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嫣║《我看见,夜色里,无形的身影》外一篇(散文)
《我看见,夜色里,无形的身影》
夜色沓沓,心绪迢迢,不知有时,灵肉无隙。
2019年悄悄地从绵绵细雨中走来,没有期望的欣喜,也没有预料的畏惧,像你的年纪,不可拒绝地来,给你些貌似睿智的衰老。白天,奔波在喧嚣的生活中,可你的心已经飞走;夜的寂静中,你的浪漫累了,却仿佛这世界忌惮你的清高,抛你在难言的孤独中苦熬。窗外黑沉沉的雾霭,与你的眼睛隔窗相望,不知谁的心思更重。轻灵婆娑的生活,好像永远不见阳光的天空。明天也许看不见太阳,可是能看见这个世界;明天也许没有不欲的际遇,但你还可以感觉到你纷乱的思绪,烦躁、纠葛,浑噩于事,不知所以。
是的,我们还可以像过去,无数次地从这颓废中解脱,从这浑噩中扬起,有适可而止的感受,有恰到好处的理智,有不屈不挠的精气,可谁能给我一个咒语,破掉我心头的魔障,让我不再想这只不过是又一个轮回?
我看见我难与人言的不幸,似乎是人生的全部;你说你有很多不幸,我也并不知晓;是的,所以我们无语。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我的明天怎样,也许明快,如迷雾消散,也许阴霾重重,茫然无路。即使我此刻的困惑消弭遁形,即使我今天的困厄解脱,那又怎样?我可以像你那样停在心魔隐去,生的趣味充盈心胸的永恒中吗?你能感到你的快乐正在被你挥霍吗?我亲爱的人们无辜地接受我悄悄的鄙夷,我景仰期许的琴瑟相和也无法承受我理智的质疑。我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这都是我的错?我又怎能弥补我的错?
爱,似乎是又一个箴言似的话题。在美中哺育成长,又在恶的映衬下才显的美丽。而只有上帝才能在花海中穿行而不被荆棘刺伤,只有天神才能在瑶池中沐浴而不沾染毒液秽汁;可怜无能的人啊,为什么美的魂灵要来到心间,为什么善的意念要苦苦纠缠?
我看见血与火的祭坛上,我崇敬的英雄在振臂高呼!我看见汹涌澎湃的苦海中,无助受难的人们在呻吟!我看见高堂目光如炬深爱无语,我看见爱子星海无尘情系殷殷,我看见我卑微的痛在世间粗犷的巍峨苦难的阴影中瑟缩,我看见,我灵魂出窍,飘飘荡荡…
我看见,夜色里,无形的身影;
我听见,空寂中,有无声的心语;
我明白,只在人世间,有前世今生,有无始无终。
《生活是由许许多多的事情组成的》
在某部电视连续剧里,有一句台词是这样说的:"生活是问题叠着问题!"从问题的角度去看,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人的一生不就是在不停地遭遇并不停地解决无数或大或小的问题嘛?不过于我而言,更为贴切的说法是:生活是由许许多多的事情组成的!
真的,我时常觉得生活是由许许多多的事情组成!或是一件连着一件,接踵而至,或如波浪一波未消一波又起,重叠而来。有时,我也为事多而厌烦,但更多的时候,我是收拾情怀一件一件去处理。纵然有所空闲,我也常会找些事情来做做,让生活变得充实有意义!小沈阳不是曾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吗?没有想过也没有理由让生活在空闲中平白流走啊!
将生活看成是‘问题叠着问题’,那样的生活是辛苦的!在那部电视剧里,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是给自己树一道不可企及的目标,然后‘嗖’地一下子把自己扔过去。将生活看成是‘事情叠着事情’,那样的生活也很累人!我的心里啊,就常常会举起一根无形的鞭子,抽打自己去做这件或那件事情,有的事情还是我打心里不愿意甚至是反感的!
曾有人问,你能一辈子保持这种做事的激情吗?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问过自己,但最终的答案都是,应该会的!一种事情干久了可能会有所厌烦,那我会试着去做另外一种事情,反正我不会让自己空闲着!对我来说,读书、构思小文都算是事情,一天读完多少页书,多少天构思出一篇小文,都会对自己有所要求。正因如此,在路上,在车上,在会议中,甚至在卫生间,我都有事情可做,手脚停下来脑袋在运转,总之,我不会也没有让自己空闲!
也曾有人问,既然做事又苦又累,何不让自己清闲些?对这个问题,我想借用我堂嫂的话来回答。堂嫂没读过多少书,但手脚麻利,为人勤快,忙完家里的忙家外的,忙完工作上的忙亲友的,一辈子都在忙碌。有人劝她多休息多享福时,她总是说,我没什么文化,能为家人亲友们做些事情,觉得自己还有用呢!做完事情,心里常常会觉得很舒坦。再说,力气又是用不完的,今天用了明天还有啊!
话虽朴素,理却真诚,我也常常有这样的体会。譬如说家里的地板脏了,花些时间花点力气拖干净,不仅出一身汗浑身通泰,而且看看自己付出劳动后干干净净的环境,心里会感到很舒服,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但是,这并不是做事的最高境界,做事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不把事情当作事情,而把做事情当作一种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过程,甚至是一种享受的过程!正如东晋名士谢安所说,当官无官官之心,处事无事事之意。当官做事到这种程度,就已明显带有超迈飘逸的东晋名士风度了!
当然,我没有把做事情上升到这种程度,最多也是到向往这种程度罢了,我常常把《老子道德经》里最后一句话‘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挂在嘴边就是明证!而且,我所作所为的都是身边的一些小事,我只是在自己构筑的空间里上下腾挪而已!
【作者简介】陈静嫣,广东梅州人,90后,单纯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沧桑的心,但依旧相信美好。文学爱好者,现居广州。
编辑:陈静嫣;校对:柳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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