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撒哈拉的精灵
今生是我的初恋,今世是我的爱人!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分析起来,这种对于异族文化的热爱,就是因为我跟他们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异,以至于在心灵上产生了一种美丽和感动。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因一本地理杂志的吸引,三毛独自走进撒哈拉沙漠,寻找生命的真善美,以万水千山走遍的豪情,惊天泣地的爱情遭遇,引出无数传奇故事,以美丽的文字融入自己的情感,为我们构筑了有泪有笑的文字世界。
三毛本名陈懋平,因“懋”字难写,自己去掉了,执意改为陈平。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毕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加纳利岛。她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特别丰富,她的经典美文充满人生哲理,美的荒凉,她自己所言,如果有来生,要做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从不依靠从不寻找,多么自然的状态,如精灵般悠闲自在的生活!
《撒哈拉的故事》是以沙漠为背景的故事,记叙沙漠生活中的感动快乐与无能为力的凝望。一种情愫在萦绕,一种爱意在流淌,一种心灵的震撼,生命得以浸润,魅力得以彰显,灵性得以升华,真爱与平实融为一体!《娃娃新娘》中的姑卡十岁结婚,三毛这样描述,那么的无助而与幽长,我静静的坐着,眼眶开始润湿起来。读者的眼眶也开始润湿了,但这是风俗,谁也无能为力,这样的婚礼庆祝是高兴、无奈、愚昧还是陋习,在作者看来,婚礼的结束是失望而可笑的,她给予姑卡的只能是心灵的安慰与尽所能的帮助,却无法改变姑卡的命运,姑卡亲亲三毛的脸颊,说:“三毛,你不要走。”三毛呵护生命但抵不过传统世俗终究是拯救不了姑卡的,只能拍拍姑卡的肩膀让其好好睡一觉,信守诺言。
在《哭泣的骆驼》中,三毛说,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昨日的事情终究不过是一场噩梦,而作为读者的众生,何尝不是呢,犹如身在异乡,一觉醒来,心无处安放,呆坐一刻,方可回过神来,哦!原来我在这里,你不曾来过。如果没有“撒哈拉的精灵”,我们怎么可以感受到沙漠竟像冰天雪地里无人世界般的寒冷孤寂,沙漠可以包容人间一切的苦难与哭泣。沙伊达是一个可爱的沙漠女人,洁白高雅,丽如春花,却在自己风俗下被人鄙视,沙伊达秋水似的眼睛永远在微笑,“沙伊达像一件无懈可击的塑像那么优美,沉静的微笑,像一轮初升的明月,这一刻,我被她的光芒震得呆住了。”只有心无杂陈,充满灵性才可写出触及灵魂深处的《哭泣的骆驼》。沙伊达的美、世俗的不容、政治的无情、战争的残酷、沙伊达惨叫的哭声使得撒哈拉的包容与冷漠合二为一,最后沙伊达趴着没有了叫声,只听见屠宰房里骆驼嘶叫的悲鸣,整个天空渐渐充满了骆驼们哭泣着的巨大的回声,像雷鸣般罩下来,每每读到这样的情景,悲伤是要侵袭心灵的。三毛的文章总是如一股清泉,让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与自然融为一体,生命的真善美在他的笔端下净化着世人的心灵。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无病呻吟的堆砌,没有愤世嫉俗的极端,全部的故事只在于灵性与真爱。
若一个女子倾城,那便是难以企及的绝代风华了。纵“翩若惊鸿,宛若游龙”都难描那美目流转,顾盼生姿的神采,也只有精灵般的三毛能够豁然解脱一切枷锁,奔放出本元面目来。《倾城》讲述的是“我”一九六九在西柏林自由大学哲学系就读时赶最后一趟车去东柏林,一个美丽的女人,笑如春花却过不了东柏林,在车站晃来晃去看人的脸,百无聊赖又不甘愿回去上课,“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一回身,一位如电影“雷恩的女儿”里那么英俊逼人的一位东德军官,眼睛是最诚实的,一副感人而燃烧的眼睛帮“我”站在了东柏林的这边,一种落水的无力,以为是死别,结果又看到那双眼睛,读三毛的每一篇文章都有其独有的韵味,如若喜爱阅读,定是要读一读《倾城》的,在真假难分的都市生活中感受一下灵性的温柔,何尝不是一种恩赐呢!
三毛是一个感情丰腴又细腻的女子,她与荷西的故事,我们不必娓娓道来。三毛与荷西给撒哈拉居民带来外界靓丽的色彩,每到一处必然精彩,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只为了心可以自由放飞,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在人迹罕至的撒哈拉探寻自己的内心世界,寻找自我,三毛曾说:“我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我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滴水,于是形成了太平洋。”文学中的浪漫主义情怀总是润物细无声的浸入。撒哈拉的精灵让风尘滚滚的撒哈拉变得更加迷人与神秘,使得人类再次感受到自然的极美。
精灵身材颀长,聪慧美丽,举止优雅,他们擅长诗歌,文学和音乐。性情温良,开朗热情,能和树木花草、游鱼飞鸟彼此沟通。宇宙万物是一个整体,我们人类无暇顾及自然的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为何不去感受岁月的极美,像精灵般存在与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体味“浪漫的撒哈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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