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 / 贺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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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521期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与君初相识
文/贺万春
因为网络朋友圈,结识了许多文友,更有机缘聚过几面,竟也成了熟人。起码对朋友,一见便认识,说到我,就有些马哈了,这又使我想起一句俗话:“老小老小”,我竟到了老小之列。什么意思,不外乎人老了,就慢慢变小,小得不中用了,变得和小孩子一样智慧和见识,想也在理,完全呈现出人生一种状态。不但形骸在缩小,精气神同样在改变,这绝对有科学依据。最简单而有说服力的道理就是:热胀冷缩。有一个最明白的常识,小孩子是最有火气的人,特别在冬天,你若在被窝里搂上个三两岁的娃娃,就像抱了个火炉。而老年人就不同了,老了越来越没火气了,虽不是冰冷得像块石头,也比年轻人要低0,h度。前些日子去医院,在门口查过体温,那个女护士就有些目瞪口呆,向我报了个数字,35度。她本来查高呢却查出个低,一看我是老者,二话没说,就放行了。不是吗!我平日就是个畏寒的人,人一冷就萎缩,变小。这只是表面文章,相应的精气神也跟着缩,这一缩就缩多了缩老实了,特别视力,你若再有白内障,那视力就萎缩得厉害,你就连熟人也不认识(当然是较远点距离),记忆力相应也差多了,人也就变得一塌糊涂了!这“老小老小”的说法,原本不是我这样理解,是专指老人和小孩,无论智力能力都在一个水平上,现在被我一变通,倒“古为今用”了。这一扯拐了个大湾,现在言归正传。
前一段时间,一天傍晚在天鹅湖广场写水字,已到华灯初上,只顾闷头写,不知啥时间身边来了熟人都不知,你越专心致志,人家越聚精会神,想看个究竟,我们一时倒相安无事。待熟人发了声,我才醒悟,便拉起话来,面挺熟,却一时就是想不起他是谁,待人家一说,呜!“南山樵夫”,网上一文友嘛!也曾见过几面,可人家不说我还是认不出来。人老了大脑皮层功能就严重缺失,不单单视力不好。我忙解释,他亦宽宏大度,表示理解。说到视力,他一片好心给我出主意,都是金玉良言啊!我很感慨,我们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前天,日落西原之际,我又如期前去天鹅湖广场习字。我在滨河北路按交通规则向西走着,快到南河桥,却听到路南边传来“贺老师”的声音,肯定又是熟人,虽一时没看见人,也只好从路北走到路南。一个魁梧的人已来到我面前,还没等我认清人,他先开口了,我是××,他怕我认不出人先自报家门,我也认出是他。一个叫“山河赤子”的网友,他又是我见过几面的熟人,我忙向他解释,因视力不好,几米外是看不清人的。他说我理解,看到我手里提着兜,插着笔,已知我要干什么。我们拉起话,他说下午没事到这儿玩玩。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自由职业者,40出头的小伙子在一个乡镇经商,怎么夕阳西下时分跑到县城玩。他看出我的困惑,忙解释道:我现在到了县剧团写剧本,家住车站附近。我一下子明白了,就鼓励他说:“这一下专业对口了,虽每月薪水可能不高,但养家糊口一定没嘛哒”!他因为职业爱好,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高尚的情操只要配个高尚的职业就满足了,我为他喜悦,有了报效祖国的机遇,他也显得很高兴。说到我,他理解我的晚年生活,随遇而安就好,我们都各得其所。为互不干扰,不一会儿就匆匆分别了!
就在同一天傍晚,当我从天鹅湖返回时,已华灯初上,人影幢幢。走在南河大桥上,有一个声音从身后喊住我,扭头看是位女士,她说已喊过几声,我听觉虽比视觉好,毕竟老了,适应外界的能力今非昔比。我们边向前走边拉话,说了半天话,面挺熟,我总没认出她是谁,就主动发问了。她道出名字,我一下明白了,竟是昔日打过交道的熟人,只是近几年少谋面,就生分了许多,竟认不出她了。对她去年的单位变化我却是从网上获得的,一位叫“霁月”的网友,又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她说闲来无事天鹅湖这转转,我们不期邂逅在这里,一时都感到惊喜。但也让我更了解自己,日月不催人自老啊!多少避免不了的事暮年都让人纠结。
平日几乎深居简出,意外邂逅,原来都是同路人。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平凡的日子,各走各路,人生不同竟又同!
关于作者
贺万春:1939年9月生人,西安市蓝田县人,从事散文创作二十余年,出版三本散文集,现为省市作协会员,省散文协会会员。虽已耄耋之年,不辍创作,犹喜哲理散文。微信名夕阳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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