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起一行：胡子宏生命日记（58）: 曾经的疼痛漫上心头
另起一行：胡子宏生命日记（58）
曾经的疼痛漫上心头
昨天晚上，终于感受到了止疼片的作用。上次化疗出院，医生开了两盒止疼片，起初我不想喝，当时想，无论是口腔溃疡还是脖子皮肤的溃疡，疼是一时的，忍忍就过去了。后来，一位师妹告诉我，止疼药不会上瘾，有了疼痛就要减轻它。唉，也是，皮肤好了，不溃疡了，又何必吃止疼药呢？于是，我连续吃了几次。直到昨天晚上，感觉到止疼片对疼痛的缓解。
因为脖子皮肤溃疡，睡觉的时候姿势难拿，一旦躺下了，姿势就不能随便动，否则皮肤的痂就会扯得皮肤疼。昨晚睡醒一觉，去厕所，活动一下脖子，依然感到皮肤很皱，但不觉得怎么疼痛，我就意识到止疼药的作用。只要不是那么疼，就能睡个好觉，醒了身体也觉得有精神。因此，今天白天，我又喝了一片。到中午，又睡了两觉。
一天的饭谱很明确。早上醒了先喝水，把嘴里分泌的黏液冲一冲，有时，就要吃冰块，化着冰块，连水带黏液一起咽下肚。然后喝两个开水沏的鸡蛋。睡一会，醒了喝粥，是花生、米面等打碎的流食。换药后，躺着玩手机，通常能睡着。中午老婆让喝一碗营养粉，绿色的那种，枣庄好人送来的。两三点的时候，要喝粥。多是骨头汤熬的粥，小米面，里面加些蔬菜或海参。喝药，然后休息，睡一会儿。晚上六七点依然是喝粥，跟早餐类似。今天的早餐有点特殊，我多喝了一小碗豆腐脑。
有时候，脖子口腔溃疡疼了，就会觉得难以忍受。实际上，这样的疼在我的人生经历中，不算是最疼的。
记忆中的第一次疼，是在高一，当时不小心扭了腰，直不起腰，疼得直“哎呀哦”。堂哥骑车送我回家，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在土路上颠簸，疼得我满头大汗。回家后，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我奶奶找了本村的老爷爷按摩了一回，就好多了。那次疼痛，折磨了我一周时间，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对疼的认识。
:接下来的疼痛，是肝疼。20多年前，我得过乙肝，住院两次，转氨酶始终偏高。有一段日子，肝区涨痛，只有躺着才舒服些。记得有一次回老家，在公共汽车上，我的肝区开始涨痛。我松开了裤腰带，然后侧卧在座位上。那种疼痛并不尖刻，只觉得肝区的疼一丝一丝地涌来，肝区在肿胀。至今，我记得妻子那么无助无奈地望着我。我记得有几年的时间，我总是下意识地按右腹部的肝区。
2008年是疼痛折磨我的一年。夏天，我得了胆囊炎，如果吃得油腻或过饱，胃部就会剧痛，不过呕吐一回，也就不再疼。拖了两个月，胃部终于疼得受不了。老婆赶紧陪我去医院，诊断为急性胆囊炎。老婆赶紧买输液的药物，准备回家输液。可是，我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巧的是，我大舅当时正在人民医院住院，包了一个单间，我当即去了大舅的病房，进去后就躺到了大舅的病床上，把大舅和妗子吓了一跳。当时应该是下午五六点了吧，老婆给我输液，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以前听过“疼得直打滚”，那一刻，我总算感受到了。所谓打滚，不是疼痛所致，而是我躺着的时候，总想变化一下体位，试图找到疼痛度最轻的体位。
那次胆囊炎把我折磨了三四个小时。老婆给我输液后，我在床上苦苦熬了两个小时多，疼痛才慢慢缓解。到了晚上十点多，疼痛降低，我不再皱眉。到了11点，疼痛消失，我总算可以直起腰了。这时，我大舅才松了一口气。
胆囊炎引起了肝功的超标，我的脸色变黄，于是住院。出院后不久，我再次遇到了巨疼，我竟然又患了带状疱疹。最初，我只是觉得背部有些痒，下意识用手去挠，接触到一溜水泡，挤一下，里面就流出清水。慢慢地，那些水泡在乳头下到后背，缠了半个身位，逐渐变红。老婆带我到医院皮肤科，来了些药膏。我还从网上找了偏方，制作药物，抹在患处。
不管怎么用药，带状疱疹总是要疼一段时间。那种疼痛的特点是，24小时持续不断地疼痛，疼得令人心烦意乱，严重影响了睡眠。尤其是那些疱疹长在后背上逐渐溃疡，渗出的液体沾染了衣服和床单，晚上睡觉的时候坐卧难宁。熬呀，熬呀，熬了半个月，终于算是不怎么疼了，后背皮肤留下一道红，一两年才逐渐褪色。
上述疼痛最不可怕的是带状疱疹的疼，因为它的疼很清晰，我知道是它在折磨我。再就是，无论它怎么疼，它是有限期的，早晚会结束。就像此刻口腔溃疡喉咙疼和脖子的溃疡，无论怎么疼，我都知道，放化疗结束后，至少放疗结束后，脖子的溃疡会逐渐缩小，口腔溃疡也会逐渐减少疼痛。其实，这不是疾病本身的疼，如果疾病本身给身体带来巨疼，那么，在医治过程中就会遇到障碍。
今天是最近几天脖子和口腔最不疼痛的。跟福建的病友交流，有的鼻咽癌患者放疗了二十多次，竟然还可以大口吃干饭和肉，病友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仅仅化疗了一次，就吃不下米饭了，人家的喉咙真是钢铁做的。看来人的体质确实有天壤之别。我这样的烤了二十多次就皮肤严重溃疡的，恐怕也是少数。今天为止，放疗已经停了一周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希望不要影响正常的治疗。
从明天起，又要去医院了输泰欣生。后天又要住院进行第三次化疗。做好准备，下周一开始，我的身躯又会被化疗药击瘫在病榻。下周放疗又将开始，每天会奔波去医院。这对我又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秋色又到，金色九月，又是收获季节。希望健康的人们珍惜再珍惜，认真享受美好的时光，祝福你们的家庭洋溢着幸福平安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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