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纪(夏)五
周庄王十三年、鲁庄公十年【公元前684年】
春,正月,齐师伐鲁。庄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鲁庄公大败齐师,乃问于曹刿曰:“卿何以一鼓而胜三鼓,有说乎?”曹刿曰:“夫战以气为主,气勇则胜,气衰则败。鼓,所以作气也。一鼓气方盛,再鼓则气衰,三鼓则气竭,吾不鼓以养三军之气,彼三鼓而已竭,我一鼓而方盈。以盈御竭不胜何为?”庄公曰:“齐师既败,始何所见而不追,继何所见而追?请言其故。”曹刿曰:“齐人多诈,恐有伏兵,其败走未可信也。吾视其辙迹纵横,军心已乱,又望其旌旗不整,急于奔驰,是以逐之。”庄公曰:“卿可谓知兵矣!”乃拜为大夫。厚赏施伯荐贤之功。
庄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鲁庄公大败齐师,乃问于曹刿曰:“卿何以一鼓而胜三鼓,有说乎?”曹刿曰:“夫战以气为主,气勇则胜,气衰则败。鼓,所以作气也。一鼓气方盛,再鼓则气衰,三鼓则气竭,吾不鼓以养三军之气,彼三鼓而已竭,我一鼓而方盈。以盈御竭不胜何为?”庄公曰:“齐师既败,始何所见而不追,继何所见而追?请言其故。”曹刿曰:“齐人多诈,恐有伏兵,其败走未可信也。吾视其辙迹纵横,军心已乱,又望其旌旗不整,急于奔驰,是以逐之。”庄公曰:“卿可谓知兵矣!”乃拜为大夫。厚赏施伯荐贤之功。【东周列国志.17】
正月,鲁庄公败齐师于长勺。【公羊传】、【穀梁传】、【史记.十二诸侯年表】
长勺之役,曹刿问所以战于庄公。公曰:“余不爱衣食于民,不爱牺牲玉于神。”对曰:“夫惠本而后民归之志,民和而後神降之福。若布德于民而平均其政事,君子务治而小人务力;动不违时,财不过用;财用不匮,莫不能使共祀。数以用民无不听,求福无不丰。今将惠以小赐,祀以独恭。小赐不咸,独恭不优。不咸,民不归也;不优,神弗福也。将何以战?夫民求不匮于财,而神求优裕于享者也。故不可以不本。”公曰:“余听狱虽不能察,必以情断之。”对曰:“是则可矣。知夫苟中心图民,智虽弗及,必将至焉。”【国语.鲁语上】
齐师败归,桓公怒曰:“兵出无功,何以服诸候乎?”鲍叔牙曰:“齐、鲁皆千乘之国,势不相下,以主客为强弱。昔乾时之战,我为主,是以胜鲁。今长勺之战,鲁为主,是以败于鲁。臣愿以君命乞师于宋,齐、宋同兵,可以得志。”桓公许之。乃遣使行聘于宋,请出宋师。宋闵公捷,自齐襄公时,两国时常共事。今闻小白即位,正欲通好,遂订师期,以夏六月初旬,兵至郎城相会。【东周列国志.17】
桓公在位,管仲、隰朋见。立有间,有贰鸿飞而过之。桓公叹曰:“仲父,今彼鸿鹄有时而南,有时而北,有时而往,有时而来,四方无远,所欲至而至焉,非唯有羽翼之故,是以能通其意于天下乎?”管仲、隰朋不对。桓公曰:“二子何故不对?”管子对曰:“君有霸王之心,而夷吾非霸王之臣也,是以不敢对。”桓公曰:“仲父胡为然?盍不当言,寡人其有乡乎?寡人之有仲父也,犹飞鸿之有羽翼也,若济大水有舟楫也。仲父不一言教寡人,寡人之有耳,将安闻道而得度哉。”管子对曰:“君若将欲霸王举大事乎?则必从其本事矣。”
桓公变躬迁席,拱手而问曰:“敢问何谓其本?”管子对曰:“齐国百姓,公之本也。人甚忧饥,而税敛重;人甚惧死,而刑政险;人甚伤劳,而上举事不时。公轻其税敛,则人不忧饥;缓其刑政,则人不惧死;举事以时,则人不伤劳。”桓公曰:“寡人闻仲父之言此三者,闻命矣,不敢擅也,将荐之先君。”于是令百官有司,削方墨笔。明日,皆朝于太庙之门朝,定令于百吏。使税者百一钟,孤幼不刑,泽梁时纵,关讥而不征,市书而不赋;近者示之以忠信,远者示之以礼义。行此数年,而民归之如流水。【管子.霸形】
昔者齐桓公得管仲、隰朋,南面而立,桓公曰:“吾得二子也,吾目加明,吾耳加聪,不敢独擅,进之先祖。”此闻至道而恐不能行者也。【韩诗外传.七】
