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季明霞《温奕》(25)
文/季明霞
【作者简介】季明霞，笔名秋雨春燕，2007年开始专业写作，代表作《七幅美人图》荣获2012年全球首届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第二季冠军。《暗香》获得榕树下最具潜力奖。长篇《暗香》《花冢》工人出版社发行上市。
【内容简介】少女与渐冻症男孩的懵懂爱恋，在雪夜初见那刻便注定会如同从天而降的雪花，还没结果就将枯萎。而在最美的时光里，她接而与几个性格迥异的美好少年相遇、相识、相知。可青春本来就是马不停蹄的相遇和错过，残酷命运的安排下，兜兜转转，她却还是逃不开那最执着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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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 小节 病房里的冲突
冯雨得到消息便赶来医院，在病房外看见两个紧握着手目光炙热交织男女，牙齿咬破了嘴唇，好一会才把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今天她不打算退缩。脸上重拾焦急的表情，推门而入。
听见开门声，温奕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一看是冯雨，连忙擦了一下眼角，起身。吴亚轩不知道冯雨和温奕见过面，见冯雨门也不敲就这么冲进来了，内心一阵慌乱，担心温奕会误会些什么。也在心里暗自怪自己母亲多事，但是既然冯雨来了，他也是不得不给两人做个介绍，“妞，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学校的同学冯雨，小雨这是我现在的好友温奕。”吴亚轩故意在冯雨面前亲昵的喊温奕妞，就是想告诉她，他对温奕的感情不一般。
冯雨看了一眼温奕，温奕也看了一眼她，冯雨礼貌的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这好好的，咋又突然摔倒了呢？现在感觉好些了么？”冯雨关心的语气，旁若无人的神态，让在一边站着的温奕很是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吴亚轩看见温奕脸上的表情渐渐转冷，心里也是很着急，可是他知道此时此地他是说什么都是错。
温奕突然开口言道，“你们聊，和同学还有约，先走了。”温奕尽量以平缓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冯雨听她要走，立刻像主人一样站了起来，仿佛是才注意到温奕的存在，一脸不好意思的言道，“温同学，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看我刚刚一着急，连起码的礼貌都忘记了。你好，我叫冯雨，我再自我介绍一遍自己！我是他的同学，也是他以前的邻居加发小！”冯雨就本着温奕不会说出她们已经见过的事，如果温奕想说，早就说了。
温奕看着眼前这个装着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孩，一脸的坦然，似乎已经吃定了自己，在吴亚轩面前卖力的表演，心里只觉的她不去当演员还真是有点屈才了。温奕强压心头的不快，点了点头，却是忽略了她伸出来的手，越过她的目光看向吴亚轩，“吴亚轩，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快步往病房外走。人还没走到门边，就听见冯雨故意放大嗓门，对吴亚轩说道，“亚轩，你这病，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却国外治疗的好！我听我爸爸说，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差那两边联系医院的电函了。”
温奕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炸懵了，脚下一顿，却是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说什么一起上大学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砰地一下关上了病房门。
身后出来吴亚轩的喊话声，“妞，你等等，你听我说！”
温奕飞快的朝前跑去。
病房内吴亚轩胳膊上还打着点滴，只能静静的看着病房门砰地一声在他眼前合拢，他的心随着那关门声一阵凌乱。冯雨却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吴亚轩，问道，“吴亚轩，刚刚我说错了什么吗？你同学是怎么了？”
