一个与上帝交换秘语的人——诗写福建诗人汤养宗（郭兴军）

一个与上帝交换秘语的人

我不是生性好赌的人，但我真的确信

自己有点冰凉和荒芜，却捍卫了一辈子的判断力

“人们啊，这真是一块人世罕见的绿宝石！”

我是说："对于你们，我宁愿瞎了我的双眼！”（《赌石头》/汤养宗）

——题记

郭兴军

当我怀着一个诗人正直的悲伤

走过秋日的陇州

当我放眼福建的天空

而翻开你笔下神秘的地图

与东风谋面的惊喜

一下子就洗净了我脸上

落日的气味

《大风》，《茫然》，《水手斧》

《老虎》，《花地》，《海星星》

啊！当你以伟大的蓝色

涂抹出大量有关海洋的诗篇

当你以游戏与审视的笔触

划过尘世一场对称的雪

你在诗中显身的多个影子

就与真正的自己无法分离

快《通知一道闪电停下来》

快看一看人世的黑与白

在冷风摇晃的大地上

露出了多少人性的卑鄙

《不是鱼皮就是花衣》

不是毒药就是肮脏的生殖器

让大地上的技艺

充满了历史的血腥味

你这时光的魔术师

你这灵魂的守墓人

既然不在海上听鸥叫

就在汉诗中国

去替神灵发言吧

以自己内心深处的流云

火焰，飞瀑和雄鹰

在狂风掀动的纸张上

走出老虎的王步

还可以在我的地理上

轻看别人有问题的复述

而你面对横行的野猪

却大声地说：快握紧手中的棒子

对着那肮脏的脑壳

狠狠地敲

让它们醒悟的内心

能重新生出为人民服务的逻辑

千年以后，一个事件终于过去

而你留在纸上的脉息

将依然新鲜——

幻美，凛冽，孤绝，高贵

并以穿越时光的尖叫

开始有了深邃的思索

有了宝石璀璨的亮度

我是人间的一件遗物

我与我的仇人互不相识

却斗争得你死我活

住在危楼的夜晚

我做梦了

我试着在三十年后读到一首汤养宗的旧作

才发现你大大方方的情欲

依然能让貌美如花的少女

用脸红的姿势

捂紧她们的羞处

噢！你越来越不像自己

你越来越独立

在福建霞浦的大地上

你只能抱着夜晚的树

去海底仰望头顶的星空

你只能为文明社会的文明人

举起盛满泪水的酒杯

我穿梭在你语言的梦境中

觉得脚下大道宽敞

觉得阴影更深的生活

在你的影响下

有了明月的疏朗

有了大风颠覆自己时

更新一切的力量

海兵，编剧，公务员

守着结实的生命之思

你令众人认可的诗人威望

在任何地方，只要一出场

就会有人起立，致敬

呈上美丽的鲜花

是的，在中国当代诗坛上

你早已是一枚熟透了的月亮

在一种近乎偏执的追问里

黑得无比的白

我今天准备去植树

他妈的为了天下太平

就多植点，用香汗和臭汗

把我一个人的村庄

打造出国家仪仗队的模样

让写诗的和读诗的

让现在的和将来的

都能借着彼此的生殖器

找到艺术的快感

多少年来，你身怀语言的穿墙术

在十二月的风雪中

转动着自己高贵的头颅

在夜晚的灯火里

你用星星垒砌的《断字碑》

用《人有其土》或《国家银行》

在《一生中的一秒钟》

写下灵魂不朽的诗行

真的！没有人能像你

以大师般广阔的胸襟

这样深深地包容着我，激励着我

让我在人生的谷底

依然能看到世间的阳光

2009、10、19草就于陇州

2009、10、20二稿于陇州

2011、2、1三稿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