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月8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无论到哪,总有一张酒桌为你摆下|饭醉党 》无论到哪,总有一张酒桌为你摆下|饭醉党

我从来不认为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的酒友,既是酒肉朋友,更是君子之交。在今天这个时代,即期功利主义横行,能够有时间受邀参加你饭局的,一定千万珍惜,谁缺这顿酒啊,尤其是和我这样的潦倒文人路边美食达人喝酒?

真是这样。与我是否酒鬼酒精中毒无关,尽管朋友们知道我好酒,不过酒是中国男人尤其是像我这个年纪的油腻男人间最常见的触媒而已。其实我也会在咖啡馆茶馆书店,与好友畅聊。

昨晚午夜学到两个概念,进步的新自由主义和进步的道德主义,有年轻网友一早就问我一个问题,“朱老师怎么看那些搞G运被Z的大学生?不明白怎么会选择这条路?缺乏启蒙还是投机?”

我犹豫再三,还是委婉地回答了:“正义、平等、社会主义……几百年来,本都是世界热血知识青年的价值底色。”

犹豫,是因为怯懦,我曾经因为与此话题相关的一句话,公号被封一周,甚至我都没点当事人的名字。许多朋友不了解我们所处时代的残酷性,很多人只是从自己的位置上考虑。委婉,是因为怯懦,无法直抒胸臆。不过,言辞虽然几番考虑后委婉表达的,但是我的看法。

今天也是周恩来去世纪念日,我小时候,他的去世,是一个极具标志性意义的事,但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钢笔抄了勃洛克的诗,《春天在河里破冰》,很好的意象:

“春天在河里破冰。

我不把可爱的死者怜悯:

一旦征服了我的顶峰,

我就忘却了冬天的峡谷,

我看到的是蓝色的远方。

一场大火之后有什么可惜的,

何必在十字架下痛不欲生,

既然我时刻都在等待打击,

或者说是在等待神的恩赐

来自先知摩西的荆棘。”

接着抄了晏几道的词,《南乡子》: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楼倚暮云初见雁,南飞。漫道行人雁后归。

意欲梦佳期。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还是凉生玉枕时。”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看了下后台数据。胖子的公号老朱煮酒,粉丝不多,绝对小号,2019新年第一周,1~7日,文章中植入的图书广告链接数据如下:商品曝光量次88195,商品点击量次638,商品订单量33,订单金额2051,下单率5.17%。嗯。老朱煮酒,原创,随性,不尿KPI,只为能自言自语。人品背书,谢谢信任。新年,我们继续一起读好书喝好酒!

【私房钱】昨儿太座及姑娘急用现金,没时间去银行,我恰好也没时间去银行。没办法,只好在书架上翻,翻出了不少,其中一叠,是去年底回江南及出游,怕信用卡额度不够,先提现带的,没花掉,塞在了书架上,本意藏个私房钱,以后悄悄买酒喝的,如今急用,无奈只好交出。

多年前,那个坏蛋,土豆老猫,我的同学,有次酒桌上,跟我太座说:谁谁谁,你回去翻翻你们家朱学东的书架,这小子肯定塞了好多私房钱……

哎,我可不是真心藏私,只是有些散钱,随手往书里一夹,有些我都忘了……

下午要去参加社科文献出版社的会,我特意刮了胡子去参加,至少显得精神些。主办方邀请我代表评委开奖,我想在开奖前讲两句,于是,在手机上写了个提纲,也给主办方看了下,他们没有意见。

中午跑外面吃了个快餐。16大毛。

自从熔断以后,仗着无所事事,随时可以休整,恣意挥霍,晚睡早起,致睡眠严重不足,养成了每天中午补二三十分钟觉的习惯。今天中午出门,无法补觉,地铁上犯困难受得,撞车皮的心都有……

【“一种单身酒吧”】一群彼此并不相识的人,他们~用行话说~勾搭,回家,做爱,不再相见,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回到酒吧再遇见新的人。所以这是一个由失连组成的世界。

这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世界,但它不适合稳定的身份,也不产生忠诚。

这是一篇文章里用来观照当下连接和失连的问题的。

下午参加社科文献2018年度十大好书颁奖典礼。会议间隙读书。

作为读者和独立书评人,受邀揭晓获奖图书,是一种荣耀。

我利用发言的特权,表达了我个人的好书标准,那就是桐城派义理考据辞章的当代表达,同时,也谈了对好书内容的期待,即传播理性启蒙和审美趣味等价值。回头,我想在此基础上写篇小文章。

