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街昆明的巷:尽忠寺坡(老昆明“十三坡”之一)
北起翠湖南路东段西侧,南接黄公东街和登华街。53米长,3.4米宽,南北走向,南高而北低,路面为大青石铺就 。因清嘉庆年间在其坡顶建有主祀关圣帝的尽忠寺而得名。是当时十三个坡中最长的坡。
一、尽忠寺坡祭忠魂
“竭尽忠诚,为国捐躯”,历朝历代都有这么一批忠勇义士。老昆明的“尽忠寺”(也称“荩忠寺”)就是为祭祀阵亡官兵,缅怀历代英烈而建。该寺始建于清嘉庆九年(1804年)。它地处翠湖南面,从地形看,是五华山的余脉。旧时的外貌全然是个山坡,后有居民逐渐在此建屋筑舍,出现了居住区,形成一条巷道,巷道也因尽忠寺而命名为“尽忠寺坡”。它南接原先的“劝业场后街”,北抵翠湖南路,有53米长,3.4米宽,南北走向,南高而北低,路面为大青石铺就。
到了近代,尽忠寺坡再一次被一位英烈注入新的灵魂,也让云南人为自己的辉煌历史而骄傲。这位壮士怀着推翻帝制的决心,为国为民,矢志尽忠,他就是黄毓英。
黄毓英(1885-1912年),字子和,云南会泽人,早年立志救国而留学日本。学习期间积极从事革命宣传和联络活动,1905年加入同盟会,为云南支部骨干之一。
1908年,他与杨振鸿、吕志伊等人发动千余名旅日华侨,在东京召开云南独立大会,宣布云南脱离清朝统治。同年夏天,孙中山先生在越南河内设立同盟会机关支部,组织发动两广及云南起义,急需充实干部,同盟会总部派黄毓英和杨振鸿等回国参加行动。当时有好友劝他等一个月后拿到文凭再回去,他则决定“要中华,不要文凭”,毅然回滇。
他们抵达香港时,得知“河口起义”失败,便决定到滇西宣传革命思想,改变人们的旧观念,于是取道新加坡,向中山先生汇报工作方案,得到了赞许和肯定。
他到腾冲时,又为发动武装起义做准备,为辛亥“腾越起义”奠定了思想和组织基础。
回昆后,他参与组建同盟会机关,辛亥革命前夕又加入云南新军,任新军七十三标排长,曾冒死动员蔡锷支持和参加革命,并积极参与筹措、领导、组织“重九起义”。
1911年10月30日 ( 农历九月九日 ),云南“重九起义”爆发。
当晚,驻北校场新军官兵直扑北门,排长黄毓英身先士卒,驾梯登城(其位置就在今昆30中和云南大学东侧门一带,前几年还残留一小段旧城土垣)。登城后,他冲锋在前,开枪射杀清兵守军,最先攻破北门,打响云南辛亥革命第一枪,被誉为“光复首功”。
1911年,在武昌起义的影响和推动下,四川各地纷纷宣布独立,革命形势大好。同时土豪劣绅、土匪地痞也趁机以“反正”为名,割据称雄,残害百姓。滇军入川平叛,黄毓英任第二梯队大队长,一路横扫,所向披靡。
1912年初,川、滇两省共同组成联军,准备北伐。1912年2月南北议和,云南军政府电召援川部队回省。此时,唐继尧任贵州都督,为加强力量,要求滇军一部直接入黔。军政府电令李鸿祥从第二梯团中抽出张子贞、黄毓英、王秉钧等部组成“援黔遵义支队”,张子贞任支队长,黄毓英、王秉钧任副队长。援军入黔后,剿匪安民,稳定了遵义地区的社会秩序,深得贵州人民拥戴。
1912年5月7日,黄毓英率部进入贵州思南时,路旁草丛中窜出匪徒,连开数枪,他当即饮弹身亡,年仅28岁,英年逝世,令人惋惜。
这位辛亥功臣,激进的同盟会会员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亡,成了一个历史之谜。要完全解开这件近百年的公案,困难重重,还待专家学者进一步研究、解谜。
黄毓英遇害后,云南人民备感悲伤。据1913年8月29日 《云南日报》报道,他的遗体运回昆时,“军、商、绅、政、学、警各界男女约万余人,出城南四五里接迎。城内铺户均下半旗以表哀悼,观者如堵,充塞街衢。”
为表彰黄毓英的功绩及对民国革命的贡献,云南军政府给予他崇高荣誉,追谥为“武毅公”,喻意“忠勇武将,刚毅之士”。蔡锷将军亲自撰写“黄武毅公墓志铭”,孙中山先生提书赠予“乾坤正气”匾额,并将他葬于圆通山南麓。昆明父老曾出资为他塑了一座两米多高的便装全身铜立像,安放在圆通山旁忠烈祠内为了缅怀先烈,用其精神激励后人,人们将“尽忠寺”改为“黄武毅公祠”,简称“黄公祠”,原先“劝业场后街”改名为“黄公东街”,尽忠寺坡也与之融为一体。
随着时代变迁,“黄公祠”先后被机关、学校入驻,旧貌已改。几度春秋后,祠内文物已毁,幸存《黄子和祠堂碑》一通,碑文为黄生前好友邓泰中、蒋光亮所撰。
为缅怀革命先烈,保存云南辛亥革命历史遗迹和文物。1987年7月11日 ,五华区人民政府将祠堂旧址列为区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投资7万元修建了“黄毓英纪念亭”,亭上悬挂着中山先生题书的那块“乾坤正气”匾额,亭中立碑一块,刻记其生平,同年10月又把在祠堂原址开办的东风小学改名位“毓英小学”。
1988年春,昆明市人民政府将“黄公祠”升格为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二、尽忠寺坡 大兴坡 熟皮坡 大兴坡最宽最陡 熟皮坡难觅踪迹
尽忠寺坡
曾经最长的坡如今不到百米
“北起翠湖南路东段西侧,南接黄公东街和登华街。”这是查询尽忠寺坡地址的最终结果。沿着翠湖南路往青云街方向走,路过标志“石屏会馆”的石牌坊,仍不见黄公东街。询问路边的店家,却均说:“不知道。”推测称:“是不是有黄公祠的那条巷子?”
估摸着往前走,在标志“翠湖南路65号宅院”的黄色建筑前的确有个小巷子。询问一位白发老人,才得知身边的小巷子就是黄公东街。“喏,这儿有牌牌!”拨开被行道树遮住的路牌,“黄公东街”赫然在眼前。
但一眼望过去,心凉了半截——平坦的小道没有任何褶皱。进入黄公东街,拐了两个平坦的弯儿,终于看到上升的路面。坡度不大,走到坡头都没有看到登华街的踪影。耐着性子又拐了一个弯儿,眼前出现了短促的陡坡,让人有几分欢喜。
50多米的陡坡两边,是石板路人行道,上方满是绿荫。133路公交车加足了油慢吞吞往上爬,骑自行车的一律下车推行。虽然只走了一段路,但也得歇个一分钟才能平复急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