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SUN TU-80 你的最后一部FM调谐器
说来真的是想不到在疫情扩散这段期间，聆听最多的竟然是「调谐器」这项很多人都已经遗忘的音响器材，为了重温调谐器，又回顾了「日本音响」的兴衰历史。一定会有玩音响的老朋友觉得Tuner这东西不就是Marantz 10B、McIntosh或是Day Sequerra甚或Magnum Dynalab吗？要不就Quad或是Naim甚或老一点的Tandberg以及Revox等，怎么会是日本音响呢？
确实稍微资深一点的音响玩家都很少把日本音响器材奉为经典，但「收音」的技术其实一直不断演进，Tuner既然是「调谐器」就意味着调整到相同的频率进行讯号接收，因此收音机的电路本身是需要繁多调整的，不像功放制作要调整的不外乎稳压电路的电压、输出「中点」零电位(如果是DC交连)以及静态电流(功率扩大才需要)，而且调整完成之后几乎完全不需要重新校验，除非使用的半可调电阻品质太差了。
早期的调谐器要调整接收频率使用的关键元件就是「可变电容」也就是调谐器的「前端」(Front End)，采用可旋转的多片金属片改变交叠量来调整电容值，虽然看起来结构原始但就像黑胶唱机唱头那样，能够良好精确的工作没有问题，实际上也能提供优异的音质。不过为了降低成本与改善使用的便利性不用每次调整寻找电台，例如预选电台甚至记忆功能等，日本音响厂商投入了电压/频率合成调谐技术，摒弃了原来使用的可变电容元件，此后调谐器几乎就是日本音响品牌的天下了。主流市场被日本品牌捧去，欧美音响厂家也不得不沿用这些技术带来的「先进」功能(以当时来说)，欧美音响品牌在Tuner主流市场的地位就日渐式微了。
谈到日本Tuner就不能不提到两大厂牌：Kenwood跟Accuphase，Kenwood是早年的「春日 无线电」起家原本就是做无线电行业的，研制Tuner根本就是本业，实际上玩业余无线电的朋友至今都还在使用Kenwood的产品。那Accuphase呢?其实被誉为「日本McIntosh」的Accuphase创办人就是创立Kenwood的春日兄弟，因为公司经营之争离开Kenwood(早年在日本国内称为Trio)而创立Accuphase，原本的名称其实是Kensonic(同样用了Ken开头)，研发高性能Tuner当然是驾轻就熟。日本生产好Tuner的厂家还有很多，其实当年日本音响品牌在全球市场叱咤风云，众厂家为竞争都有杰作推出。
在日本音响市场被誉为「御三家」的三大音响品牌包括了Sansui(就是「山水」，当年有诸多顶级Tuner问市)、Kenwood以及Pioneer，这其中就有两家是以Tuner技术见长，由于日本音响市场的生态与国际音响市场有所不同，所以像是Yamaha或是Sony由于产业涉略较广泛，在日本市场比较少拿来跟其他音响品牌相提并论，但Sony与Yamaha也有性能极佳的Tuner推出(如CT-7000、TX-2000)。实际上Sony还涉略了短波收音机(DXing)的市场，全盛时期包括德国Grundig产制短波收音机都是向Sony采购接收晶片，也因为市场行销的竞争最后Sony停止贩售晶片给Grundig，这些历史有玩短波收音机的朋友大概都有所知悉。
日本音响在全球市场兴盛的时期到1990年代之后就因为数字技术与「影视」器材的兴起而开始改变路线，转而进攻影视以及多声道环绕系统的新兴市场，由于规格不断推进诸如多声道格式的提升以及影像载体的演进(由LD逐步发展至DVD)，日本厂牌在两声道音响方面逐渐式微。实际上日本Tuner技术的全盛时期大概就是1980-1990这段期间，日本各厂都有杰作推出几乎是淹没了欧美音响品牌，迄今地位依然难以动摇的大概就是「铭器」级的Kenwood L-02T这款还是采用可变电容技术的传统Tuner。
不过日本没有涉略视听领域的音响厂家在1990之后大多就随着两声道产品一并没落，像是Sansui「山水音响」这个有点年纪的音响爱好者都知道的厂牌就是把品牌售出，诸多日本音响品牌也淡出市场像是Technics(松下)等电器大厂的音响品牌皆是如此(不过松下这几年又以此品牌重返音响市场)。Kenwood至今专注于无线电的本业，既有的仪器事业个人则没有探究；Pioneer则是近年受到数次转并，日本两声道音响的局面与昔日全盛时期的光景真的是不能相提并论，回顾起来令人唏嘘。时至今日如果要找audiophile等级High-End传统FM Tuner的话，大概就剩下日本Accuphase与美国Magnum Dynalab两家厂牌而已，DaySequerra已经转向朝数字广播的领域发展了。
谈疫情期间聆听最多的是FM广播就扯了这么远，其实就是一个机缘。因为一位线上的朋友提到他的Tuner故障有杂音出现(还是美国顶级名牌但这个问题后面再谈)，但为此个人也开始好奇「竟然还在听FM广播」？究竟现在广播节目还能听到什么？所以就无意地拿了耳机插在手机上，用手机的FM收音功能看看哪些电台有什么节目可听。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大惊「这声音怎么这么好？」比平常听数码流真是好太多了，尤其是爱乐电台99.7的音质更是让人吃惊，这样就让人持续听了大半夜。这个经验真的打动了我，重新感受到当年整夜聆听黑胶唱片的时光，那种音质与音乐并俱的沉浸享受，不知不觉到天色渐亮。
