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陷阱中的美丽少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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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平:陷阱中的美丽少女(四)
作者:汪平
《陷阱中的美丽少女》连载链接
九:
两天过后,王玲、王芳被李强与张五送到一个发廊,发廊不大,就两间店面,楼上有几个隔离的单间,单间里就一张床,一个杌子,一张小桌,一个茶瓶,一个小塑料盆,墙上挂了一根毛巾,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老板娘风韵尤存,一看就是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过来的,经验纯熟。王玲、王芳一进来,看到她俩那年轻亮丽的样子,乐不可支,笑逐颜开地说道:“我说么,李大哥的女人是漂亮的模子么,真是百里挑一的漂亮女孩呢,有这样的女孩哪里还愁挣不到钱的呢?李大哥放心好了,在我这里,就像在你自己身边一样,安全,保你万无一失。”李强却说:“玲玲,你们俩个就好好在这里上班吧,有时间的话,晚上我会来接你回去,没时间你俩就在这里休息好了。这里不准随便乱走,有什么事,你只给老板娘说好了,她都会帮你办的,办不了打我传呼,我会马上过来,你们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上班就是,上班就是你们唯一的选择,没有别的途径可走,你们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到时别怪我李强又不客气了哈。”李强说完,便给老板娘打声招呼,和张五顾自走了。
老板娘随送他俩到了门外,只见他们嘀咕了一阵,伸了几下手指,便喜笑颜开地进来,招呼王玲、王芳坐下,让她俩看电视,随拿起电话,打通几个,说的都是“老板,我这里新来了两个水灵灵的小妹子,一掐就出水的那种,快来哟,百里挑一,刚开封的新货。”一打就是十来个电话,打完了,才重新来招呼王玲、王芳。
王玲见她说得那么露骨,非常的不自在,便想起身到门口走走,老板娘见了,忙拉住王玲,说:“你坐啊,在我这里你们俩个是不能随便走动的,特别是不能出门,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了,我帮你办理。”王玲撒谎说:“也没多大个事,就想出去打个电话。”老板娘说:“不就是个电话么?我这里有现成的呢,你俩尽管打就是,何必要跑出去呢?”王玲说:“这里人多,我想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老板娘说:“对不起,我还真得提醒你俩一下,其她的人呢,随便出去办点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俩还真的不行,李大哥不放心你俩,是把你们当在我这里的,万一你们跑了,他是只找我要人要钱的。”
王玲、王芳不由惊愕,一脸的惘然,问:“什么当?当是什么意思?”只见老板娘嫣然地说道:“当么,看我这记性,你们刚出来,不懂规矩,也没给你们说清楚,像李大哥这样的人,他们经常有一些抢来的或骗来的不听他们话的女孩,要她们为他赚钱,又不能整天的看守着她们,便只好把她们当进我们这样的发廊,我们每天或者每月给他多少钱,像你们,我每月要给他一万呢,两人两万,赚也好亏也好,那是我的事,他们不管,他们只认每月一万元,并且人跑了,他们还只找我要人呢,跑一个要我赔三万,我的财神爷,我能让你们出去么,你们万一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们?所以你们在我这里是不能出门的,为了你们,我还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的找个专人看守你们呢。”
王玲听了,不由如雷轰顶,懵了。
十:
晚上,似晴非晴,块块的乌云在往西急剧的飘动,月亮夹在云块中间,它时而钻进云层,把它那银白的光辉撤离大地,给大地一片朦胧,一片阴暗,时而又钻出云面,施大地一片光辉,但只一下子,它又藏进了云层。
如此的夜,朦朦胧胧,若明若暗。
王玲站在窗前,静静地伫立着,她想起这两三天的情景,心中不由地不寒而栗,特别是那只老肥猪,年纪比自己的父亲还大,简直是一条疯狗,那么长时间没完没了的,让她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把人简直是当作让他随心所欲任意恣为的玩物,我的天啊,世间原来还会有如此的一片荒唐,一片诡诘,一片残忍,一片肮脏,到广州来原来是这样的一片令人窒息令人绝望的黑暗,连说句回家的话,都会遭到无情的恶劣的诲辱与殴打,现在居然还被当作物品般的当在这里,这里还有什么光明,什么自由?我不是囚犯,我是一个公民啊,我要自由,我要平等,我要回家。
她想回家,就不由想起被那伙恶棍的诲辱与被那流氓的无情殴打,也同样的不寒而栗,身上被打的创伤,也不由的亦发隐隐作痛,这浑身的伤痛,虽说痛苦难当可是哪及她心灵深处的伤痛呢,这痛可是她怎么样也擦不掉,抚不好的痛啊。
突然,她想起那天在海滩上游玩的少女,那跳绳的儿歌又回想在眼前: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那伙年龄与我一般的少女,她们是那样地天真烂漫,她们唱呀跳呀笑呀,那快乐的情景历历在目,我在家中与同学、朋友,不也是一样的开心?那种跳呀笑呀,还有我们荡秋千的快乐呀,也经常陪伴在我们的身边,可是现在,唱消失了,笑也笑不起来了,快乐的跳也找不到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有的只是加重心灵的创伤、人格的诲辱、身体的殴打,我该怎么办啊,天啊,你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为什么偏偏要夺走我的烂漫年华?
