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涛:【鸟罪】
文/杨红涛 图/来自网络
鸟 罪
◎杨红涛
【作者简介】:杨红涛,1964年生。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市作家协会会员、牟平区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先后在《短篇小说》、《胶东文学》、《三月、《烟台散文》、《昆嵛》、《烟台晚报》、《烟台日报》等发表文章多篇。多次在市、区征文中获奖。现在烟台啤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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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是有罪的,鸭鹅是有罪的,因为专家怀疑H7N9是来自于禽类,所以要大批杀戮、销毁、埋葬。它们毕竟是禽,禽死不足惜,不能让禽威胁到人的生命。人多高贵呀,人可是地球的主宰者、统治者,凡威胁到统治者地位的,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消灭在萌芽状态,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否则,一旦留下祸根,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于是大家谈禽色变,禽肉不敢吃,禽蛋没人吃,养禽的人,人们也都离他们远远的,唯恐躲之不及,祸及自身。没有人吃,鸡鸭鹅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不能卖钱,还要倒贴钱买饲料喂它们,人类可不是慈善机构,人们也不都是慈善家,对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禽类大发慈悲,那无疑于对人类的犯罪。
鸡鸭鹅遭了殃,鸟儿们却在婉转歌唱,尤其是喜鹊和麻雀。城市、农村,屋顶上、大树上,到处可见到它们的身影,到处能听到它们吱吱喳喳的欢叫声,没有半点悲伤和怜悯,更没有那种兔死狗烹的危机感。它们觉得自己是人类的保护动物,除了部分恶徒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猎杀之外,没有人敢公开大面积的杀戮,即使到了H7N9的流行,也没有人敢下令对它们进行捕杀。所以,鸟儿们大可不必惊慌,完全有理由欢快的歌唱。
我倒认为,如果鸡鸭鹅有罪,那鸟儿也脱不了干系。同属禽类,虽然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一个可自由飞翔,一个被关闭圈养,既然叫“禽流感”,就不能把这罪仅仅安排在鸡鸭鹅身上,鸟儿是飞禽,也是禽类,鸟儿们也应该有所承担,不能独善其身。如果让我定罪,我认为鸟儿的罪比鸡鸭鹅大,应该负主要责任,我甚至怀疑禽流感就是来自于鸟类,鸡鸭鹅是被鸟儿传播的,鸟儿是罪魁祸首,鸡鸭鹅却成了替罪羊。试想一下,鸟儿们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从南方到北方,从北方到南方;从天空到地上,从地上到天空;从城市到乡间,从乡间再到城市,接触面太大、太广阔。而鸡鸭鹅被关闭在狭小的空间里,即使散养,也不出方圆几百米。从分析上不难看出,鸟儿的可能性最大。
有了这个分析之后,我对鸟儿的看法由喜爱转变为厌恶,甚至是痛恨。早晨到户外散步,路过树下,我都急匆匆的跑步而过,生怕树上的鸟儿通过粪便把禽流感传染给我。以前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觉得特别悦耳动听,像悠然的歌声,现在听到鸟叫,特别的刺耳,特别的心烦,感觉像哭丧,像哀鸣。偶尔躲之不及有鸟粪落到身上,像是落下一个瘟神,急忙用消毒液浸泡,甚至立即将衣服销毁。
对于我的躲避和那种不友好的眼神,鸟儿有了察觉。我再次经过有鸟儿的树下时,听到鸟儿的叫声有些异样,像在委曲的哭泣,又像在哈哈嘲笑,笑我的胆小与无知,笑人类的愚蠢和自以为是。鸟儿说,你们人类把环境破坏污染,有了变异的病毒,却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太欺负人啦吧,就因为我们只会鸟语不用人话,无法辩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要不是你们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随意的破坏,能滋生这可恶的病毒?你们人类得了禽流感还可以研究治疗,鸡鸭鹅们也可以得到人类的照顾和预防。而我们呢?徒有一个受保护的虚名,谁管我们啊,我们得了感冒,全靠自己的免疫力抵抗,抵抗不过只能等死。你们人类死了,又是追悼会,又是告别仪式的,我们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暴尸野外,腐烂变臭。追根究底,禽流感的真正元凶是你们人类,而不是我们鸟类。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们这些可怜的人类,你们再不觉醒,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一起灭亡。
我听了鸟的发泄,很是压抑,却又无力反驳。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感觉鸟儿讲的有点道理,在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谁都不应给鸟儿定罪,给禽类定罪,倒是我们人类应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可是,即使是人类的过错,谁来给人类定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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