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3月20日|日常
公号发了篇我的二月书单朱学东:二月春节大酒季的书单|翻书党
二月,春节,大酒季,迎来送往之间,读书,除了几篇高晓声,都是硬书,硬的很……
读书,也是需要毅力坚持的习惯。
早上7点醒来,但依然很困。却不能睡了,今天很多任务需要抓紧完成。
早上抄了首曼德尔斯塔姆的诗《SILENTIUM》,即“寂静”
“她还未曾降生,
她是音乐,是词汇
因此她是一切生灵
难以割裂的联系。
大海的胸膛平静地呼吸
但是,白昼闪耀,如同疯子
泡沫样的白丁香
插于深蓝色的容器里。
但愿我的双唇能获得
那最原始的寂静,
仿佛水晶般的音符,
带着与生俱来的纯净。
请在浪花中停留,阿弗洛蒂忒
而让词汇,回到音乐之中
让心灵,为心灵而愧疚,
并与最初的生命交融!
1910年,1935年”
接着抄了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整理公号流水账。
大学同学群讨论与发展相关的历史情况,我忍不住讲了几句:
东北早期的发达,和日俄尤其和日本的渗透有关;上海早期的发达,和开放口岸租界及中外分治共治有关;天津早期的发展,跟李鸿章在此管理夷务开洋务有关。也正是因为洋务派的保守,导致上海华治地区的公共设施建设远远落后于租界。
这些,如今的史料普通人也能读到也能明白为什么了。
今天中国经济最好的上海广东珠三角,都是因为地利之便,被迫或其他方式向西方世界打开窗口门户早,也打下了好的基础
我原来服务的杂志南风窗,这南风窗之名,广州人最能理解其意,就是海外关系的意思。
我们讨论这些问题,或者研究这些历史,也是想从中得到历史教训,而不是回到义和团的救国改造思路。
忙完,犹豫是否写小楷,后来还是拿起毛笔,抄了首宋人张先的名阕《千秋岁》: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忙完,收拾行李。今天下午飞茅台,因为会在遵义呆几天,所以,替换的衣物以及书要带够。在包里塞了三本书,《局外人》、《怀旧的乌托邦》、《档案,一部个人史》。
收拾好,老太太过来,打了招呼,就忙着给自己先煮了碗面条当午饭。吃完饭,在今日头条上写了个短评:
“这两天,女医生高铁上救人,结果却被全程录像并索要行医资格证一事,一经披露,舆论哗然。
交通工具上遇到突发病例,具医生资格的施行紧急救援,在我们过去的记忆中,一直是作为美谈传播,我也依然希望未来这种紧急救济行为能够继续得到支持。
但是,铁路运输部门在紧急救助过程进行录像,无论其有何种理由,都是不能接受的:
第一,救援过程录像,会干扰救援活动本身;
第二,对施救者和被救援者而言,这种录像都是侵犯人权的行为。
在事后索要行医证,也是很荒唐,询问救援志愿者是否有能力资格进行紧急施救,应该发生在救援之前才是合乎流程和情理及逻辑的,而非结束后。
突发疾病,谁也不愿意发生,但终归难免。按照相关规定,承运人有责任把被承运人安全送达,这也是一种契约。针对承运过程中可能的突发性情况,铁路和相关部门也有相关规定,比如设置“旅客意外伤害救急药箱”;每趟旅客列车上要有两名以上经过红十字会救护员培训合格的乘务员;在紧急救治中,医务工作者应当将患者的病情、医疗措施、医疗风险等如实告诉患者或同行的旅客,但应当避免对患者产生不利后果;以及处方药使用后要填写药品使用记录,需要转送到医院治疗的病人,医务工作者、红十字救护员要填写简要治疗记录等等。
如今铁路运输部门,因为此前紧急救助过程中,被多次告上法庭后,采用过程录像,事后索要资质,实际上是既没契约精神,也在摧毁守望相助的道义。
我理解铁路部门的难处,但这样做,并不是解决方法,最终也不能回避自己的责任。如果过程尽职了,即使发生了不幸,不幸者的家属也应该理解,即使不理解,告上法庭,法院也应该支持尽职的努力,最多予以人道补偿,而非其他。
现在是每一个环节都出了故障。我很担心的是,有一天,我们坐车都要先去开健康证明了。”
洗了个澡。洗完,才发现把沐浴液当洗发液了。今天一早起来就犯晕。这是算是到了极致。
洗完澡,晾干头发的功夫,盘腿读书。今天出门前,争取把《林语堂传》读完。
午间定了45分钟的闹钟,结果睡了半小时。不踏实。醒来接着读《林语堂》最后部分。
读完,一部不错的林语堂传记。不过,林语堂尽管自己觉得很世界化了,但感觉对蒋宋还是投射了太多私人的情感,这个很中国化。
把五十自寿的文章贴了邮箱,出门有时间再改一下。
坐地铁去机场。读书。开始读加缪的《局外人》。这次是重读。如今重读一些经典,与过去读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是自己的见识视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致。
在机场,遇见老孟等老兄弟。聊了会天。手机关机前最后发现,盐城化工厂爆炸,转了这条消息。
登机后睡了会读书。发现孟波兄也一直在读书,他也是重读,读的是《娱乐至死》。
机上读完了《局外人》。重读加缪《局外人》,里边那个故事,过去虽然有冲击,但如今觉得是个绝好的影视IP。
故事就是捷克人发财后回家,几十年没回家,家里开旅馆的母亲妹妹没认出他。他想给惊喜,把老婆孩子安置其他地方后去住店,故意露富。结果晚上被母亲妹妹锤死,第二天真相大白,母亲上吊,妹妹投进。听上去不可思议的故事,却也自然。
接着在飞机上读鲍曼的《怀旧的乌托邦》,不过翻译中对于过去一些已经成经典的说法比如奥威尔笔下的真*理&部,翻成真*相*部,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飞机行将下降的时候,合上书,准备眯一会,但孩子的哭闹让我睡不着,只好闭目养神。
下了飞机,先查新闻,看盐城消息,都是微博零散的。在去往茅台的大巴上,看到绿茶在追对李洱《应物兄》的短书评,我本来答应今天给的,只好在颠簸的路上写了个近600字的读后感,交稿后发现,里边好多错别字。眼花和颠簸的缘故。
到茅台,又见到不少老朋友。我看名单上我的身份就是专栏作者,很好很好。2017年底参加腾讯的活动,我跟跃春说,这么高大上的活动,估计全场就我一个无业游民。估计这次也是。
先和朋友喝茶聊天,接着去宵夜,赤水河边,河水滚滚,路边大排档,旧雨新知,喝着茅台,就着烧烤,朋友的部下还特意跑远处给我买了碗羊肉粉,爽。
那些媒体界的老朋友们都羡慕我这云游天下的状态。其实,我得感谢我太座和姑娘对我的放纵。
回到宾馆,已经一点多了。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