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故事

备注:稿于2005年。那个时候,流行这一款。当时模仿韩寒的文风和穿着打扮。他那时通常是皮衣和长发打扮,所以我也来了这么一款。

韩寒说,头乃人之元,头发乃元之元。

只可惜的是,我的头不是很圆,甚至连椭圆都不是。如果非要说个形状的话,只能是菱形的。

原因是,小时候掏鸟窝,结果一竿子捅下一个马蜂窝,蛰得整个脑袋跟榴莲似的,又疼又晕。

听说桐树汁可以止疼,砸了半碗涂脑袋上。

等了整个下午不见消肿,只好绿着脑袋回家。

从那之后见到马蜂窝就跟见了鬼子进村似的,到处找地方避难。

事后追究被蛰原因,大概是因为那时的我喜欢将脑袋剃成青皮,刮得短短的。

晴天的时候甚至会发射太阳光,难怪那些失掉家园的马蜂窝能够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认准我这个主犯,蛰得我满地乱爬。

其实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被同伴给误导了。

那家伙说,马蜂是近视眼,只蛰活动的东西。当马蜂飞来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站着别动,就是它在你脑袋上下个蛋也别动。他们自己就飞走了。

以前我倒是听说过狗熊不吃死的东西,倒是没听说马蜂不蛰静止的人,也没多想就记下了。结果才酿成如此惨剧。

当时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将那伙伴的脑袋按到马蜂窝里去。

从小学开始,我就开始理青皮式的平头,短得像个大秃瓢,最主要的原因是,喜欢玩水。

而家里人不让玩,只好偷偷玩。

如果长头发,瞎子也能看出来你下水了,可是短短的青皮从水里钻出来只要一拨愣脑袋,哇,全干了。

说到游泳的事,突然想起另外一次有趣的经历。

大概是小学三年级吧,一天中午,天气炎热,热得连老师都不愿意走出开着风扇的办公室出来上课。

我们自习。

后来,不知道谁突然提议说,不如一起到学校后面的河里洗澡去。

于是,一呼百应。转眼间,全班男生呼啦啦全都没影了。

大家洗得正高兴呢。老师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神经,居然又去教室上课了。结果到班里一看全班男生都没影了,一问才知道跑去洗澡了。

简直给吓个半死——如果我们当中有谁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这个老师估计枪毙十分钟都抵不了债。

那条河每年夏天都要淹死好多人呢。

那老师到河边一看,一个个脱得光洁溜溜的果然都在水里泡着。

不知道谁最先发现的,大喊了一声,老师来了。

结果,大多数人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屁股直接就水遁了,而另外一部分则闭气躲在水里,打算等老师走了再出来。

那老师犯坏水,知道在水下面藏着呢,就往那一坐,哼,看你小子能撑多长时间。

水下的小子高估了自己的水性低估了老师的智商。

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只好钻出来站水里冲老师发威,我就不上去,有种你下来。

那老师却笑了笑,指了指地上的衣服,意思是,你不上来我就把你衣服拿走,让你永远呆在水里。

那学生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老师老师,别走别走,我上来……

扯远了,又扯远了,我总是这么爱跑题。正说着头发的事呢,怎么拐到游泳上了。

大学之后,开始留起了长发。

文艺青年好像都是这么干的。

其实,说是长发,也不是女人那种披肩的长,只是相比以前稍长了些而已,最长的时候,也就是刘海耷拉下来能够遮住鼻子而已。

在韩寒郭敬明等大众偶像的影响下,这种长发男子在学校一抓一大把,很是常见。

可是,在村子里却不常见,被认为是流氓的象征。

每次放假回家,就被人指指点点,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语气:你头发咋恁长,跟个流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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