这时,她又想起了家乡的一件事,那也是一个人,一个年龄与她一般的少女,也和她是一样的遭遇,她却中了一身的梅毒,最后她却只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偷偷地逃往派出所,而被遣送回家,她不由一阵心喜,我也要和她一样逃出这黑暗的地狱,一定要永远永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这揭阳市的公安局或派出所在哪里呢?我该怎么样才能逃进这派出所或公安局呢?
她默默地来到与她相距不远的王芳的房间,只见王芳也默默地坐在床上,也有着无限的心思和痛苦,两人一见,不由抱住泪流满面,王玲不由哭着呜咽:“芳芳,我们想办法回家吧,我们离开这不是人居的地方,我们去报派出所,我们去报公安局。”
王芳一听,急忙掩住她的嘴,小声地在她耳边哭着说:“我的天,我今早就偷听到了他们的话,他们早就防到了你这一着,你千万不能急躁,他们在处处防着我们呢,我们的身边布满他们的打手,有很多的眼睛在盯着你和我,我们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的,你若再被他们知道,他们还会厉害十倍地打你,往死里打,我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只是我看到你被打,我哪里还敢说啊,我真的不敢,生怕一说了,他们就像打你一样地来打我,我好怕,我想起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唱歌,一起荡秋千,那是多么快乐的生活啊,与现在比,简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我现在只想哭,想放声地大哭,可我不敢哭,但哭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有好好地想想,想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怎么样才能逃离这是非之地。”
这时,嫖客进来了,他独眼龙,脸上长满了麻子,足有一百七八十斤重,皮肤黑黑的,身上的汗毛如棕,一开口说话,舌头就像猪吃食的那样吱吱地响,就像一头黑色的肥猪。他一进门,一只眼盯着二人,不住地淫笑。
王芳一见,吓得往王玲身后一躲,尖声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那猪却哈哈大笑:“老板娘说得果然没错,水灵灵的百里挑一,一掐水汪汪的小美女呢。”
王玲的脑袋却不由嗡地一声:我的天,怎么尽是一些这样的魔鬼呢?
十一:
几天过后,黄艳荷打来电话,老板娘叫王玲、王芳去接,她俩来到发廊里的电话机旁,只听艳荷哭着说:“王玲、王芳,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家里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在家里打牌,输去了几千不说,还和一个野女人疯到了床上,被她老公抓住,打了个半死不说,我家里的家具与家用电器都被他打了个稀巴烂,刚才还恬不知耻地打来电话,就问我有钱没有,我才下来几天啊,我真的好恼火,家里的钱全被他浪个精光了,我刚才狗血淋头地大骂了他一顿,真不解恨啊。看来,我和他在一起,只能是一辈子的穷日子,我不甘心这种生活啊,我已经穷怕了,我想和他离婚。”
王芳听了,觉得黄艳荷也真的有点可怜,却又无从安慰。
“我想了,为了摆脱那种穷日子,我早就想过,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我什么都不管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那个老板,他喜欢我,喜欢我的年轻,喜欢我的漂亮,喜欢我的神彩,他很关心我,爱护我,根本没有把我当作卖春的女人,他年纪虽然比我大了许多,可比我家里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强多了,我再也不想回家了,我要好好的过一生,滚他妈的穷气,我今晚就向我那老板答应,管他大我多少岁,我要和他结婚。”
黄艳荷说完,已是气喘吁吁,见对方还没有反应,便问:“喂,你们在听么?我怎么听不见你们的声音?”
”我们在听呢。“王芳回答,“我真的不知道该向你说点什么,真的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冷静一点呢?”
“我冷静?我怎么也冷静不了,我拿定的主意,我根本不会去改变它,他既然不能好好地养活我,却要我反过来养他,我辛辛苦苦赚的那么多的钱,他为什么就不好好地珍惜呢,我们女人赚了这种钱,做了这种事,就这样不光彩么?就该他乱花乱用乱嫖乱赌么?他若不满意这种不光彩的事,嫌钱脏,他出来赚呀,赚干净的钱呀,只要他有赚钱的本事,他玩多少女人我也不管,但绝对不能用我赚的钱去玩女人呀。他既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好像只是他的一台赚钱的机器,现在我做了一个反而被他不满的大傻瓜,大混蛋,这太不公平了,我非和他离婚不可。”
“是不公平啊,我们不只是不公平,简直是黑暗、地狱。”王玲愤愤地说,“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种黑暗与地狱般的日子呢?”
“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你们身边有人吗?最好不要谈论此事,我今天找你们谈谈,也只是想发泄一下我心中的不快,有时间吗?和强哥说说,看许不许你们到我这里玩玩,我们一起聊聊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