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土豆的大名儿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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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管它叫洋芋,有些人管它叫土豆,还有些人管它叫山药蛋,真山药蛋也不喊打假。这东西在外国名字也蛮多,法国人叫地苹果,德国人叫地梨,叫得挺清脆的,不知这二国洋芋能否生吃?后来世界上给它一个通称,马铃薯。于是,薯片也就通俗易懂了。

洋芋是外来物种,跟芋是两回事情。芋,很早就有,《项羽本纪》载:今岁饥民贫,士卒食芋菽,军无见粮。可这是哪种芋呢?

《说文解文》说:芋,大叶实根,骇人,故谓之芋也芋,大叶实根骇人,故谓之芋也。段玉裁注:“口部曰:吁,惊也。”这个说法非常有趣,因为大得吓人,于是惊讶一声。按这个说法,芋应该不是芋头,芋头个头很小。应该是魔芋?这家伙长得跟小脑袋似的,想想看,一锄挖下去一下滚出来,确实骇人。

洋芋虽然洋字打头,并不吓人,可能大部分人都吃过,挺家常的一个菜,或切丝或切块或整个儿;或清炒或干烧或煮汤;或酸辣或咸香或粉。

我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洋芋断种了,它似乎是种时政洋芋,名字叫“反修红”,如其名,除了皮红,牙眼也是红的。这种洋芋淀粉少,瓷实,切洋芋丝儿最好,也耐火,吃起来脆。还有一种,叫洋洋芋,是老种,嫩黄皮,它的淀粉多,很面,切不成丝,就是切了,没炒两下就成一团。它用来下饭,或者干脆蒸一碗纯的来吃。蒸洋芋用不得硬柴,干蒿子或者麦草最好。锅子放着油,把洋芋放进去炒,撒点花花儿盐,添点水,盖上锅盖,给灶里添火。听不见水响,锅上的汽也弱了,差不多就熟了,一屋咸香,偶尔也有烧糊的时候,从灶里夹一个炭出来,放在锅边儿,一会儿糊儿就没了。揭了锅盖,用铲子再扑打洋芋,一会就成了烙粑的样子,盛在碗里浇点辣子汤,本来已经好吃了,如果再从锅里找个一面黄的洋芋片,那就是奖赏了,那是紧贴锅底的洋芋留下的,味道像薯片。

蒸洋芋好吃,却有些噎人,吃时得专心,不然噎在喉咙难受。有一回,一人吃这个,吃上气不接下气,偏偏他老婆跟他说话,他想回一句话,结果就噎住了,可能太难受了,他将一碗洋芋扣在老婆头上解恨!

后来,洋芋有了新品种,我们管叫它白洋芋,那不是一般的白,从地里挖出来,好像刺人眼睛。这个品种好,肯结,并且个头很大。切一盘菜,一个就行了。缺点是秧子太深,荒得间种的玉米不成样子,看在多产的份儿上,都不怪它。

收了那么多洋芋,留了种,人吃一些,牲口吃一些,其余的都买了,很便宜。就是现在,还是不贵,5毛钱一斤还要挑大的!

上冻之前留下来的洋芋要窖起来,一般,窖打在门前的空地,要好天气,宽二尺,深二尺,长,要看洋芋多少,多则长。挖好了窖,把洋芋给屋里弄出来,倒进去就行,倒满了上面铺一层草,然后掩土,边掩边拍,弄成小土梁,有点像是把洋芋活埋了。最后,还得用苞谷杆盖起来。一个冬天也不管它。

剩家里的洋芋也要盖起来,防着冻伤。冬天的火塘总是有火,我们找根竹签子把小洋芋串起来放在火灰里,半小时之后提了出来,捋一个下来,再捋一个下来,吃个黑嘴,你指着我笑,我指着你笑。

总是有些洋芋滚到角落,春天来了,我们脱了棉衣,身体一下就轻快,到处找这些洋芋,这些风干的洋芋很甜不说,有嚼头。后来看袁枚的一本书说:十月天晴时,恨芋子、芋头,晒之极干,放草中,勿使冻伤,春间煮食,有自然之干。俗人不知。顿时大乐,好像自个不俗一样。

在城里,洋芋还是时常吃,没啥花样,要么切丝,要么切块,蒸过一次,除我吃得香之外,并不受欢迎。

七月,经过西安,工人日报的浓曦先生,领我去吃老家风味。菜馆叫乡野土绅,据说做陕南菜很有名。一吃果然,其中一碗凉拌洋芋片儿,让人忽然眼热,忽然回到小时候的感觉,这菜我祖母做得很拿手啊。

洋芋切得薄如纸,并不下锅过水,用开水泡一下就行,然后放在冰水里漂好沥干水装盘,撒点儿香菜末儿等着,再切干椒,切葱段,切姜片,自然还要几颗花椒。锅里淋点油,将以上东西扑在锅里,加盐炒香,忽然用米醋激它们一下,飞快浇在洋芋片上,香辣清脆,佐酒好,最好,就碗稀饭吃。

你若有意,按按这里

南在南方,看上去有点玄乎,实是一句废话。

给花溪南风爱人希望瑞丽写过许多爱情小说,

《读者》《意林》等杂志签约作者,

写点小随笔

近年,给湖南文学北京文学延河等等,

写点中篇小说。

喜欢花草小狗,吃饭喝酒,等等。

总有文章值得分享,美意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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