吴亚轩满脸不快的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来这里就是个错！我累了，想睡一会！”说罢，躺下负气的用被子捂住了头。
吴亚轩的话让冯雨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很想发作，却是知道，自己现在安静的离开才是上策。努力忍着眼里即将要落下来的眼泪，带着哭腔的言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了！”转身往门边走，吴亚轩掀开被子，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小雨，对不起！”
冯雨听言，顿足，猛然转身，一双泪眼看着吴亚轩一字一句的言道，“我还真是不明白，你我一起长大，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赶不上一个，你才相识几个月的人来的亲呢？”
吴亚轩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和冯雨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开，尽量减少对她感情上的伤害，可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种情形下，逼的他不得不把心里话说出来，“小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当着是的我妹妹来对待。我知道给不了她未来，这样做有点自私，但我可以，在有生之年，给她我的整颗心。”
吴亚轩的话彻底击碎了冯雨的梦，她红着双眼，愤愤的喊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谁想做你的妹妹？吴亚轩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但虚伪还极端的自私，给不了人家未来，要心有何用？”吼完她跑出了病房。
吴亚轩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冯雨刚刚吼她的话。
内科主任办公室里，奕静和孙淑珍隔着一张办公桌面对面的坐着。孙淑珍满脸的忧郁，喝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喉咙，开了口，“奕主任，等签证下来了，那边联系好医院，我就带着小轩去那边治疗。”
奕静听言眉头一皱，手上的笔落在了桌面上，“那边？是美国？”
孙淑珍点了点头，“先去美国，美国不行再去日本。到了国外也许我儿子的病还有治愈的希望。”说着话，孙淑珍拿出纸巾擦了一下眼角的泪。
“这件事我家妞知道吗？”奕静担心的问道，她是真的很担心女儿会因为吴亚轩的离开又开始一蹶不振。她也是看出吴亚轩已经渐渐取代了丈夫对女儿的影响，有了吴亚轩女儿才能这么快的走出丧父之痛，和她的关系也是有所缓和。
孙淑珍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说了没说，不过我估计小轩还没有告诉她。他一直希望，她能替他考上，他一直想就读的大学。”
奕静听了长叹一口气，内心很是感激吴亚轩对自己的女儿的付出，只恨老天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送到她女儿身边，却是又要这么残忍的夺走。
“那就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等到你们走了，也许时间久了，她就会放下。”
温奕冲出医院，一个人的家她是不想回，细想想自己另外还真就没地可去。于迪她不想联系，因为那丫话多。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和她走的近的人，一下就想到有一段时间没有照面的帅小虎。拿出手机给和帅小虎一个有手机要好的同学拨了过去。这是帅小虎留给她的联系方式，她却是第一次用。那边手机倒是通了，但是又被人迅速给压断，温奕看了一下时间，知道自己这是被气糊涂了，那边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好一会手机铃声响起，里面响起帅小虎嬉笑的话语，“温家妞，这么久不见是不是想你帅哥了？”
“帅小虎，我现在在毓璜顶医院外路边的站点，限你半个小时之内赶到，过时不候！”说罢不等帅小虎说话，温奕掐断了手机。眼睛却是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按说吴亚轩早就该给她来电话了或者短信，可是自打她跑出病房，吴亚轩却是一条短信和电话都没有。温奕的心情越发不好起来，哼，有本事，你最好以后的以后也都不要再联系我！心里的正嘀咕着，双眸却是不愿离开手机。
