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报:陈傻子有话说专栏|也说《爱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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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朝,原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中国诗歌报编委会主任、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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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栏的话》 对写诗的人来说,陈傻子何须人也,估计大家并不陌生,他以个性诗人著称,并以敢于挑战人性和时代的丑陋被大家所认可。那么,陈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人傻吧,其实他一点也不傻,他无非是想以一已之力,使被诗歌污染的脸蛋洗浴再还原漂亮。

陈傻子,本名陈锡民,原江苏篮球队运动员,独立写作者。《中国牛诗榜》创办者和主选人。2003年7月,陈傻子宣布退出江苏作家协会。自认为开放和勇气及公民意识,是好诗人好作品的基石,在这个沉重的时代,格外强调有良心的写作。

爱诗   

文/陈傻子  

  我应该是个爱诗的人,因为爱诗,我也成了个写诗的人。

许多年前,现在一说感觉很遥远,那是在少年时代,我也读书,但从来不读诗歌,只读小人书和小说,我不明白,那些分行的短短的文字写出来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它们印在书上,即没有故事情节,又没有打打杀杀,会有谁去看?所以在某个意义上说,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诗是方的还是圆的,是红的还是蓝的,就像那个年代的人视金钱如粪土是普遍的人生观一样,我对诗没一点感觉,翻都不想翻。

  注定我的生命跟诗还是有缘分的,随着身体的发育成熟情欲初醒以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诗潮汹涌当中我被迅速卷了进去,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上过岸,无论它是波涛滚滚,还是细水涓涓,我都在水里泡着,或者踩着。当然,是否上岸的犹豫有时总会来摇晃我的心脏一下子,很快也就平稳,岸上的风景和风光是属于另外一部分人的,我自然有我的风景和风光。

  上星期的一个晚上,我收到一个诗人寄来的由他主编的一本杂志创刊号,晚饭后,我看了他在书后写的“回到现场”(编后记)还有里面一部分的诗,竟然一看就到深夜。跟这个诗人从没交往过,但几年来看过他许多文字和诗,一个人的文字和他这个人的生命总是有着本质的联系,就像狗鼻子一样凭着气味总是能找到同类,因此,他的眼光、立场和做人的纯粹我是相信的,也是值得我信赖的。江南的冬天夜晚依然湿冷,又逢寒流来袭,我坐在被窝里,捧着书的两条胳膊凉飕飕的,也全然不顾,没想到要去套件棉袄上去,整个脑袋和身体已经沉到了这本像《世界文学》开本一样的书里去。如果这时候地震,我想我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躺到床上以后,我竟然失眠了,不,不是失眠,是我根本就不想睡觉。我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窗外自然是什么也看不清。我想,这个城市失眠的人有无数无数,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像我这样为了诗而主动不想睡觉的人肯定惟有我一个,我愿意做这城市惟一的一个,为诗这个“无能的力量”、“废物当中的废物”心甘情愿的睁着眼睛。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升起了一团团大大的高兴。一首好诗,一本好诗集依然让我同二十多岁时一样,激动的不想入睡,不愿入睡,我为自己高兴的是生命到了中年我却一点变化都没有,青春、激情、爱、艺术,依然如手足一样在我身体摆动。

这个夜晚,我没有焦躁,没有辗转反侧,妻子在旁边发出均匀的鼾声,我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想着这些年和诗有关的一切,亲人、朋友、过去、未来,想累了就会侧过头看一眼渐渐发白的窗玻璃(我家的窗帘总是不拉严密的,就是想透点光进来冲掉一点屋内的黑暗),直到外面送牛奶人的奶瓶发出叮当的碰撞声,才沉沉睡去。 

 自从爱诗写诗以来,总会碰到这样的问题,诗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过去在不同时间段会有不同的回答,意味着快乐,意味着朋友,意味着消遣,意味着我想写,意味着发声,意味着价值,等等,而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诗对我来说意味着空气,只要我活一天,它就像空气一样陪伴着我,无时无刻,即使我不想到它,去打球、看电影、见朋友,什么都不做,它还是在我的身体内无声无息地出出进进。我在哪里,它就在哪里。

既然写诗,那就还是用我的这首诗来作这篇文章的结尾吧,诗的题目叫《醒》:“这城市/唯有我一人是在为诗醒着/这城市/一定也有人为诗醒着/但他(她)只醒一会/最多醒半天就睡过去了/这城市/唯有我一人/不仅白天黑夜醒着/而且十年二十年醒着/诗比其它更让我兴奋得长久/这城市/这中国/我是对诗最有情有义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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