昔齐桓公得管仲、隰朋,辩其言,说其义,正月之朝,令具太牢进之先祖,桓公西面而立,管仲、隰朋东面而立,桓公赞曰:“自吾得听二子之言,吾目加明,耳加聪,不敢独擅,愿荐之先祖。”此闻天下之至言而恐不能行者也。【说苑.君道】
齐短衣而遂偞之冠,管仲、隰朋出焉。【说苑.善说】
二月,鲁庄公侵宋。【公羊传】、【穀梁传】
三月,宋人迁宿。【公羊传】、【穀梁传】
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羊传】、【穀梁传】
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宋败,齐必还,请击之。”公弗许。自雩门窃出,蒙皋比而先犯之。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乘丘。齐师乃还。
鲁庄公败宋师于乘丘。【公羊传】、【穀梁传】
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乘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马惊,败绩,公队,佐车授绥。公曰:“末之卜也。”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诔之。士之有诔,自此始也。【礼记.檀弓上】
昔乘丘之战,县贲父御鲁庄公,马惊败绩。贲父曰:“他日未尝败绩,今而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太平御览.323】
公子子结擅生事,《春秋》不非,以为救庄公危也。【说苑.奉使】
乘丘之役,鲁庄公之金仆姑射南宫万,公右遄孙生搏之。鲁生虏宋南宫万。宋人请万,万归宋。【史记.宋微子世家】
宋使南宫长万为将,猛获副之。齐使鲍叔牙为将,仲孙湫副之。各统大兵,集于郎城。齐军于东北,宋军于东南。鲁庄公曰:“鲍叔牙挟忿而来,加以宋助,南宫长万有触山举鼎之力,吾国无其对手。两军并峙,互为犄角,何以御之?”大夫公子偃进曰:“容臣自出觇其军。”还报曰:“鲍叔牙有戒心,军容甚整。南宫长万自恃其勇,以为无敌,其行伍杂乱。倘自雩门窃出,掩其不备,宋可败也。宋败,齐不能独留矣。”庄公曰:“汝非长万敌也。”公子偃曰:“臣请试之。”庄公曰:“寡人自为接应。”公子偃乃以虎皮百余,冒于马上,乘月色朦陇,偃旗息鼓,开雩门而出。将近宋营,宋兵全然不觉。公子偃命军中举火,一时金鼓喧天,直前冲突。火光之下,遥见一队猛虎咆哮。宋营人马,无不股栗,四下惊皇,争先驰奔。南宫长万虽勇,争奈车徒先散,只得驱车而退。
鲁庄公后队已到,合兵一处,连夜追逐。到乘邱地方,南宫长万谓猛获曰:“今日必须死战,不然不免。”猛获应声而出,刚遇公子偃,两下对杀。南宫长万挺着长戟,直撞入鲁侯大军,逢人便刺。鲁兵惧其骁勇,无敢近前。庄公谓戎右歂孙生曰:“汝素以力闻,能与长万决一胜负乎?”歂孙生亦挺大戟,径寻长万交锋。庄公登轼望之,见歂孙生战长万不下,顾左右曰:“取我金仆姑来!”金仆姑者,鲁军府之劲矢也。左右捧矢以进。庄公搭上弓弦。觑得长万亲切,飕的一箭,正中右肩,深入于骨。长万用手拔箭,歂孙生乘其手慢,复尽力一戟,刺透左股。长万倒撞于地,急欲挣扎,被歂孙生跳下车来,双手紧紧按定,众军一拥上前擒住。猛获见主将被擒,弃车而逃。鲁庄公大获全胜,呜金收军。歂孙生解长万献功。长万肩股被创,尚能挺立,毫无痛楚之态。庄公爱其勇,厚礼待之。鲍叔牙知宋师失利,全军而返。【东周列国志.17】
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止而见之,弗宾。息侯闻之,怒,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楚文王从之。