刘北城老师揭晓了十年十本好书。这两年我在一些图书评审场合,都和刘老师在一起,一位非常和善认真的长者学者,他有一年曾跟我说过,至今仍喜欢读诗。

张济顺老师,《远去的都市》作者。今年1月1日正好70岁。我非常喜欢《远去的都市》这本通过上海的变化谈讨关于1949之后是历史的延续还是断裂的作品。但我犯了个大错!如果不是张老师上台领奖(《远去的都市》是社科文献十年十本好书获奖作品),我一直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位女士!张老师说,这是她差不多用了十到十五年时间~业余时间~完成的。了不起。

【内在价值】政治是暂时的,方程式永存。美国两院院士,中研院院士,普林斯顿大学北京大学教授谢宇在谈到学术出版时说。

其实,追溯我与社科文献出版社的渊源,也是苏联解密档案的出版。当时湘财证券一位老总的父亲特别想要一套,他通过我友人找我,我找我曾经的同事帮着买了套。记得当时他们出版社还在建国门内的窄逼的楼道里。

会议期间,突然看到新闻,宣师一附小发生针对孩子的血案,我的心特别难受,因为它如此之近在身边,它就是我姑娘的小学母校。姑娘后来看到了,给我留了一句:“就是我们学校啊……”

麻痹,层出不穷,防不胜防,这是什么世道啊。

虽然是个案,突发性事件,在如此严丝合缝的控制中,层出不穷,就是一种结构性冲突…… 原本晚上跟新京报一群局外人及前同事有约,因多人身患感冒,及临时有事,遂把活动延期,我本来晚上还有两场餐聚找我,我决定去亦农兄那场,因为他自故乡来。

与刘老师及社科文献的朋友们道别后,我叫了辆神州,车过东直门外斜街,扭头看了一下车窗外,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就像雪花落在了热带雨林……

哎,要是晚两年卖那房子,我,我,我今天也不用如此“黑仁哇啦”了(黑仁哇啦,翻译成普通话,那就叫殚精竭虑)。后来朋友说,你要感谢你没有把卖房的钱去炒股票。哈哈,这倒是。

晚上到常州宾馆比较早。文英师妹听说我在,先跑过来陪我聊了会天。感谢。

在北京常州宾馆,偶遇周志兴老师。好久没跟周老师喝酒了。周老师小时候家属常州戚墅堰,也算城里人,不过,前两年,按区划调整,周老师从常州城里人突然变成了武进人~戚墅堰又还给武进了,这下,周老师真跟我和陈奂生成了一县同乡,陈奂生的老乡最大的特征,就是,乡画宁上常走,上起就画来——乡下人上常州,上去就下来。

晚上和亦农一起喝酒的,还有陈晓卿兄夫妻,杨葵,及一位美食圈的美女糖糖以及我的老兄弟窑哥。而老树,最后才知道,他把时间搞错了!

我好久没跟晓卿兄喝酒了,晚上见到很高兴。糖糖是第一次见,我说我的味蕾已经被酒精和辣椒毁了,她说不会的,除非天生就不行。哈哈。

最近喝酒,经常遇上葵兄。我担心他被我带坏了,他原本已经控制白酒了,不过最近遇上我,都喝了不少白酒。今晚亦农兄来京,又一起喝了几杯。

今晚学兵也在常宾吃饭,团建,他的团队,有我和晓卿兄好多粉丝。后来他也下来和我们一起喝酒聊天。

今晚学兵这个坏银,非要问,亦农兄和葵兄的字,我到底更喜欢哪个的。

我回答,黄山泰山,其实都爱。

坏银不依,继续追问。

我只好说,江南旧闻,我请亦农兄题写书名,他是江南人,又是我江南旧闻写作的促成者;我的其他书,比如喝酒等等,我请葵兄写书名,比如老朱煮酒,因为当年他酒量比亦农大。你说我更喜欢谁的字?

都喜欢。这个回答其实已经非常非常真诚了。

今天和学兵激辩了保守主义和左翼之于我们今天所拥有的权利的意义,我是一个心态非常矛盾的人,关于这方面,也是非常矛盾的。送学兵回家路上,还在激辩。

到家,拍了小楷照。这是昨天晚上提前写的,因为今晚要喝酒,怕喝多了手哆嗦,其实还好啦。

小楷抄了黄仲则的《僧舍上元》:

“独夜僧楼强自凭,传柑时节冱寒凝。

怕听歌板听禅板,厌看春灯看佛灯。

好景笑人常寂寂,春愁泥我渐腾腾。

今年准拟捐花事,坐断萧斋一榻绳。”

乾隆三十五年,黄仲则在湖南长沙,正月十五日,作《僧舍上元》诗。 孤独、寒冷的长沙上元节,别家团聚,诗人独坐僧楼,僧舍冷寂孤清,虽无一个“悲"字,却是满腔的愁苦。

读书。

午夜,实在不知道写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它离我如此之近。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步行后坐在那儿的路边,或对面的银行,读书,等待,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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