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刘茜《游西昌，赏泸沽湖》（散文）
文/刘茜
【作者简介】刘茜，偶与文字相遇，从此喜用文字来传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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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发
决定去耍用了一分钟。
决定和谁去耍用了十分钟。
决定去哪耍用了一上午。
就这样，我和三个姐姐在决定的第二天随旅行团出发了。一切都在懵懂中，正如郭姐说的，不论到哪，花自个的钱出家门，就好。
凌晨五点，我们坐上了去成都的野租儿，三个姐姐上车开始闷觉，我或许有些兴奋，上车耍手机看平板，七点半，师傅在规定时间把我们安全送到要求地点，顺利找到我们要坐的大巴。
在大巴上，我继续在兴奋中，远处苍山绿水，天空蓝白相间，一晃而过的景来不及欣赏，和郭姐的闲谈也是天马行空，十点过，来到礼州吃上了传说中的旅游团餐，换上了将陪伴我们四天的大巴。
刚登上大巴，一个干练清脆的声音，“请放好自己的东西，坐在座位上，爱护车上的设施，我们马上点名了”，许是职业的敏感，对这个声音不感冒，对这个车上有哪些人无兴趣，做好自己该做的，继续看外面的风景吧。
“首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罗，大家可叫我罗导，也可叫小罗，我是本次旅行的导游，欢迎大家到西昌，到泸沽湖，这是大巴师傅，我们大巴师傅可牛了，有两个老婆，一个在家里，大家猜猜，另一个这几日天天陪伴……”“是你吗……”车内一片笑声，打哈哈，拍手掌，开始有点僵的氛围瞬间融化，“谁说的，谁说的，我记住你了”小罗一脸的灿烂，“下次说错话让你唱歌哦，师傅的另一个老婆是这辆车，所以大家要爱护车里的一切，否则我们的师傅，呵呵……”白色体恤，牛仔短裤，齐肩的大卷，精致小巧的五官，把我的视线拉回了车内，小罗左手话筒，右手五指不断在空中比划，好比一条条美丽的弧线，突然对本次的旅游有些憧憬。
（二）游走
下午一点半左右，大巴到了西昌市，小罗介绍说，西昌是座花城，一年四季都能看到不同品种的花色，气候宜人，房价高得吓人，电梯公寓均价一万二，都是外来人买来度假，西昌市是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的城市，有汉、彝、回、藏等28个民族，本地人是不会买的，太贵。
下午的路线是两条：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和邛海湿地公园。
小罗说：希望大家不要陷入旅游怪圈——上车睡觉，下车屙尿，白天照照，一问啥都不知道。带着小罗的温馨提示，拖着疲惫的身子，我们在博物馆认真参观，对凉山彝族自治州的发展史有些简要的了解，它是从奴隶制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制度，对当地区的风土人情有了初步的印象，知道了有名的“彝海结盟”，可惜导游只留了半小时，在观景台我、郭姐、薛姐和小华姐也不免落入俗套，摆弄各种姿势，不仅拿出太阳镜、遮阳帽，还比划出了剪刀手，薛姐说：要留下证据说明我们来过。
在邛海湿地公园，我们四人沿着海边散步，深深的芦苇随风飘荡，静静的湖边有绽放的荷花，在公园里有很多来纳凉的本地人，我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刚才去的博物馆不就是我们三台的凤凰山，现在的邛海公园不就是绵阳的西山公园吗？郭姐说：聪明，今天的游览都是免门票的，不是我们游的主线，我们的主菜在明天——泸沽湖，这是前奏。
哈，旅游公司路线设计者太聪明了，这是不花钱的行走呀，为人类的智慧点赞……
