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肉园里忆故人:愿每一个灵魂,都能温暖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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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贵州 六盘水
十月小阳春,阳光洒在我的楼顶,在楼顶忙活的我,偶然间抬头看天,天空蔚蓝清透,蓝天下的肉肉们,散发着温暖迷人的光芒。
有那么一刻,我想起了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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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的家,是那种很熟悉的两层木板房,中间有堂屋,沿着堂屋的梯子,就可以爬上阁楼,阁楼上,阳光顺着房顶那一片透明的瓦照射下来,灰尘在光柱里漂浮。那一天下午,我们把阁楼的地板擦得很干净,然后躺在上面,眯着眼睛看这些灰尘的运动。偶尔,我们把目光投向阁楼的小窗外,这时一片树叶飘落,落入房侧那口浅浅的,水泥砌好的小井里。屋后很潮湿,有很多树,是蜘蛛以及一切喜欢潮湿的小虫子们的天堂。这是兰曾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园,我们一起度过的,一个盛夏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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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每天都爬上一条斜斜的小路,叫上兰一起去上学。站在那个固定的地点,大声喊着兰的名字,兰家里养的那条小狗总是摇头摆尾,冲到我面前,后面跟来雀跃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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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的少年时光。那些日子,我们一起在她家的桌上剪过纸,一起在她家的洗衣板上打过乒乓球,一起攀到她家门前的桃树上摘过桃子,一起去爬过她家屋后的山,探访小城的古城墙……记忆中,秋风那样温暖,天空那样辽远,而烦恼,似乎也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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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时候,兰家屋前的菊花盛放了,菊花很多,花盆里有,地里有。那种花朵小小的,圆圆的菊花,开成一地,有着灿烂的金黄,像极了我们的少年时光。
东云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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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对那片菊花的记忆太深了,每到菊花开放的季节,总在脑海里浮现兰剪着短发,轻轻笑着的样子。我们曾有过一张照片,兰,段,我,都那么瘦。如果没有少年的变故,兰的女儿,或许已经和兰当年一般的青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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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已参加工作的我,在和父亲闲聊时,父亲突然说起,兰疯了。抬着饭碗的我,突然眼泪涌出,再也吃不下去。那时,我才想起,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关心过兰这个少年时代的朋友了。泪光里,我还忆起,兰也曾给我写过信,也曾来找过我,试图和我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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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去看兰,走过那条久未行走的路,走进那间久未走进的屋子。兰神志依旧不清,大声咒骂着自己的父亲,但她还记得我,叫着我的名字,一把把我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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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陆续知道一些兰的事。我无意去叙述她的病,她悲惨的生活境遇,也无意去分析,她悲剧的人生,因为少年的我们,对于很多事不可以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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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始终耿耿于心的,是我未曾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分担过她的心情。当年兰来找我,我知道,她是想倾诉很多很多,也想听我说很多很多,而我,竟然是那样冷酷,竟然觉得,她和我不再是可以行走在一个世界里的朋友……而今天,在我的心一直在受着煎熬的时刻,我突然那么深切地体会到:当年她是怎样的凄苦,又是怎样地盼望,握着我伸过去的温暖的手……
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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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