“看什么呢？你帅哥都喊了你几声了，也不搭理人！”帅小虎气喘吁吁的，从她手里一把抢过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并没有什么。温奕却是一把从他手里把手机夺了过去，脸一沉，“你晚点了！”
“哪有！自己看，现在离你规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呢！”说着话，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自打那件事后，两人之间来往虽然不多，关系却是近了许多。帅小虎成了温奕随叫随到的忠实跟班。温奕看着脸颊通红，额头挂满汗珠的帅小虎，心情莫名就有些好转，“你不会是跑过来了吧？”
帅小虎双眼一瞪，知道温奕是在打趣他，立时便接话，“你以为我是飞毛腿刘翔啊？我是骑摩托车过来的，到的倒也快，可是这边不让我的那俩烂摩托车停。”
“不让停？”温奕诧异的问道。
“原来是让停的，说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提前清场！”帅小虎愤愤的言道。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嘀咕，不是不让停，是刚刚因为你的语气有些心急火燎，差点撞了保安，人家不让我停。
“那你把你的坐骑停在了哪里？”
帅小虎手一指，“那就在对面！算了不说这事了，说说你今天把本少爷这么急三火四的传来有啥事？”
很奇怪温奕和帅小虎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也就奇怪了，她和他在一起却是很是自然。听言，双手一叉腰，仰脸，眯缝着双眼一脸质问的看着他说，“怎么？本小姐非得有事才能呼你吗？”
帅小虎立刻低头点头哈腰，一脸毕恭毕敬的言道，“哪有，能被温大小姐召唤，在下荣幸之至。”
温奕被他这一逗，脸上有了笑容。
“今天本小姐高考刚结束，就由你来带着本小姐放松放松！”
温奕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帅小虎眼里也有了笑意，“晚饭时间到了，咱们就先去用餐。喂饱肚子后，用我的坐骑带着你兜兜风，接下来咱们再去你一直想去的酒吧，带你见识见识。”
“好！”
孙淑珍提着保温饭盒走进病房，见自己儿子斜靠在枕头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她已经在冯雨那知道是事情的经过，当然冯雨也是挑对自己有利的话哭哭啼啼的讲了一遍。孙淑珍听了后心里很是有些窝火，可是一看见儿子落寞的表情，心里头的那点内火也就发不出来了。
把饭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打开盖子，一股扑鼻而来的红烧排骨香味散发出来。
“儿子，妈妈今天特地为你烧了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快起来尝尝！孙淑珍说着话，心却是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儿子的目光。
吴亚轩坐起身，淡淡的言道，“妈，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不吃怎么会有体力？”说着话，孙淑珍把放着几块排骨和蔬菜的米饭层放在吴亚轩的手上。
吴亚轩手端着饭盒，双眼看着，刚过四十，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半，眼角布满岁月痕迹的孙淑珍，心里一阵难过，即便是亲生的又能如何？
“妈，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吴亚轩嘴唇轻启言道。
儿子的一句话，引得孙淑珍眼睛有些发涩，“什么话？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累妈妈难道还要去累别人？只要你能好起来，妈妈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妈！”吴亚轩语气喑咽的喊道，低头开始大口吃饭盒里面的饭菜。
“吃块骨头！”孙淑珍看儿子有了食欲，为他殷勤的夹骨头和菜。
吴亚轩大口的食之无味吃完饭，一抹嘴，朝着孙淑珍一笑言道，“妈，你今天做的排骨，比哪天的味道都好！”
尽管儿子努力在掩藏自己的情绪，母子连心，孙淑珍怎么能不知道儿子此时的心情呢？见儿子不肯提下午的事，只怕他闷在心里会闷出毛病，“儿子，温家那丫头是不错，正因为不错，妈妈才不想你伤害她……”
“妈，您别说了，我都懂，也明白。只是感情来了也是由不得自己，您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儿子眼里决绝的痛，没有逃过孙淑珍的眼睛，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你能这样想就好，妈妈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她故意忽略掉儿子对她有关冯雨的请求。