主菜终于上桌了，不过上桌之前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实在难受，我又不得不俗套：上车睡觉。早上六点收拾，六点半早餐，七点准时出发。沿途路线是：西昌－盐源－泸沽湖。从西昌到盐源要翻越两座大山，每一座山均由几个大山脉构成，这就是著名的横断山脉，峦峦的山峰，最高海拔达4000米，沿途散落的村落主要居住着彝胞，而且往往绵绵数十公里无人烟，庆幸的是虽然在山路行驶，但并不是绕山盘旋而上，而是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往往给人以错觉，以为翻越这座山峰就可以到了下山(或上山)的路。沿途的风光可给人以安慰。盐源到泸沽湖约120公里，公路沿一条峡谷而行，全部为沥青路面约需行驶2小时。总行程二百七十公里，又是近六小时的车程，妈呀，美景的欣赏总是要付代价的，要是可以反悔，我定会打退堂鼓。
下午一点二十左右到达泸沽湖镇，在环湖公路上，小罗说我们游走的方式的是坐车观光和下车行走相结合，首先我们到了走婚桥，小罗介绍了走婚桥的由来——是泸沽湖上唯一一座桥。桥下由于长年泥沙淤积，导致水深变浅，长有茂密的芦苇，远远望去，像一片草的海洋，故当地人称其为“草海”。走婚桥是摩梭男女约会的地方，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摩梭女一生陪伴着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和自己的夫君却只能偷偷相会，我站在走婚桥上，仿佛看到桥的这头站着摩梭女，桥的尽头是摩梭男，两人近在咫尺，却好像天涯，我没走到尽头，摩梭女孤独的身影是我心中的痛，走婚的习俗，在我们眼里许是悲，在她们灵魂里就是缘。
第二站我们在云南的民俗博物馆，欢快的迎客歌曲让我们产生的共鸣，大家也载歌载舞，导游小伙介绍了摩梭男子爬花楼，在他的鼓动下，团里的时尚男也来实地实践，可惜无任何技巧，在导游小伙的帮助下，艰难地爬上去了，不过导游小伙说时尚男要被狗咬，所以提醒凡是爬花楼的男子要记住带狗粮，要与意中人相会，家里的狗都要防哦。我们参观了绣楼、祖母屋、祭祀等，对摩梭人的生活有了初步的印象，郭姐说，以后让我教政治和历史都可以给学生吹罗，不用百度了，来了有收获。在这里，我发现我们团里的成员青年男子极少，一个是时尚男，一个是大肚腩，其他要不是老两口，要不就是拖儿带母，要不就是像我们四朵纯粹金花，只不过别的是还没开的花。
第三站是情人滩和里格观景台。在这里，我们四人是尽情的摆P0S，忽略自然的美景，总想在短暂的时间内把自己框在这纯净的世界里，在这里，留下了我们很多深深浅浅的脚印。小罗留下的时间太短暂，我们总怕在规定的时间内赶不回大巴，小罗说，超一分钟唱歌，超两分超跳舞，超三分钟打的……这儿哪有的呀，只不过，延迟的都没有，有，都是有特殊原因，小罗有人情味。
晚上的走婚宴和篝火晚会，我就不摆龙门阵了，反正另外花了我们150元。小罗在车里明明说从后面往前面收钱，她却不按规则出牌，她从前面收，我们四人座的第一排和第二排，当然首先交啦，晚上走婚宴时，才知那些没开的金花没交钱，她们享受到了三个晚上的唯一晚餐，其它两晚自找伙食，走婚宴只是团餐的升级餐，多了一点酒和一盘子烤鸡，篝火晚会淋了一仗雨，我说，我们亏了吗，薛姐说反正都出来了，长下见识，不心疼……
第三天，小罗说坐猪槽船登王妃岛是她所带游客最向住的，在芦苇丛中穿梭，可以感受当年的战火，躲藏的人们如何脱身，“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潘冬子坐在竹排上……我们没听见枪声，我们没有拼命逃跑，我们悠然自得在船上闲聊，我们看天边的彩虹，深蓝挂天，云卷云舒，青山相连……在王妃岛，我们停留十分钟，末代王妃肖淑敏跌宕起伏的人生、荡气回肠的爱情，小罗一路上已让我们了解几分，才女在历史的长河中早已香消玉殒，但留给后人的却是永恒的记忆，在泱泱大国这样的人儿有几个呢？
