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所耕三:“当时,我驻在下关,我们拿铁刺...
田所耕三:“当时,我驻在下关,我们拿铁刺网上拆下来的铁丝,捉来的一群人,每十个人捆成一束,堆在井栏上,浇上煤油,点起火来烧;还有,把许多人各捆一团,就像杀猪一样……为了使俘虏们有所畏惧,把他们的耳朵削下来,或是把鼻子砍掉,或是拿佩剑插进口腔里把他的嘴切开,或是在眼帘下面横插进一刀,白眼球就像鱼眼一样黏糊糊地垂下来,足有五寸。”
大田俊夫:抓来做豆腐的,让他找“美女”。一般的女孩子不得不都听从我们的话,只要反抗就收拾掉。如果碰到有力气反抗的,就认为是娘子军,也给杀掉。也有不就地杀死,而是让她们扛行李,带到别的地方强奸的。队长发现了,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一句“不要干坏事啦”(嘿嘿嘿地笑)。队长也是男的,所以知道部下们在干什么,也不会去追究的。我们“是、是”地答应,一般是干完后几乎都放姑娘们回家。
做饭也使用中国人。我们一个分队抓的中国人是一男二女,让他们烧饭、洗衣服。倒是抓了能做事的中国人。男的是做豆腐的,刚抓住时他很害怕,全身直打哆嗦,拼命地求我们说“饶我一条命吧”,还在纸上写了“饶我一条命”,看上去有点儿学问。我们觉得这个男的可以用,就给他发了写着“公用”字样的臂章,留在分队里使唤了。
做豆腐的带路带得很好,因此可以偷来好多肉和鸡、毛毯及短裤等东西。因为他是做买卖的,所以对街里是了如指掌,加上有日军的臂章,所以不停地偷来手表和肉什么的。别的分队都很羡慕我们的分队。他还带来做豆腐的锅给我们烧饭。
接着让他去了绸布店里把我们的短裤和被子都偷过来。那个人还叫来两三个同伙,从店里偷了东西后竟然倒卖起来了。大模大样地把支那人的好东西偷来,干得还挺起劲儿呢。虽然店里的人挺可怜的,但我们还是得了好处。
我们在纸上写了“美女”二字,交给做豆腐的,用手势命令他去带来。男的马上说“挺好,挺好”,就出去了。“挺好”就是好的意思,说女孩子“挺好”是漂亮的意思。他去了难民区,很快就带过来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是穿裙子的女子学校的学生。给她们每人一间房子,白天让她们洗衣服,晚上当然不放她们回去,留在分队里供我们玩儿。我们都很年轻,所以免不了要“洒一高”(性交)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分队在南京是十来个,两个女孩子足够玩儿了。但只放在我们的部队里,关起来不让她们出去。外边到处都是日本兵,她们也知道如果逃跑的话会被抓回来杀死,所以不会逃。我也同做豆腐的一起去绸布店里扛来绸缎、闪闪发亮的衣服给女孩们穿,让女孩子高兴。别的部队都很羡慕我们,也抓来女孩关起来。在南京去征发姑娘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在脸上涂锅灰,涂得很黑,扮成了老人。但我们还是能辨认出是年轻人,因为是敌人的女人,所以都有想强奸的念头。
只要说“没有命的、开放”,拉开胸口的话,女人就猜到要干什么了。我们拉走女孩时,女孩子的父母或祖母跟出来求饶,我们不是给刺死就是放火,然后才回来。这是命令,听说如果不服从命令的话,就送到军法会议去。我们进南京的时候,那边的人是挺可怜的。
我们是轻机枪队,所以分散行动,在步兵掩护下打枪,不打的话不行。一定要在别人先动手之前杀掉对方,想活着就得杀人。只要放开胆子去杀就有功劳,就可以得到勋章。死了就不行,活着就要尽量多杀对方。13日,在扬子江边,步枪队一开枪,轻机枪也扫射起来了,只要谁说一句“下一批”,就把人排好打死。那时候我是以给战友报仇雪恨的心情扫射的,兴奋得连女人和孩子也杀。“南京是敌人的首都,大家都很辛苦,许多战友战死了。这回该让你们尝一尝苦头了,你们这些兔崽子。”因为战友死了,所以看见活着的中国人就恨。
南京大屠杀是存在的。说没有的人都是后来进来的人,是从东京过来稍微看一看、转一转便去南京的人说的。我们士兵是看见过的。
现在中国和韩国提出赔偿的问题,可怜的人真是太多了,日本让他们受到了残酷的遭遇。被谴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南京大屠杀是存在的,是我们亲手在扬子江边开枪打死了好几万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