孙淑珍走后，吴亚轩拿出手机，开了机，耳边有一个声在喊，“吴亚轩，快给她拨打电话，快点啊！”另外还有一个声音在喊，“吴亚轩，你不能那么自私，你给不了她你的未来，还是早点放手吧！”吴亚轩关了灯，躺下闭上眼睛，越是不想让自己想起，眼前却全是温奕的笑颜。
帅小虎骑着摩托车带着温奕上了高速，他在前面大声的喊着，“抱紧我的腰，我要加速了！”温奕连忙抱住了他的腰，帅小虎手把油门加速，温奕只觉得摩托车飞了起来。好一会她才稳定了自己内心的紧张，消除了胆怯，温奕突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啊……”一通大喊大叫之后，帅小虎感受到温奕心情好转，调转车头往城内方向驶去。
两人回到城里，已是九点多，帅小虎带着温奕去了酒吧。名为‘烈焰’的酒吧外面很是不起眼，里面的空间却是不小，装潢有些欧美风情。温奕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门外看着灯光闪烁的图案，耳听着屋内劲爆的舞曲，内心突然就有些胆怯。
帅小虎立时便洞察到她的胆怯，朝她笑了笑，“这里面没有你想的那么混乱。不过看你这表情有些望而止步，要不咱们就不进去了？”说完一脸捉狭的朝温奕眨了眨眼。
温奕心里尽管有些胆怯，但是人都到了门口不进去，心里还有些痒痒，见帅小虎回转身要走，立马拉住了他胳膊，“去，谁说不去了！”说罢，领头往前走。
帅小虎一脸笑意的跟在后面，他就知道对待这小丫头最好的办法就是激将。
推开门，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味，扑鼻而来。绚丽五彩的灯光闪耀，音乐开到最大，虽然劲爆，却是如瀑布般的让人心情不由的就舒畅起来。舞池里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温奕一时愣在了进门台阶处，帅小虎越过她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发现温奕没有跟上，回转身伸手拽住她的胳膊。
“跟紧我！”
帅小虎拽着温奕往吧台走，温奕的目光则停留在舞池内舞动的人群中，心随着劲爆的舞曲开始有些躁动。
帅小虎拉着温奕到了酒吧吧台。温奕的目光停留在昏暗灯光下，年轻的大男孩调酒师身上，男孩此时随着舞曲摆动着身体，手里优雅的调配着一杯五彩鸡尾酒。大男孩看见帅小虎，立刻殷勤的打着招呼，“帅哥，您有段时间没有来了！”说完看见帅小虎身边的学生装扮的温奕，一脸惊愕的言道，“帅哥，你这是换口味了？”
音乐声太嘈杂，温奕一时还没适应过来酒吧的这种氛围，没有听清调酒的师的话，见他在朝自己笑，也连忙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便又溜向舞池。
帅小虎伸手给了他肩膀一下，“瞎说啥呢？这是我表妹，今天刚高考完，我带她来这里放松放松。一杯鸡尾酒，一杯果汁！”
这句话，温奕却是听的个清楚，立刻回头，看向他们，“我也要一杯鸡尾酒！”
帅小虎双眼一瞪，“不行！你还是个孩子，不能喝酒！”
温奕抬手就给了他胸口一拳，“什么孩子？你也只不过比我大一岁多而已。既然到了这里，我一定要喝杯鸡尾酒！”说完娇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两人被温奕脸上的娇笑，弄的心里漏了一拍。调酒师被温奕的美色所诱惑不顾帅小虎威胁的目光，动作娴熟的给温奕调了一杯鸡尾酒，推到温奕面前。温奕笑着说了句谢谢，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一口气喝干了一杯鸡尾酒。然后把酒杯推到调酒师面前，“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帅小虎的鸡尾酒刚到嘴边，温奕的一杯子酒就已经下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却是被温奕的话呛了一下，缓过气来，连忙说道，“丫头，这酒不是这样喝的！”
温奕朝他眨了眨眼，转身往舞池内走去，帅小虎连忙跟了过去。两人在舞池里随着音乐声扭动着腰身，花红柳绿的鸡尾酒，嘈杂震耳的舞曲，疯狂的舞步，让他们忘却现实生活中所有的不快，忘记留在心灵深处的隐晦。闪耀的霓虹灯，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需要安慰的心灵。
高考完，孔二帅联系不到帅小虎，心里很是有些郁闷，溜溜达达的来到了他们经常聚会的酒吧。他在吧台前的凳子上坐下，敲了敲柜台，调酒小哥，立时便滑了过来，殷勤的言道，“二帅哥，你和帅哥是不是今天约好了？他前脚进来你后脚就跟了来，不会是我们帅哥抢了你的马子吧？”说着话手指了指在舞池里舞的正欢的帅小虎和温奕。
