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会醒来
“写作是一个人的道路,无需奢求理解或需要更多解释”—《素年锦时》
总是会突然闪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比如刚想到:神有神的旨意,我做我的信徒。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了表达什么,但依然想记下。有些时候灵感闪现,稍不留神,就什么也捕捉不到。
阴天,又突然射进一丝阳光,以为放晴,转眼间又稀稀落落下起大雨滴。变幻莫测的天气,在冬天很少见。晴天、阴天、雨天都挺令人舒适的,开始有了这样的好心态。以前以为是可以和环境斗争的,后来学会是和环境和谐相处。就如以前总以为追求的是不受拘束的自由,如今才发现只能在有边界的空间里相对自由。外界的约束种种,但到底还是不能锁住自己的天马行空,心可容万物,倒也坦坦荡荡。
午睡醒来,总有持久的怅惘,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转到这个空间,有种种不适。总是能够在睡眠中穿越到少年时期,胆怯、畏惧、沉默,却有每天看着日出日落的闲适。偶尔会听到孩童的啼哭,还有母亲的呐喊,男人的欢声笑语。这些场景历历在目,却是无法触碰的幻觉。我从未想过回到过去,我甚至都不明白自身如何被这所有的变化裹挟,自从开始远离曾生活的地方,思想、身体就在各种飘荡中,似乎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告诫自己需要的是经历,于是也在一次次挑战自我中得到“进化”,可能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笃信并且坚持的思想体系和价值观,也可能正在慢慢形成。读懂了人生无常,所以更加珍惜每一瞬间的存在。
不羞于表露自己的恐惧,我恐惧突然的消失,不论是人还是物。
有时候觉得人生漫长,很多时间不知如何打发,但一日日过去,又感叹时间飞逝,甚至不留给人喘气的机会。考量自身对生存空间的价值,空落落的没有着处,为自己活固然自由、简单,但明白人不单单是为自己而活,似乎又内生出一种担当。肩负责任,才能走得平稳。而以前“改变世界”的雄心,内生为塑造自我,完善自我,但也自知不可能完美,只是趋向内心的标准。
有个自称自由主义的中年男子,曾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以改变什么呢?什么也不改变。我认同他批判的一些现状,但不认同他这个观点,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难道就可以忽略不计。慢慢察觉到很多人年长以后对生活的厌倦,来源于看透后的不相信,他们会告诉过来人做那些不值得,他们会觉得你太嫩,太天真。说到底,一个人到底是不能始终保持自己对生活的热忱。
我承认人生本质是苦的,甚至是太苦了,但也不能因此逃避吧。也许,我还太嫩。
笃信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有变化的,但我也相信就算有所改变也有统一的核心,那就是自己始终相信的东西,不管遭遇什么也会坚信的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支撑。
收到一封邮件,素不相识,却像是老朋友聊天,看着内心欢喜。有些东西言语表达是无力的,但文字似乎能够直达核心,像是不同灵魂的碰撞。也在不同的文字中看见不同的景色和生活状态。生活广阔无边,无法一一探入,于是在文字中做种种游历。或落于生活的,或漂于空中的,都是不同的体验。
雾蒙蒙的天气,加上愈发近视的眼睛,一切景象都模糊不清,无边的广阔被遮掩,像是被挤进逼仄的空间,束手束脚。这样的天气不讨喜,渐渐澄净的空气也不多见了,好在有呼吸过清新空气的记忆,也见过碧空如洗的天空,也有过在好山好水中生活的体验。
腐坏的迅速腐坏,变好的也走向更好。
END
明天冬至,记得吃饺子。虽然这里没有那样的传统,但借由食物沟通的节日,总是显得丰盛。食物中,总是承载一些温暖与幸福的味道。
解忧杂货店
抱团取暖,永远不会太晚
图/Alberto Polo Photo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