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色
作者 杨 波
好色,或者说好色之徒,说起来可不好听。一定程度上,和流氓、色鬼是近义词,估计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我可以不好烟不好酒不好牌,但就是对美色缺乏免疫力。当一个美女袅袅婷婷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地迎面走来,更致命的是她还带来一缕似有若无的馨香,沁人心脾,令人心理上生理上极度舒适,产生无以复加的精神愉悦,似能摄人之魂掠人之魄。那种感觉,反正我是自觉沦陷了。至于别人,不得而知。其实,早些年还好,那时候社会的发展还比较滞后,没有这么多新潮时尚的服装,没有这么多琳琅满目的化妆品,没有这么多医疗美容机构。女人们大多素颜朝天,界定一个女人美不美主要看脸,所以大街上的美女相对要少一些。但现在不同了,时代进步了,物质丰富了,兜里有钱了,追求美的手段也多样化了:皮肤黑的可以扑粉,单眼皮可以割成双眼皮,鼻梁塌陷可以隆鼻,头发稀疏可以戴假发,腿短的可以穿高跟鞋……据说随着医学的发展,以后连头都可以换了,甚至人的模样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定制;除此之外,服装的丰富多彩也为追求美的女士提供了更多选择。脸蛋漂亮的自不待说,漂亮的脸蛋和漂亮的时装相互辉映,在大街上形成了一道最美丽的风景;如果脸蛋稍显平庸,那也没有关系,吸睛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胸大的露胸,腰细的露腰,腿长的露腿,臀圆的翘臀……总之,为了显示自己的美,女士们无所不用其极,使得街上的美女无端多出许多来。这就苦了我这种好色之徒,明知好色为人所不耻,挣扎着想要做一个品格高尚之人,但大街上美女们的看点太多,诱惑太大,让人有点欲罢不能。好在我胆小,没有包天的色胆,还不至于失了控制。后来读《诗经》,在《秦风·蒹葭》里,读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始知三千多年以前的古人就开始好色了;再后来读《红楼梦》,曹雪芹借贾宝玉之口说出“见到女人便觉清爽,见到男人便觉浊臭逼人”,方才明白古之大文豪也好色;后又得知徐志摩被林徽因迷的三魂去了两魂,这才知晓那么才华横溢的风流诗人也好这一口;再者那个学贯中西的台湾狂人李敖,除了会骂人以外,居然还以好色著名。他有句名言就是“除了抱不平之外就是抱女人”,且自暴所喜欢的美女必需长成这样:瘦、高、白、秀、幼。可见李敖之好色,是好出了一定的境界;更有甚者,还有那因好色而丢了性命的,这个人就是中国当代国画大师齐白石先生,在有妻子儿女且九十三岁的高龄,仍然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迎娶年仅二十二岁的漂亮小护士,岂料因高兴过头,不出三天,丢了老命……由此,我似乎明白了,文人雅士或者富豪权贵也好色,他们的好色比之常人,恐有过之无不及。但他们因好色而发生的故事,是佳话,是传奇,被人津津乐道;而平民百姓的好色,却是动机不纯,是思想肮脏。如果行为不检点,就变成了流氓、恶棍。为什么?难道社会道德标准具有双重性?细细想来,实则不然。一方面,这些佳话或者传奇,具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另一方面,社会精英人士,多有深厚的文化学养,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一般不会触碰道德和法律的底线;而普通民众则不然,文化底蕴不足,自律性较差,法律意识淡薄,需要有道德观念的约束,否则,往往会做出触犯法律的行为。这种差异,在文化发展尚不平衡的今天,是一种客观的存在。我乃一介布衣, 同那些声名显赫的名人大儒相比,我的好色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由是我的内心也顿觉释然:原来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只需把握一个度,便可安然若素。那么这个度是什么?窃以为发乎于心,止乎于行;可以远视,不可亵渎。卸下心里的负担之后,我的好色也便理直气壮起来,甚至还有了些拓展。除了欣赏美人之姿色,我还特别喜欢花儿的颜色。我家的阳台上养了些盆栽,有玫瑰、君子兰、月季、茉莉、忍冬等,每到开花的季节,却也花团锦簇。我仔细观察那些花儿的形与色,她的千姿百态,她的红黄蓝紫,她的娇艳欲滴,她的气韵芳香,令我惊叹,令我痴迷,令我沉醉,令我不忍触碰!不仅仅是花,就连那刚长出来的新叶儿,鲜嫩青翠,洁净无暇。有的竟如新生儿的皮肤一般,叶芽儿上也能见到纤细浅短的细毫,让人生出无限的怜爱!仿佛一只只尚未舒展开来的小小手,在试探着触摸春天妈妈的的体温!这充满勃勃生机的绿色,才是这世界最永恒的色调,是这颗蓝色星球不可或缺的色彩!
2019.10.4.于武汉
个人简历:
杨波,1962年出生于湖北天门市。现供职于潜江市德风教育集团。偶有小说、诗词、散文见于报刊。申明:本平台部分图片、音乐和歌曲来源于网络,主要目的在于分享信息,让更多人获得相关内容资讯,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本平台将尽快删除,谢谢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