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门美女的上位之路
她才16岁,
她刚刚从偏远小镇出来,
她不谙世事,
她的欲望也刚刚被打开。
文/婉兮
前情回顾:
刘刚的生财之道,秦珊珊渐渐听明白了。
还得多谢另外两个男人的张狂。
当着秦珊珊的面,他们就开始现身说法,大谈自己的女人如何如何。包括自己怎样哭穷装可怜,怎样让女友乖乖进入夜总会挣钱。
“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来钱快的活儿不干,非要去厂里吃苦头吗?做一两个月,人就想开了,你让她辞她还不肯呢!”
“说得是,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
两人嘻嘻哈哈说得热闹,冰啤酒一瓶接一瓶地灌下去。反倒是刘刚有所收敛,酒没怎么喝,话也没怎么说,10点一过,就拉着秦珊珊的手要告辞。
“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吗?一天都不带放过的!”
面对玩笑,秦珊珊脸颊发烫,只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刘刚却打个哈哈,对那两位挤眉弄眼,权当是默认。
回去的路上,他却拉着秦珊珊的手,满怀歉意道:“我这两个兄弟,嘴上没个把门的。他们说话粗,你别往心里去。”
一句轻飘飘的劝慰,重心却没说在秦珊珊最在意之处。
不过没关系,即便他信誓旦旦不会让女友踏足风尘,秦珊珊也已经萌生退意,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些男盗女娼。
那天夜里,秦珊珊蜷缩在刘刚怀里的秦珊珊,忽然冷不丁开了口。
她说:“我也想挣大把大把的钱,就像那两位嫂子一样。”
边说边在刘刚胸膛上画着圈,语气慵懒而娇媚,竟恍惚有几分妖姬的模样。
刘刚大喜过望,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伸手抓住她活动着的手指,轻轻问了一句:“当真?”
秦珊珊有一百种理由来证明自己。
毕竟,她天生就长了张不能吃苦的脸。眉毛眼睛和嘴唇,似乎处处都写着“以色侍人”。
“你说得对,进厂打工有什么好的?既然夜/总/会能挣大钱,我哪儿有不去的道理?”
她讲得振振有词,大眼睛扑闪扑闪,丝毫不像撒谎的样子。那张妖媚的脸,亦能长出恰逢其时的欲望,令刘刚相信,自己运气爆棚,遇上一个能操纵、好把握的美人儿。
她才16岁,她刚刚从偏远小镇出来,她不谙世事,她的欲望也刚刚被打开。
被灯红酒绿迷了眼,下 海卖身,不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他便拥紧了秦珊珊,口中喃喃低语:“珊珊,我爱你。”
“我也爱你。”秦珊珊温柔回敬,忽又提出建议,“我想再喝点酒,我只想跟你一起喝,痛痛快快地喝!”
刘刚岂有不应之理?
他急忙翻身下床,跑出门买了大瓶小瓶的啤酒白酒,和各式各样的烤肉烤串。
在那间简陋的出租屋里,两人面对面而坐,说些贴心话、喝着逍遥酒,优哉游哉好不快活。
刘刚满心欢喜,白酒一盅一盅灌下去,只觉得面前的女人美若天仙,又恍惚分出好几个影子来,且个个影子都在温柔呼唤:“亲爱的,再喝一杯嘛,来,我喂你。”
他嬉笑一声,将头埋进那软绵绵、甜腻腻的温柔乡,嘴里还低低喊着“珊珊、珊珊”。
梦境和现实,已混合为模糊不清的一团。
刘刚已经不能分清,那个匆忙收拾东西的影子,到底是不是秦珊珊。
“宝贝儿、宝贝儿……”
他大着舌头喊了几声,忽然眼皮一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跑出那个污水横流满是违 章 建 筑的城中村时,夜已经很深了。
秦珊珊拖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地奔波在夜色中。街巷已经沉寂,只余几盏路灯孤零零照射着。
她连走带跑,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还不停往后张望,生怕刘刚是装醉,生怕他会忽然追上来。出了城中村向右100米,终于跑到了大马路上。
好在,马路上不算冷清。
车子不多,但也陆陆续续有那么几辆开过。
秦珊珊眼睛一辆,边拉着箱子向前奔,边不停地挥手呼叫出租车。片刻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大喜过望,急忙把行李往后备箱一扔,就拉开车门飞快坐了进去。
待到车门一关车轮启动,她才长吁一口气,轻轻抚了抚剧烈跳动的胸口。
“小姑娘,去哪里?”
出租车司机的普通话带着口音,但听在秦珊珊耳朵里,无疑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不过,她不能精准回答这个问题。
踏足省城近10天,但始终跟在刘刚屁股后头转,对地名没有概念,且不知自己该奔向何方。
火车站?车站?
不,不能就这么回去。
鹭江镇依旧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回去并不能改变窘迫的现状。为今之计,还是留下来,找个工作养活自己是正经。
想到这里,她有了主意。
“师傅,麻烦您往反方向开,越远越好。”
“什么?”
出租车司机有点懵,他把这句话迅速咀嚼一番,自动理解出了另一层意思:“你是要去南边?南边的大学城?”
“对!”
秦珊珊慌忙应了一声,还带着些兴奋。有了目的地,仿佛人生就有了奔头。而“大学城”三个字,听起来还蛮高大上。
或许,这位师傅将自己当作了大学生。
秦珊珊美滋滋想着,这才被放松催生出了些疲倦和睡意,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毕竟这几天,她一直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
只听耳边有人喊:“到了,小姑娘,大学城到了。”
秦珊珊猛然惊醒,揉着眼睛四处打量。不过,车窗外的风景看不清,依稀只见路灯站成一排,整个世界都笼着一层昏黄色。
下了车,凉风扑面而来。
仔细算算,时间已到9月,酷暑就要散去了。秦珊珊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段,终于寻到一家小旅馆,睡了个安稳觉。
那一觉很长。
去除戒备和防御心理后,秦珊珊浑身放松,洗了澡、换了衣服、敷了面膜,睡得沉稳极了,打雷闪电都不会被惊醒那种。
不过,她梦见了一个人——被牛哥打死的那个人。
那人浑身都是血,头上还挂着些鹭江河中独有的水草,那模样很滑稽,但也很恐怖。
他问秦珊珊:“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秦珊珊拼命摆手,又拼命往后退,眼泪却已流得满脸都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教训你一下,我没想害死你。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啜泣变成大声嚎哭。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此刻被索了命,大概也能算个好结局。毕竟出事以来,她就沉沦在愧疚和恐慌中,忙不迭逃出鹭江镇,却逃不出那片阴影。
说到底,是被欺负怕了。
在没长成镇花之前,秦珊珊和她的父母处于镇上最底层,听过奚落、挨过辱骂、受过欺凌。
父母唯唯诺诺不敢与人争,小小的她看在眼里,也只能暗暗捏紧拳头,发誓要为父母报仇。
牛哥吸引她的古惑仔气质,其实也算是安全感的代名词。
不过,一切都化作过眼云烟了。
待秦珊珊从梦境脱身而出时,天已经大亮。她失魂落魄地坐了许久,才浑浑噩噩地穿衣出门。
肚子在咕咕叫。
理智提醒她:你该去吃点东西,更该找个工作。
也算是时来运转吧。秦珊珊一出小宾馆,便见不远处一家店门口,贴了一张不小的白纸,纸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招工。
-未完待续-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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