秋,九月,楚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是时楚强,陵江汉间小国。小国皆畏之。【公羊传】、【穀梁传】、【史记.十二诸侯年表】
楚伐蔡,虏蔡哀侯以归,已而释之。楚彊,陵江汉间小国,小国皆畏之。【史记.楚世家】
楚王欲取息与蔡,乃先佯善蔡侯,而与之谋曰:“吾欲得息,柰何?”蔡侯曰:“息夫人,吾妻之姨也。吾请为飨息侯与其妻者,而与王俱,因而袭之。”楚王曰:“诺。”於是与蔡侯以飨礼入於息,因与俱,遂取息。旋舍於蔡,又取蔡。【吕氏春秋.孝行览长攻】
息侯大犒楚军,送楚文王出境而返。蔡哀侯始知中了息侯之计,恨之入骨。楚文王回国,欲杀蔡哀侯烹之,以飨太庙。鬻拳谏曰:“王方有事中原,若杀献舞,诸侯皆惧矣!不如归之,以取成焉。”再四苦谏,楚文王只是不从。鬻拳愤气勃发,乃左手执王之袖,右手拔佩刀拟王曰:“臣当与王俱死,不忍见王之失诸侯也!”楚王惧,连声曰:“孤听汝!”遂舍蔡侯。鬻拳曰:“王幸听臣言,楚国之福。然臣而劫君,罪当万死。请伏斧锧!”楚王曰:“卿忠心贯日,孤不罪也。”鬻拳曰:“王虽赦臣,臣何敢自赦?”即以佩刀自断其足,大呼曰:“人臣有无礼于君者,视此!”楚王命藏其足于大府,“以识孤违谏之过!”使医人疗治鬻拳之病,虽愈不能行走。楚王使为大阍,以掌城门,尊之曰太伯。【东周列国志.17】
楚文夫人赋《大车》: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诗经.王风大车】
齐桓公自长勺大挫之后,深悔用兵。乃委国管仲,日与妇人饮酒为乐。有以国事来告者,桓公曰:“何不告仲父?”时有竖貂者,乃桓公之幸童。因欲亲近内庭,不便往来,乃自宫以迸。桓公怜之,宠信愈加,不离左右。又齐之雍邑人名巫者,谓之雍巫,字易牙,为人多权术,工射御,兼精于烹调之技。一日,卫姬病,易牙和五味以进,卫姬食之而愈,因爱近之。易牙又以滋味媚竖貂,貂荐之于桓公。
桓公召易牙而问曰:“汝善调味乎?”对曰:“然。”桓公戏曰:“寡人尝鸟兽虫鱼之味儿遍矣。所不知者,人肉味何如耳?”易牙既退,及午膳,献蒸肉一盘,嫩如乳羊,而甘美过之。桓公食之尽,问易牙曰:“此何肉,而美至此?”易牙跪而对曰:“此人肉也。”桓公大惊,问:“何从得之?”易牙曰:“臣之长子三岁矣。臣闻'忠君者不有其家。’君未尝人味,臣故杀子以适君之口。”桓公曰:“子退矣!”桓公以易牙为爱己,亦宠信之。卫姬复从中称誉。自此竖貂、易牙内外用事,阴忌管仲。至是,竖貂与易牙合词进曰:“闻'君出令,臣奉令’;今君一则仲父,二则仲父,齐国疑于无君矣!”桓公笑曰:“寡人于仲父,犹身之有股肱也。有股肱方成其身,有仲父方成其君。尔等小人何知?”二人乃不敢再言。管仲秉政三年,齐国大治。【东周列国志.17】
桓公召管仲。管仲至,公问曰:“社稷可定乎?”管仲对曰:“君霸王,社稷定;君不霸王,社稷不定。”公曰:“吾不敢至于此其大也,定社稷而已。”管仲又请,君曰:“不能。”管仲辞于君曰:“君免臣于死,臣之幸也;然臣之不死纠也,为欲定社稷也。社稷不定,臣禄齐国之政而不死纠也,臣不敢。”乃走出,至门,公召管仲。管仲反,公汗出曰:“勿已,其勉霸乎。”管仲再拜稽首而起曰:“今日君成霸,臣贪承命,趋立于相位。”乃令五官行事。异日,公告管仲曰:“欲以诸侯之间无事也,小修兵革。”管仲曰:“不可。百姓病,公先与百姓,而藏其兵。与其厚于兵,不如厚于人。齐国之社稷未定,公未始于人而始于兵,外不亲于诸侯,内不亲于民。”公曰:“诺。”政未能有行也。【管子.大匡】
桓公问于管仲曰:“吾欲使爵腐于酒,肉腐于俎,得无害于霸乎?”管仲对曰:“此极非其贵者耳;然亦无害于霸也。”桓公曰:“何如而害霸?”管仲对曰:“不知贤,害霸;知而不用,害霸;用而不任,害霸;任而不信,害霸;信而复使小人参之,害霸。”桓公:“善。”【说苑.尊贤】
