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丁天地:【城建风云】(小说连载第8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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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建风云

小说连载第87集

作者:丁天地

本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都想蝴蝶展翅飞起来。
五城联创获得的顶顶桂冠,在汉宁城池上空熠熠生辉,使这座城市正在加速升级换代。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富商们,感觉物质上太富余,精神上太贫困,他们急于要脱去“土豪金”的外衣,重新换几套“宝石蓝”的行头,以展示自己的内涵,让自己满身出彩。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准确解读了富商们的一系列心路历程,他们在满足了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爱和归属需求之后,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自我超越需求等依次由低层次到高层次的需求,便顺理成章地摆在台面。一方面,他们纷纷想方设法挤入各级人大、政协和相关协会组织中,发出有利于自己的声音,从而完成从有钱到有权的升级换代。另一方,又纷纷参加各类所谓的培训和深造活动,增加自身的光环和斤量,从而完成从大富到大贵的升级换代。
这不,都有着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以及房产协会、企业家协会等会长、副会长身份的毛明堂、苟建波、贾富贵和谢永辉等人,共同认为:已经越过了“饥寒起盗心,食饱思淫欲”的初级阶段,进入了“马面穿蟒袍,驴头戴顶子”的高级阶段,“不能家庭富了、脑袋穷了,肚子重了、脑袋轻了,口袋满了、脑袋空了。”于是,乘着房产开发速度放缓的空档,一会儿参加清华、北大的MBA高级教学培训班,一会儿参加东方不败、新华潜能等所谓的高级培训组织提供的高端培训,一会儿组团到国外进行相关考察和培训活动,一会儿出席各种捐赠和研讨活动,一会儿参加修身养性的文体活动,各类证书一塔一塔地往回拿,真还忙活得“白天游四方,晚上借油补裤裆”。
自知能力不足、知识不足、品位不足的毛明堂,在倡导全民阅读,建设书香社会的大背景下,发出了“书山有路很给劲(勤为径),学海无涯煮萝卜(苦作舟)”的求知呐喊,自去年以来,就先后参加了清华的MBA研究生教学班、西北交大的企业家高级经济策划培训班等培训活动。因文化程度太浅,无论上哪个培训班都听得头痛脑胀眼发花,幸亏有魏笑陪着游山玩水,才略去了枯燥和烦闷。在此期间,又参加了由江湖大师举办的东方不败财富倍增培训班,在现场培训人员传销式的策划煽动中,上了大当。
那是今年五月底一个星期六早上的八点半,毛明堂在两名漂亮礼仪小姐的引导下,一走进在古都宾馆会议室举办的东方不败财富倍增培训现场,一大群美女门迎突然齐声喊道:“亲爱的老总,您的灵魂是高尚的,您的生命是发亮的,您的智慧是天下最棒的,走进这里投资,您未来的财富就会成千上万倍增长的。”
燃烧着财富梦想且心情无比喜悦的毛明堂,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落座后,在激情四射的音乐声中,培训大师闪亮登场,他开门见山地讲道:“这里是梦想家乐园,是企业家摇篮,是只赚不赔的神坛。这里比交强险赚钱更稳健,比电老虎套现更满贯,比航空机票改签还来钱。我可以保守地告诉大家:只要在这里投资一万,您将回报一百万,投资十万,您将回报一千万,投资一百万,您将回报一个亿。投资一万,就意味着用自行车往回托钱,投资十万,就意味着用卡车往回托钱,投资一百万,就意味着用火车往回托钱。这里有跑司机,也有财富箱。你可以选择在跑司机上刷卡,也可以选择在财富箱里投现,每刷或者每投一次,就意味着您的财富渠道加宽,刷投次数越多,您的财富渠道越广,最终,广阔世界大地的任何角落,都是您财富流淌的源泉。”
接着,一批人陆续到台上介绍道:“上月我在这里投资了一万,现在,我已挣回十万。”“两月前,我在这里投资了十万元,现在已挣回一百万。”“半年前,我在这里投资了一百万,现在已挣回五百万”......接下来,一百多位培训嘉宾在几名工作人员“还不赶快刷卡”的大声提示中,争先恐后地涌向跑司机和财富箱。被现场气氛感染且没有任何思考空间的毛明堂,也热血沸腾地加入到刷卡队伍的洪流当中,一口气连续刷了二十下,20万真金白银瞬间被跑司机吞噬,当场回报是:获赠了一个“最具投资潜力的合作伙伴”聘书。
