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高考,让人欢喜让人忧”

经历了十年的等待盼望,七七年的时候,高考制度终于恢复了。

那时我刚刚高中毕业,一年后的春天。在得到消息后,我立刻马上着手复习数理化功课。
      那阶段的升学期末考试,都是在春节后。三姐帮我联系了西北农学院的老师,大学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大中青年,老三届新三届混在一起。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讲课,做起了笔记,都在一心积极备战高考。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战和废寝忘食,迎来了恢复高考制度后的第一次高考。那天,大家穿着棉衣棉裤,戴着厚厚的帽子,围巾,进入了高考教室,特别是老三届的哥哥姐姐,更是激动万分,信心百倍。
       记得第一次的高考作文题目是《路》,写啊写写了一串串,今天却记不住内容了。但左右的人还有点印象,都是些年轻人,后边隔一桌,是教过我英语的陈老师,老三届人大大咧咧,一直勤奋。从考试开始,就埋头写,早早就做完题了。那时的监考老师不太严,坐在他邻近的考生,倒是沾了光,挨着他坐不会就瞄一眼,不会再瞄一眼,直到高考结束也瞄完了。当然这些都是听那些,一个教室出来的其他学生说的。

当年陈老师就考上了西北农学院走读生,至于后来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而我那一年却落榜了,直懊悔自己运气这么不好,怎么没和陈老师排一起。因为他周围的几个学生,都因为偷看了他的卷子,一个个考走了,我却与独木桥失之交臂。
      七八年的时候,又参加了一次考试,因为一直喜欢文学,就一心想考北京的广播学院中文系。回到中学复读了一年,因为总是偷偷写点东西,知识巩固的不太好,加上考场发挥有点失常,又以十几分之差,与大学校门擦肩而过。
       记得当年的作文题是《难忘的一天》,我写了和父母的一天,啰啰嗦嗦一大堆,倒是数学和英语还凑合。可我们班的班长,却上了北京广播学院。而一个学生写的纪念总理的文字《花》,却一夜间红遍了大江南北。后来倒是看了那篇作文,写的真是不错,让人感动的湿了眼眶。

两次高考对我打击很大,七九年干脆不去参加了。任父亲姐姐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坚决不考誓死不考。想想那时真是好年轻,白色衬衣黑色裙。那年要是去参加,绝对考上,肯定是另一番命运。
        说起我们那时的高考,没有父母陪着,没有所有事都为高考上路,没有喇叭不敢声音大,更没有警察叔叔明锣开道。中饭就一干馒头,条件好的带点热水,条件不好的,干脆水龙头下喝点就行。

好不容易八零年进了厂,两年后就听到我们的同学,一个个大学毕了业,进了局和科室什么的。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工作优哉游哉。工作轻松是轻松,可没有我们工厂工资高,心里免不了有一点点小得意。
       想不到啊,想不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改革开放后某一天,局里事业单位水涨船高,工资蹭蹭蹭就飙上去了,房子车子票子唰唰唰飞来,我们汗流浃背,喊破嗓子,跑烂双脚再也跟不上了。
       这时候知识的重要性,一股脑从头上往外涌,让我后悔莫及,悔恨当初真不该。
       三姐有时故意气我,“咋样,要知今日,何必当初。死犟死犟,再复习一年多好,底子又不差。”我苦笑道,“这是命,一切皆命运。命里注定我,上不了这座独木桥。”父亲也轻轻叹气:“你妈说过的,咱家要出三个大学生,你大姐,你三姐,这第三个是你,你却放弃机会,不肯努力,结果给我家造成损失。”
       而我成了家,有了孩子,第一个念头,就想他是一定要上大学的,无论条件再不好,这个大学非让他上不行。结果就一心扑在他身上,想让他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这就是今天人们所说的转嫁,许多人逼孩子学习,其实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
       而孩子们的高考,安排在烈日炎炎的夏天,也叫黑色的七月。一拨拨莘莘学子,冒着炎热挥汗如雨,做着答卷。大人们在家做饭的,考场门前等候的,拿着水瓶,不停徘徊。一个个心急如焚,盼星星盼月亮。
       你再看高考结束的那一刻,家家又激动又忐忑不安。接下来是报学校填志愿,也是多少家苦思悯想,拍痛脑袋才定的下笔之作,直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心才算放下来。
         时光如水,岁月匆匆,孩子上大学了,学费变得如此昂贵,毕业还得自己找工作,让我们再一次感叹,世事的沧桑,生活的无奈,我们这一代人的无助和悲哀。

