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劳病分析及小建中汤气化解释虚劳病为精亏之病
病在厥阴、少阴,治在木、水、金。
一、虚劳病释义虚劳病占人体内伤病三分之一以上,不可不察。虚劳病皆为阴精亏虚于内下,虚热扰动在外上之病。虚劳病以精亏为本,初为阴虚,久则及阳,久病可见阴阳两虚之证。虚劳病,病在肝肾,六节之中,本在厥阴,久及少阴。上以下为基,外以内为基,阳气以阴精为基,阴精不足,诸用不及,尤以头面五官功能为著,精不足就会出现如耳鸣耳聋、记忆力减退、目干昏花、鼽衄等症状,
“五脏六腑之精气上注头面五官而为用”是也。“心开窍于耳”,言气之用也;“肾开窍于耳”,言精为本也。此病以上下、内外、寒热、虚实对待求之,症状特点为上热下寒、外热内寒、手足心热而脾胃虚寒等,治疗以小建中汤、炙甘草汤、肾气丸、薯蓣丸等分别对待。
二、小建中汤气化解虚劳病的本治之方为小建中汤。
知小建中汤方证之义者,知虚劳病之病机。虚劳病久者,治在金木和木水之间,方证以薯蓣丸和八味肾气丸对待。
(一)建中之义小建中汤所治之病,为渐进性、消耗性的内伤病,以精亏为本,以虚热在外、虚寒在内在下为特征。“春三月,天地俱生。”教科书中一般认为,脾胃主肌肉,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由于虚劳病主症以精亏气虚、肌肉萎软、血气枯萎、脾胃虚寒为主,似乎应是脾胃之病,实则不然。脾胃属土,地也,土脏之生分为两途,一则在肝,一则在肾,肝主发陈,以生血气,肾中真阳,以生三阴,故《伤寒论》太阴病主方,一为桂枝汤加减,一为四逆辈。生理上讲,真阳含藏在阴精之中,“负阴抱阳”而为养,如此则真阳潜藏在下,肝木才能正常发陈,然后启动脾胃三焦等运化水谷而生营卫、血气,然后四肢肌肉得充、脏腑得运、精神得养。
一旦阴精亏虚,则阳根不藏,真阳外溢,肝木疏泄发陈失常,中则无从建始,久成虚劳。人身阳气仅此一团,真阳沿手足阴经而外上,中不得阳气温生,则中无从建,故虚劳而里急。建中之要在于发陈的正常,发陈正常之要在于真阳涵藏于阴精之中,阳藏之要在于精足,精亏则阳根不藏、发陈不用而中必不得建,此是先天启动后天的秘要所在。
中,通土气,至阴之性,土之建全在发陈,求之在肝,“求其至也,皆归始春”,故名之以“建中”。至于《伤寒论》之理中汤,是中已建而脾胃寒湿,病在脾胃而不在肝,故名理中。此是建中、理中之不同也。
(二)小建中汤方证分析《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脉证并治》:“虚劳里急,悸,衄,腹中痛,梦失精,四肢酸疼,手足烦热,咽干口燥,小建中汤主之。小建中汤方:桂枝三两,甘草三两,大枣十二枚,芍药六两,生姜三两,胶饴一升。呕家不可用建中汤,以甜故也。”“呕家不可用建中汤,以甜故也。”少阳主呕,呕家为少阳病。此条强调,虚劳之病在六节之厥阴肝,不在少阳胆。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
症状分析在上之证:衄,咽干口燥;在下之证:里急,腹中痛,失精。在内之证:里急,腹中痛,失精;在外之证:四肢酸疼,手足烦热,衄,咽干口燥。阴经经脉循行皆从下而上,走人体手足之掌面,上并咽喉、头面。阴精亏虚者,亏于内、下;
虚热上扰者,热在上、外。病机为阴精亏虚,虚热循阴经上扰。衄、咽干、口燥,皆阴精不足、虚热上扰的外上之证。衄,厥阴多血少气,肝脏藏血,体阴用阳,厥阴阴虚而上,血气必动,故见心悸、衄或咳,如《金匮真言论》:“东风生于春,病在肝……春善病鼽衄。”咽,肝经所过,咽干口燥,亦阴虚之证。此类衄、咳之证,治之不易,非建中汤合麦门冬汤之类不能敛,以舌质绛红、舌前苔少,脉以左寸关浮数、尺沉无力为多见。里急、腹中痛、失精,皆阴精亏于下,真阳外溢、寒陷于内之证。木得水涵则静,阴精亏损,木气不得涵养而疏泄过度,为腹痛、失精;
热外溢则寒于内,寒则收引,见急、痛、腹泻等。此为疏泄之失,实为封藏之过。手足烦热,虚热上扰之证。阴虚见手足心热,久则阳虚见手热足寒。手足厥阴、少阴经分行手心、足心,精亏于内,虚热沿手足厥阴、少阴之经上扰,临床往往手心热者必见,足心热者或见,缘于阴虚而上扰。
四肢酸疼乃精亏之证,酸者,“酸削不能行”,皆肝肾阴精枯竭不用而筋竭之证。另,《金匮要略》中有“四肢苦烦”者,见于《黄疸病脉证治》:“四肢苦烦,脾色必黄,瘀热以行”,病机为肝胆湿热郁闭在内,脾气不行,四肢苦烦。酸削与苦烦应鉴别。
惊悸:阴精虚则阳气浮,阳气浮则惊悸。脉象:本脉细弱而浮,以左关为著,阳虚则迟沉,阴虚则浮。《虚劳病》中其他条文列如下,症状、病机分析皆是如此:男子面色薄者,主渴及亡血,卒喘悸,脉浮者,里虚也。
男子脉虚沉弦,无寒热,短气里急,小便不利,面色白,时目瞑,兼衄,少腹满,此为劳使之然。劳之为病,其脉浮大,手足烦,春夏剧,秋冬瘥,阴寒精自出,酸削不能行。男子脉浮弱而涩,为无子,精气清冷(一作冷)。男子平人,脉虚弱细微者,善盗汗也。
人年五六十,其病脉大者,痹侠背行,若肠鸣、马刀、侠瘿者,皆为劳得之。脉沉小迟,名脱气,其人疾行则喘喝,手足逆寒,腹满,甚则溏泄,食不消化也。脉弦而大,弦则为减,大则为芤,减则为寒,芤则为虚,虚寒相搏,此名为革。妇人则半产漏下,男子则亡血失精。2.《内经》中相关原理《生气通天论》中分别论述了六淫之气伤人的病机各不相同,其中寒、暑、湿、气之邪伤阳气,风邪、强力则伤阴精,阴精损伤的重点脏腑在肝与肾。
“风客淫气,精乃亡,邪伤肝也……因而强力,肾气乃伤,高骨乃坏。”人体阴精封藏之本在肾,生精之本在肝,《六节藏象论》:“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肝者,罢极之本。”肝主筋,人的运动由乎筋力的盛衰,疲劳乏力责之肝,精之不生也。罢极,疲劳困累之意,凡临床上有疲乏之证久而不得缓解者,多病在肝,久则及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