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为15岁姑娘写首《蝶恋花》，得罪南方女人，引南方文人群嘲

在近现代文坛，王国然显然是位居最厉害文人之列的。一向恃才的郭沫若，称其为新史学的开山鼻祖；一向不太夸人的鲁迅，称“要谈国学，他才可以算一个研究国学的人物”。除此以外，胡适、陈寅恪、梁启超等人，都对他是极为推崇的。

但就算是这样的文人，其实也有引人争议的作品，比如本期笔者要跟大家说的这首《蝶恋花》。《蝶恋花》这个词牌，在两宋属于最经典的词牌之一，柳永、苏轼等人在这个词牌下都有经典作品。到了近现代文坛，王国维的《蝶恋花》也称得上是一绝，特别是那首《蝶恋花·阅尽天涯离别苦》，只其中的“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一句，便让他收获了不少铁杆粉丝。

但笔者今天要和大家说的这首《蝶恋花·窈窕燕姬年十五》，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从其一问世开始就惹起了不少争议。我们来看看他写了什么：

《蝶恋花》

窈窕燕姬年十五，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一树亭亭花乍吐，除却天然，欲赠浑无语。当面吴娘夸善舞，可怜总被腰肢误。

王国维之所以会写这样一首词，完全是为了帮好友刘季英。刘季英家住在骡成市大街的一个胡同里，胡同里有一位15岁的妙龄姑娘，经常到井栏边打水。有一次，王国维来找刘季英时，刘季英便表示自己要为这个姑娘写首词，于是他咏出了这样两句：

窈窕燕姬年十五，惯曳长裙，不作纤纤步。

说起来这两句词确实是不错的。但他咏了这两句后就脑子“卡壳”了，写不出后面的了。一旁的王国维自然不能扫了好友雅兴，于是便帮他补上了后几句，于是就有了这样一首《蝶恋花》。

我们仔细来品这首词，从遣词和意境上来看，确实是很有水平。词的上阕，写这位姑娘的动作和神态，“燕姬”指的是北方女子。这位15岁的北方姑娘，穿着长襟衣裙，走路时不会故意莲步轻摆。只要她在人群中那么嫣然一笑，就足已让世间的其她女子如尘土般黯然失色。

词的下阕用树上的花儿来形容她的美。她的美是那么天然，让人找不到夸赞的词语。整首作品写到这儿，都是难得的绝美之作。但问题就在于最后两句：

当面吴娘夸善舞，可怜总被腰肢误。

“吴娘”指的是吴地的女子，也可泛指备受赞美的江南女子。吴娘之美，是很多古代文人都写过的，比如白居易、比如陆游。但偏偏王国维在这首词里，却说吴地女子虽然都擅长舞蹈，却腰肢过于纤细，没有北方女子的英气。

这一说法无疑是极为得罪女人的。毕竟从古至今，南方女子的柔美一直是被人夸的。于是不少南方文人也站出来提出不满，纷纷指责王国维不懂乱写。其中有一位名叫吴昌绶的浙江文人，更是表示：

此词须酌。然上二句实为写照，末二句又为词人痛下针砭……

意思是王国维虽然是大家，但这首词写得如何咱们还需要商榷一下。前面几句都写得不错，最后两句与前句并不搭。

对于这种争议，笔者个人认为：到底是吴地女子美，还是北方姑娘美，这完全是属于个人审美的不同，其实大可不必为此向谁发难。咱们读古典诗词，更多的关注点应该在词句本身是否优美。王国维这首作品的文字本身，确实是很有水平的。对此，大家怎么看？欢迎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