半年后,毛明堂终于明白这是个骗局,但为时已晚。不过,毛明堂的清华和交大培训,在内行人看来,又何尝不是一个骗局。因为他也各花费30万元才分别拿到了一张结业证书。但毛明堂很看重这两张结业证,对穆秋华和史建文等人还是大加炫耀道:“我是两个重点大学的NBA毕业生。”穆秋华等人讥笑毛明堂的大学校长一定是姚明,因为“NBA”是美国职业篮球联赛的代号。
当然,获得假证书、假称号的不仅仅是毛明堂。苟建波也在其中。前两年,北城中学扩建,需要占用苟建波岳母的坟地及其承包地,苟建波撤经要100万元,气不打一处来的北城办,决定强制进地。耍赖的苟建波,赶快改口道:“只要40万元,那60万元算我的办学捐款。但必须给我颁发一个牌匾。另外,要把我岳母的坟地迁到显要位置。”
哭笑不得的北城办领导,只好满足其不合理要求,为其颁发了一个“捐资办学先进企业”牌匾,并调侃苟建波说道:“我们决定将你岳母的坟地迁到十字路口,在中间立一个碑,这样,从四面八方都能看到你妈的碑。”
去年12月,苟建波向市慈善协会捐款2万元,并承诺再捐款20万元,修建乡村“慈安桥”一座,感动得慈善协会立即制作一个“支持慈善事业先进企业”牌匾,颁发给苟建波。但时至今日,苟建波的20万元“慈安桥”捐款,还慈祥安静地躺在自己的银行卡里。
贾富贵也有工商部门颁发的“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称号,出处不详。但从他一贯弄虚作假的风格看,此货不真。这不,最近以中日民间友好交流出访考察结束,从日本带回来一批民间工艺品--铁瓶。贾富贵将赠送给朋友价值1000元人民币的铁瓶附着发票吹嘘为15700元人民币。因为现在1元人民币兑换15.7日元,两种货币符号都很相似,标志为“¥”,真还糊弄了一批铁杆兄弟。
谢永辉还有市书协颁发的“年轻书法家”称号。但他最得意地,还是别人送给他“富人中的文人,文人中的富人”的评价,在无知大款面前比文化,他比赢了;在穷酸文人面前比财富,他比赢了,遂决定将这句话作为“墓志铭”留存。当时,有些不愿意照顾他情绪的圈内人士,带着“文人相轻”的口吻,当面说他的字太丑太难看,让他有一种被无端打脸的感觉。于是,他大发雷霆道:“你们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作品。”那时,他与别人聊天谝闲传时,也是言必称书法,并妄言:“谁不懂书法,谁就不是人,至少不是文明人。”但是,现在,谁也不准在他面前提及书法了,否则,谁再提,他就当面死给谁看。
那是两年前,洪书记已经被推选为省书协50个副主席其中之一了,他发现汉宁的中心城市大街小巷陡然多了洪书记的墨宝,就连一些公厕都很荣幸,开始享受着洪书记的翰墨飘香。受到洪书记书法作品价格节节攀升的猛烈刺激和官方推动洪书记书法普及的强烈感染,他就开始大练书法。
不过,他在给好友赠送自己的书法作品时,需要搭一件五粮液酒,于是,外面讹传他的书法作品六尺平5000元一幅;后来,一些打听到谢永辉喜欢谈论书法的购房者,想让他优惠房价,就给他大上“二尺五”,赞美他的书法如何漂亮。他一高兴,就多优惠五到十个点,于是,外界就讹传他的书法作品六平尺5万元一幅;去年,南城初中扩建时,他赞助了10万元钱,校长就让他写了一幅“教书育人”书法墨宝挂在办公室,于是,外面就讹传他的书法作品六尺平10万元一幅。他也觉得现在必须像洪书记一样,有个名分,就赶紧在市书协弄了一个“书协会员”身份,并开始苦练正统书法碑帖,一度还走火入魔,包括和穆秋华等人打麻将和吃饭,每接一张牌或吃一口菜,就仿照碑帖笔顺,用拿着的麻将或筷子,在空中撇来捺去,弄得麻友和酒友们都神经错乱。临摹了一阵子碑帖后,他突然发现,原来的“教书育人”四个字,确实奇丑无比,就重写一幅准备替换原来的那副。校长告诉他道:“不用换了,那幅作品已经被档案室收藏了。”他一下子自豪和激动起来,遂暗下决心再潜心苦练,当一个像欧、颜、柳、赵等那样真正的书法大家。结果,当他昂首挺胸地走过校园垃圾桶旁边时,突然发现他的那副“教书育人”被垃圾桶收藏了,立马气的脖子发硬,两手发抖,感觉刚才“自豪”得有些盲目、“激动”得有些草率,马上赌咒发誓,坚决与书法决裂。之后,他又转为写古体诗,其中,写的第一首诗是:“正月初一过大年,初二过完是初三,一年四季日追月,每天都有早和晚。”自我欣赏了一阵子后,发觉写得太直白。于是,又写了一首曰:“挺立朝北坡,潇洒一泡尿;摇摆南北风,大地皆风骚。”自我品味一番,觉得挺有诗意,便到处炫耀。毛明堂不懂诗词,就问秦忠道:“听说谢永辉的书法丑到了极点,但现在整的诗词还行,是真的吗?”秦忠经典地回答道:“相对于诗词而言,谢永辉的书法应该是好多了!”