对摩梭人的了解更多是在原汁原味的古村寨。具本地阿妹介绍，这不仅是当地人生活的地方，也是政府花钱打造旅游景点，为了让更多的人传承了解摩梭文化，阿妹很老练，用教书的经验来说，寓教于乐，在她家祖屋，用很轻松幽默方式把汉文化与摩梭文化作了鲜明的对比，在近两小时的问答解惑中，阿妹的解答让我产生新的疑问：汉文化与摩梭文化究竟哪个更文明、更先进呢？我不想问：因为答案是肯定的，各有优点，阿妹说摩梭人是直性人，要尊重当地的习俗，笑意不纯要惹怒他们，郭姐耳语：你看，再过几年，他们一定会被汉化，所谓的母系生活、走婚制度、成人礼等习俗可能都会消失。阿妹不愧当地的文化人，知识面很广，也很善于总结经验，两年带团的经历俨然已由一个青涩的女孩变成了成熟的女人，无论讲解过程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她都能瞬间化解，我刚好坐在生死门口，她说，坐在祖母屋的生死门会带来好运，生死门是她们家刚出生孩儿和祖母的归宿地，刚出生的孩子要在里呆一个月，能活证明与家有缘，可见这样经历生死考验的孩儿生命力之强大，真心敬仰摩梭民族的祖先，想想近些年活跃在各国政坛的女性，不得不是作为女性的傲骄呀！最为感动是祖母床的那个大柜，阿妹说，那个大柜是用来装钱的，团友问，多了装不下怎么办？阿妹说，不会的，每年祖母会清理钱物，她们每年会把当年的钱物分为三份：一份家里日常开支、二份捐助寺庙、三份捐助贫困的家庭，说到这，团里的成员掌声响起，这里不仅有敬仰，更有对自我的反思。
中午十二点，我们告别了泸沽湖返回西昌，又是六小时颠簸，好在返程的路感觉比来时轻松，心里装满了景、事，更重要的这儿定格我们四人的情，后来小华姐在空间里发表说说：感谢姐妹们的记得，一路有你们相陪，真好！我们四人曾共职于同所学校，现在各处一方，能用这种方式相聚，实属不易。郭姐说：茜茜，我们计划下，每年都来呀。
（三）插曲
这次行走，也并不是一路畅通，有瑕疵才会是最真实的完美。
在去泸沽湖的路上，我们前面的一辆现代自驾游车遇山滚飞石，车坏在路中央，小罗不愧女中汉子，马上组织我们车的男子汉，生生地把车抬在路边，我们的大巴得以通行，我们都在讨论：妈呀，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了，车主哪么办呀？不过，出来就得有这样的安全预案，幸运的是损坏的是车辆，人没事就好，祈祷吧！
最闹心的是在云南界的博物馆，虽小罗三番五次强调，摩梭人有野蛮的一面，在购物区不买就不要还价，有强买强卖的现象。车内的两位年长的老人，还是被扣在的卖区，一人强买四百多元，一人强买一千四百多元。小罗说，泸沽湖地处两省，前脚四川后脚云南，四川摩梭人多为蒙族，云南摩梭人多为纳西族，后来我翻阅资料，解放初期，摩梭人曾多次申请政治认定为民族称号，但因种种因素未能实现，小罗在车内让我们看了一片废墟地，那个带花的女人——杨二车娜母的家，这个有争议的女人，不论大家的立场如何，反正她为泸沽湖走出去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了不起！
更为闹心的是每个团的政治任务——购物。在回来的最后半天，小罗带我们到了购物区，常随团的已习以为常，我和郭姐是随团的新生，郭姐说，我们就做旅游骗子，坚决不买呀！后来，她给家人带回沉甸甸的水果，成了行李最重的人。我也购了些茶、狗屎糖和核桃送给亲人们，礼轻情意重吧！
四天的行程，我们总结出：坐车两天、购物一天，真正的景点游一天。尽管认识本来面目，在回家的路上，我们四人仍说，下次去又叫上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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