当孔二帅看见和帅小虎跳舞的人时，眼珠子掉落了一地，一脸吃惊的手指着舞池两人问道，“他 他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调酒小哥把一杯孔二帅平日里爱喝的酒，推到了他的面前，“来了有一会了，没想到那个丫头酒量还是蛮大的！不过有句话小弟可是要提醒你，那可是咱们帅哥看上的女人，你还是收起你的念头吧！”
孔二帅却是伸手给了他脑袋一下，“想啥呢？他们俩绝对不可能！”嘴上这么说着，拿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是的，他们是不可能，自己也就更不可能，因为他早就看出来了，温奕心中只有他们班的那个病秧子学霸吴亚轩。这样想着孔二帅也滑下舞池。
温奕先看孔二帅眼前是一亮，伸手捣了一下跳的如醉如痴的帅小虎，大声吼道，“我看见我同学了！”嘴上说着往孔二帅身边走了过去。
帅小虎一看是孔二帅心里也是一乐，这丫还真是会找地方找时间。
孔二帅下到舞池，却是不往两人跟前凑，就等着看两人啥时间能发现他。所以温奕一往他这边来，他就看见了。
温奕伸手一拉孔二帅，喊道，“你咋来了？”
孔二帅一听温奕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心里很是有些不满，“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么？”
两杯鸡尾酒下肚，此时的温奕已经有点小醉，就连白皙的小脸颊都被酒印上色，粉红粉红的。孔二帅这样反问，温奕摇晃着小脑袋，嬉笑的回敬到，“二帅，今天我不想和你吵了，咱们也是斗了有这么多年了，以后怕是想斗也是斗不了。”
想到就要各奔前尘了，两人鼻子都有些发酸。“是啊，就要各奔东西了！”孔二帅突然分贝提高的接了一句。两人不再说话随着躁动的舞曲对舞起来。
帅小虎等了一会不见温奕回来，只得上前。假装突然看清是谁的样子，高声喊道，“二帅，怎么是你？难道你就是温奕口里的那个同学！”
帅小虎这样一说，孔二帅立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上前勾住他的肩膀，“我也没有想到你认识我们班的小辣椒！”
温奕见两人竟然是老熟人，更加开心起来，嘴里嚷嚷道，“咱们相见不如偶遇，今夜不醉不归！”说着话带头往吧台走。
夜已深，温奕也不知道喝了几杯鸡尾酒，帅小虎拉她走，她却是不想离开这才开始的夜生活。最后帅小虎只得和孔二帅对她动强，把她架着走出酒吧。风一吹，温奕觉得头有些晕，脑子却是异常的清醒，挣扎着要回酒吧。
“我的大小姐，天不早了，想玩，咱们改天再来！现在，我必须立即、马上、把你送回家，还有记得不能和阿姨说我带你来酒吧了！”
嘴上叮嘱着，帅小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身子摇摆不定的温奕被帅小虎扶上了后车座。温奕这会是真正的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她没有想到这鸡尾酒，竟然比她父亲的老白干还有威力。
帅小虎把喝的差不多的孔二帅塞进前座，自己这才上了后座。
温奕一直没有回答帅小虎的话，帅小虎不放心的继续在她耳边言道，“记住，不要告诉阿姨，我带你去酒吧了！”
温奕斜眼看着他眯缝着眼一笑，言道，“我不是蒲志高，我已经和我妈妈说了，今天和同学聚餐！”
帅小虎放下心，和孔二帅把温奕送到他们家单元楼门外，看着她上了楼梯，两人才转身离开。边走边在心里嘀咕，这酒吧他经常去，可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通宵。孔二帅这时却是突然清醒起来，“帅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们班的那个小辣椒了？”
帅小虎抬起手就给了孔二帅后背一掌，“瞎说啥呢？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
孔二帅直接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帅小虎也懒得和他解释。
温奕并没有马上回家，在楼道窗户边看着帅小虎他们身影走远，又往楼下走去。出了单元门，走到小区娱乐场，在秋千上坐下，没有醉过却是很喜欢这种晕晕的感觉。双手抓住秋千的链子，脚下用力，秋千荡了起来。夜风拂面，心里的燥热渐渐散去，秋千慢了下来，脚落地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原来想着一定会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却不想打开手机，里面未接电话只有两个她母亲的。握着手机呆呆的坐了一会，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离开秋千架快步往小区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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