黄金宝也有市工信局颁发的“经济发展贡献重点企业”、市文化局颁发的“弘扬传统文化先进企业”等称号,那个经济发展贡献奖,据说是去年以来,因为绿化更新和市政养护产值翻番,成效显著,特发此状,以资鼓励。
至于弘扬传统文化嘛,黄金宝最近参加了中华传统文化研究会,重点研究儒释道法理,就佛教而言。他认为:佛门是一道法门,红尘是一座道场,佛法无边,红尘有界,一念成佛在天堂,一念成魔在地狱。从朱门到空门,谓之天崩地裂。三教知识关键在于消化,体内装多了不消化,就叫“痴”,放在自己的体脏内消化了,才叫“悟”。懂得“悟”就懂得了三教真谛,那就是:儒家养身、道家养生、佛家养心。最终三教一体,九流同源,百家一理,万法一门。他们虽然教理不通,方法各异,但是,终极相通,最高境界是同一境界,最高智源是同一智源。所以,他把自己定位为:儒身道生佛心,自我标榜为“儒商”。
秦忠也有省政府颁发的“秦巴省诚信企业”、市扶贫领导小组颁发的“扶贫帮困先进企业”、地税局颁发的“汉宁纳税大户”、市委宣传部颁发的“精神文明建设先进单位”、市政法委颁发的“平安创建先进单位”等许多称号。
对于秦忠而言,社会正面评价较多。他所获得的称号没有多少人表示怀疑。就拿他发起成立的汉江游泳协会来说,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好评。这支游泳队,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天天坚持游泳,并自筹资金在汉江两岸修建了若干码头通道,供游泳爱好者无偿使用。最出彩得是,他还牵头成立了一支汉江义务救助队,每年都营救了大量无辜落水和游泳体力不支的男女,挽救了许多宝贵的生命。感谢信和锦旗挂满了秦忠的会议室。
如果非要在开发商里面评出个“三教九流”的话,把秦忠列入“儒商”,倒还将就,黄金宝、毛明堂、贾富贵、苟建波、谢永辉之流就算了吧。看看黄金宝的不正常政商关系、毛明堂的离谱财富观、贾富贵的制假贩假、苟建波的小气鬼做派、谢永辉投机钻营等等,如果非列不可,就从“无良开发商”移到“奸商”行列吧。
如果还要从“儒家、道家、佛家、杂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等九流中再细分,那就按古法分上、中、下三等九流吧,至于是在佛祖等上九流、举子等中九流,还是在巫术等下九流之列:开发商可以按照上、中、下中的三六九等,自己悄悄对号入座吧。
十一月底的星期六下午,毛明堂邀请马盘锦、穆秋华、史建文以及秦忠、贾富贵、黄金宝、谢永辉在西门动情会所聚会,企业老总们带着一种彼此炫耀的成分,张扬着他们各自取得的五花八门的光环。
觥筹交错又嘻嘻哈哈了一阵子后,一脸得意的毛明堂,开始发话道:“在城建建设和管理的巨大巨大巨大的变化中,我们也发生了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变化。现在我们应该都是世界500强企业了。”看到马盘锦、穆秋华、史建文等人满脸的疑惑和惊讶,毛明堂自知吹牛过火了,就自我纠正道, “哈哈,应该是汉宁的500强。但无论如何,大家都是有‘花环’(光环)的人了,可以光顾祖宗(光宗耀祖)了。你看,我现在处事精明,说话精准,我一到这里,全屋就‘蓬荜生辉’了。不过,房地产市场目前从黄金白银时代转向青铜生铁时代,大家还是要注意快马加鞭了。”毛明堂口里的“快马加鞭”,其意就是马跑的快了就用鞭子夹住。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招牌动作和招牌语言。譬如歌星,玉清小哥唱歌扬头日脑,杰伦小弟唱歌探头探脑,欢欢大哥唱歌缩头缩脑,大佑大叔唱歌摇头晃脑。哈哈。”史建文望着毛明堂,话锋一转,哈哈大笑地说道:“毛总的招牌动作也不少,我就不说了,但招牌语言必须说,那就是成语新解层出不穷,现在又批发了一批,把‘知书达礼’解读为仅知道书本知识是不够的,还要学会送礼;把‘杯水车薪’解读为领导干部每天办公室喝杯茶,月底可以拿到可以买一辆车的工资;把‘知足常乐’解读为知道有人请自己洗脚,心里就感到快乐;把‘鬼斧神工’解读为小鬼为巴结阎王爷用斧子给大神打工;把‘无微不至’解读为没有微信的地方就不去玩耍等等。我准备帮你全面修编一次成语词典的注解,发到网络上,让大家好好学习学习。”
“史总呀,你平时说的那些‘鬼迷日眼的、歪头儍劲的、只巴眨巴的、三菱爆翘的、轻狂料式的、贼猫日眼的、日急慌忙的、稀奇古怪的、日白嘴撂慌的、㞗比凉水淡、急屁火镰燥、骚洋情、作洋蜡、日大的、不日毛、咧个子、喔不是、甭啦、切’等地方口语子,也需要要发到网络上,让大家好好学习学习。”“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的毛明堂,很不服气地反驳道。