文革,下乡,考学,招工,一个个狂风巨浪,怎么都让我们这一代赶上了。晚婚晚育独生子女,又是一次无形的冲击。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却再次掀起了下岗分流,为了孩子父母再一次,走进风雨之中,在激流中飘摇沉浮。
       我站在华山顶峰望故乡,可爱的北京啊我日夜把你想,当年我含泪离别了家乡,告别了亲爱的爹娘,来到陕北这个苦地方;我站在黄河边上默默想家乡,滚滚的黄河水奔流猛怂唱?好久没有收到家中的来信,不知我的爹娘如今怎么样?
        知青,进厂,一次次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 ,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 风沙挥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风沙飞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黄沙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秦关 。 下乡插队,复习高考,让我们两代人拼搏不已,只为有个好前程。
       好啦好啦, 白云苍狗,往事不堪回忆,却禁不住又走进过去。弹指一挥间功夫,高考又如约而至。所以往事已不是不再,只是沉淀成回忆和海。

  年年高考相似,岁岁人却不同。每个一脸稚气的孩儿,在这个时候,都会勇敢的接受风雨的洗涤。曾经是那样的美好,总是想回到过去。为搏得明日之功或名,起始至终征战题海永不止。谁不曾幻想成为那匹黑色的马。
      可是,路太长,梦太短;你在追,她在赶,时光泪花,在路上轻轻闪。
  还有一些学子,有真心的付出,但没得到相应的收获。就如天下所有的父母,贡献一生的精力,却遇到了灾情,没有收获同等果实一样心痛。
       勇闯独木桥有幸能通过,梦想是左手,现实是右手,向左走有梦想不现实,向右走很实在没前途。所以我想说高考是个磨人累人的玩意,也真不是个好东西,他成就了一些人,也打败摧毁了一批人。

是啊,昨天所有的风雨,已化成遥远的回忆。今朝是你为自己的人生阶段,画上一个完美的旋律。你我都是高考过来人,关于曾经的回忆我们是否依旧,能否仍然唱起自己昨天的故事。
       最后,还是对今明两天高考的学子,献上自己的祝福和希望吧!愿他们梦想成真,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憧憬!

作者:笔名踏雪闻香  真名 韩静  博客:xinjingrushui58@sina.com.喜欢在各大论坛,网站发表文章,写一些散文,小说,诗歌,微剧本等。像红袖,中文网,四季歌文学社区,新浪网,西部文学,风起,江山文学,陕西论坛,西部作家网,天涯,中华社区,中国散文网,散文在线等,都留有作者的笔墨。还和安徽影视剧公司和曲江影视公司有过影视剧洽谈。

  作者所写的散文,小说,诗歌,曾刊登于纸媒《杨凌文苑》,《四季文学》《作家选刊》,《红袖文摘》,《京民文苑》上,还有许多文章,发表在论坛,网站电子杂志刊物上和微信平台里,得过许多奖项。

  2015年获得了首届国际城市诗人“优秀奖”,“最佳人气奖”,莲花杯“新人奖”等殊荣.作者的散文《南门外的灯光》获得了当代文艺名家名作“特等奖”,并入编《中国当代文艺名家名作金榜集》。2016年参加第二届《中华情》全国诗歌散文联赛,散文《凤县记忆》获得了金奖。2016散文《漆水河之恋》在"秋韵杨凌"全国游记文学征文大赛中荣获优秀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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