昔者,齐桓公爱管仲,置以为仲父,内事理焉,外事断焉,举国而归之,故一匡天下,九合诸侯。【韩非子.内储说右下】
齐桓公之出也,过谭,谭不礼焉。及其入也,诸侯皆贺,谭又不至。
冬,十月,齐师灭谭,谭子奔莒。齐师灭谭,谭无礼也。谭子奔莒,同盟故也。【公羊传】、【穀梁传】
齐桓公遣大行隰朋,告即位于周,且求婚焉。【东周列国志.17】
桓公问:“仲父,七起事之本奚从?”管仲答:“从人。”桓公曰:“从人之道可得闻乎?”管仲答:“从人之道,趾则心之本,手则心之枝,耳、目则心之末,口则心之窍。心不正则趾逴,手不静则手躁,心亡图则耳、目野,心图守亡则言不道。”正五纪,慎四称,执五度,修六政。
桓公又问於管仲曰:“仲父,绳天下之邦君,孰可以为君,孰不可以为君?”管仲答曰:“臣闻之:汤可以为君。汤之行正而勤事也,必哉於义而成於度。小大之事,必知其故。和民以德,执事有舍。既惠於民,听以行武。哉於其身,以正天下。若夫汤者可以为君哉! 及后辛之身,其动无礼,其言无义。乘其欲而极其过,既怠于政,又以民戏。凡其民人,老者愿死,壮者愿行,恐罪之不决,而刑之放。怨亦未济,邦以卒丧。若后辛者,不可以为君哉!” 凡其民人,畀务不偷,莫爱劳力於其王。【清华简.管仲】
齐桓公微服以巡民家,人有年老而自养者,桓公问其故。对曰:“臣有子三人,家贫无以妻之,佣未及反。”桓公归,以告管仲。管仲曰:“畜积有腐弃之财,则人饥饿;宫中有怨女,则民无妻。”桓公曰:“善。”乃谕宫中有妇人而嫁之。下令于民曰:“丈夫二十而室,妇人十五而嫁。”【韩非子.外储说右下】
桓公之平陵,见家人有年老而自养者,公问其故,对曰:“吾有子九人,家贫无以妻之,吾使佣而未返也。”桓公取外御者五人妻之,管仲入见曰:“公之施惠不亦小矣。”公曰:“何也?”对曰:“公待所见而施惠焉,则齐国之有妻者少矣。”公曰:“若何?”管仲曰:“令国丈夫三十而室,女子十五而嫁。”【说苑.贵德】
齐举管夷吾,虹贯牛山,趣齐去妇,毋近妃宫。齐侯大惧,更立贤辅。【开元占经】
昔虹贯牛山,管仲谏桓公无近妃宫。《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后汉书.杨赐传】
白虹贯牛山,管仲谏曰:“无近妃宫,君恐失权。”齐侯大惧,退去色党,更立贤辅,使后出望,上牛山四面听之,以厌神。【后汉书.杨赐传注】
夷吾为政,士三妻者,逐於境外;女三嫁者,入於舂隶也。【太平御览.829】
齐桓公好妇人之色,妻姑姊妹,而国中多淫于骨肉。【新语.无为】
管子治齐,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充国用,此即教坊花粉钱之始也。【坚续集】
昔者桓公宫中二市,妇闾二百,被发而御妇人,得管仲为五百长。【韩非子.难二】
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桓公非,自伤于民也。【战国策.东周策】
管仲之相齐也,君淫亦淫,君奢亦奢。志合言从,道行国霸。死之后,管氏而已。【列子.杨朱】
管仲镂簋朱纮,山节藻棁,君子以为滥矣。【礼记.礼器】
管仲镂簋而朱纮,旅树而反坫,山节而藻棁。贤大夫也,而难为上也。【礼记.杂记下】
始桓公兄襄公淫乱,姑姊妹不嫁,于是令国中民家长女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嫁者不利其家,民至今以为俗。【汉书.地理志】
鸣鹿、循况、滥胁、号钟、自鸣、空中,皆齐桓公琴也。【乐府诗集.57】
及昭王南征不反,穆王失荒,加以幽厉之乱,平王东迁,三十余载,至齐桓公二年,周庄王之十三年,五千里内,非天王九嫔之御,自世子公侯以下,至于庶民,凡千百八十四万七千人。除有土老疾,定受田者,九百万四千人。【后汉书注.郡国志】
禽三十七岁。生次子晖。【圣祖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