“人家毛总念字也有特点,这不,把‘上善若水’念成‘上山舀水’; 把‘奋发图强’念成‘奋发投降’;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念成‘水能栽竹,亦能煮粥’;把‘李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念成成‘李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日男’。哈哈。”穆秋华接着贬损毛明堂道。
“穆局长,你平时说话没毛病,很经典,但夫人潘玲玲的那些‘太包子、杂毛子、私娃子、二一子、带肚子、狗日的、小杂毛、人粪屎、小贱人、黑耳朵、钻窝子、洋怂、杂种、贼怂、坏种、野种’等口头禅,还是很暴力的。是不是也在网上推广推广?”毛明堂又反呛穆秋华道。
“哈哈,人家穆总断句更有特点,把‘梦-遗落在空中,月-经常挂在树上’读成‘梦遗-落在空中,月经-常挂在树上’,没毛病吧。”谢永辉也跟着起哄道。
“‘早泄’呀,你咋也糟蹋我,如果你们都要这样攻击我,那我也就无话不(可)说了。”被作践得受不了的毛明堂,很不友好地使用谢永辉的撮号。原来谢永辉喜欢别人称他为老总等职务,别人喊他“老谢”,他呛白别人“我有那么老吗?”别人喊他“小谢”,他呛白别人“我有那么小吗?”于是,别人就干脆叫他“早泄”。
望着笑得前仰后翻的秦忠,谢永辉也促狭地说道:“别笑呀,秦总,你叫‘秦忠’,别人管你叫‘情种’。你让女孩子喊你‘秦叔’,但人家管你喊‘禽兽’。因你衣帽整洁,人家还管你叫‘衣冠禽兽’。哈哈,你是真正的‘耍流氓,不淫荡;说脏话,不骂人;会卖萌,不犯贱;搞怪经,不惹祸;讲排场,不炫耀;扎式子,不摆谱’,耶!”
秦忠正准备反击谢永辉时,马盘锦插话改交道:“大家不要相互作践了,中国语言本身就存在误读、误解现象。譬如,‘曝(pu)光’很多人读成‘曝(bao)光’‘掣(che)肘’很多人读成掣(zhi)肘;‘棘(ji)手’很多人读‘棘(la)手’‘ 鸿鹄(hu)之志’很多人读成‘鸿鹄(hao)之志’;‘莘莘(shenshen)学子’很多人读成‘莘莘(jingjing)学子’。再譬如,‘灯火阑珊’原本指‘灯火稀疏暗淡’,现在很多人理解为‘灯火辉煌明亮’;‘差强人意’原本指‘勉强让人满意’,现在很多人理解为‘强加给别人的意志’;‘美轮美奂’原本指‘房屋雄伟华丽’,现在演化为‘雕刻精美绝伦’;‘ 空穴来风’原本指‘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现在演化为‘没有一点事实依据’等等。”马盘锦边说边笑边,伸一个懒腰后,走进厕所小解。
秦忠就乘机捂着嘴,对大家小声说道:“马书记讲话也有特点,最关键的两个字就是‘性感’。‘性’就是:必要性、重要性、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感:使命感、责任感、危机感、紧迫感、荣誉感。有时讲话也像叫床:要,要,不要,还要……最后,还有两点......有一种尿频尿急尿不尽的前列腺炎感觉。哈哈。”
大家又一次哄堂大笑起来。从厕所出来的马盘锦,还没有弄清笑因,就继续加入到发笑的行列,并总结性地说道:“我看大家都不要相互笑话了,再笑,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了,犹如眼镜蛇笑骆驼,将乳房长在背上,骆驼笑大象将㞗长在鼻子上,大象笑眼镜蛇将脑袋长在㞗上。哈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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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地,男,汉族,陕西省旬阳县人,1965年8月生,党员,研究生学历,高级绿色建筑咨询工程师,房地产策划工程师。本人爱好写作、书法和奇石,先后在国家有关媒体上发表文章百余篇报道、人物传记、散文、诗词等,现为陕西省书法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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