在CD日渐盛行却失去了黑胶唱片的感觉这么二三十年的日子，数码系统打动个人心坎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而且都是高不可攀的顶级数码系统才有那样的魅力，现在手机聆听FM广播就能感受这种魅力真是让人迷惑「FM广播有这么厉害？」所以开始把家里其他手机的FM收音功能都拿来试听比较是不是都这样。结果是「没有」，唯独个人手上这款华为Mate 8的FM收音音质特别好，有清丽而高贵的感觉，至于为什么就真的不知道了；那其他的收音机呢？与山进方面联系不论留讯息或是电子邮件都没有回覆，于是就想到了尊品音响代理的TECSUN「德生」。
是的没错，德生TECSUN是一个中国品牌，在继续谈试听的过程之前，先来聊一下德生这个厂牌是以生产收音机起家的，过去中国网络不发达的时代收音机可是广大中国非常主要的资讯与「娱乐」资源，也一直拥有广大的内需市场，90年代中国短波收音机厂家积极投入市场，德生就是在1994年成立而由1996年开始朝向国际市场发展，至今将近三十年了。德生产品的性能如何？就回到前面提及Sony生产短波收音机可是市场的翘楚，包括德国Grunding生产短波收音机都要向Sony购买晶片产制，当然最后面临行销竞争的因素Sony不再供应Grunding晶片；后来Grunding的高级短波收音机就是委由TECSUN代工生产，而且性能优异树立了非常好的口碑，这些成就当然不是凭空得来。
时至今日网络盛行，全球网络覆盖率极高的情况之下短波收音早已式微，Sony也已经淡出短波收音机市场，只剩下一款性能尚可的ICF-7600GR；如果还有兴趣想找一款高性能短波收音机的话，TECSUN德生大概是硕果仅存的选择(台湾山进现今并未专注于高性能短波接收的款式)，厂方现行的PL-990与H-501应该是历来极少数在接收性能上能媲美Sony ICF-2010的机种。个人过去一直想收一部德生PL-880但没有下手，直到PL-990问市又改变心意，没想到这次因为收听FM广播却借商到了PL-990可以亲手把玩，但也因为这次试听的几款机种让我的心意又改变了。
令人心意动摇的声音表现
这次尊品音响提供的TECSUN器材主要有PL-990短波收音机(H-501背包装不下了)还有TU-80 FM专用调谐器，以及蓝牙传输/接收机BT-80(这款下次再玩)，其他小收音机就先不提，在疫情扩散之初就拿到这么多东西也够玩的了。当晚就把所有器材开启逐一试听比较，Tuner试听当然不像CD或DAC那样可以播放自己熟悉的录音，所以只能互相比较音质表现除非刚好有电台播放自己熟悉的曲目，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是我的华为Mate 8终于在PL-990面前败下阵来(就以耳机聆听)，PL-990不只是短波接收性能优异，包括FM的音质、灵敏度与杂讯都有更好表现，手边也有德生的ICR-110是颇受好评的收音机体型也相若，但即使是透过收音机内建的单体播放出来的音质就是PL-990比较好，显然包括内建单体的音质表现厂方都有仔细拿捏过。
不过「既生瑜何生亮」手边还有TU-80这款FM专用Tuner，但不是标准音响器材的尺寸，看起来颇有专业感反而像是无线电通讯器材，铝金属板材与挤形制作的机身不但稳固也很有质感；面板配置背光显示的数字按键以及频率与讯号强度显示屏幕，以及一个指针式讯号强度表头，但最打动个人的就是那个旋转式的选台钮。其实到了后来的电压/频率合成调谐器都是电路在帮你调整接收频率，所以只要有「向上/向下」的频率操控按钮就能操作接收了，何况还有数字键让你直接输入频率。过去因为都是透过旋钮背后的引线拉动可变电容改变接收频率，为了可以持续变换频率而不需要用手一直转动，频率旋钮都设置了惯量十足的飞轮让你稍微用力转动就可以持续滑动，而不需要一直用手旋转，个人是十分怀念那种转动的「手感」。
不过TU-80是一款现代数字化电路的FM接收机，这个旋钮其实是一个编码器(应该没错吧？)用以辨识操作的动态来切换频道或是调整频率，当用以频率调整时还可以设定频率跳动的间隔大小(0.1MHz或0.01MHz)，说来操控这个旋钮的段落手感也很舒适，但当然跟过去传统调谐器的感觉大不相同。此外TU-80有两组天线输入端可供自动或手动选择，并附有两支类似WiFi天线的室内天线以及「延长线」，可将室内天线以吸盘装置在玻璃窗上再牵线至TU- 80，使用者就可以不必费心搭设室外天线算是非常贴心。此外面板上还设有3.5mm耳机输出与音量控制，背板上的讯号输出端也设有两组「固定」与「可调」音量供使用者选择，可调输出的音量就是与面板上的耳机音量同步控制的。
TU-80的电路也已经不再是电压/频率合成而是DSP技术的全数字化电路了，实际上电路板并不大但每个区块有独立的屏蔽，以避免彼此干扰设计上非常讲究；最独特的就是采用了「锂电池供电」，或许因为德生是以收音机起家所以对于内建供电方案驾轻就熟，只靠一般USB供电就可以对TU-80进行充电。不过TU-80使用时有相当的耗电量，所以边听边充电是非常缓慢，不如就拔掉充电线享受最纯净的电源，聆听之后再进行充电；不过实际使用还有其他的考量容后再叙。输出电路采用了多枚NE5532等OP晶片，看起来并不复杂但以tuner来说已经是非常讲究了。TU-80全机结构简洁，完全不像过去的tuner如此复杂；不过就算德生做短波收音机很厉害，那做tuner表现又如何呢？
要拿PL-990与TU-80试听比较时「德生做tuner究竟如何?」就是个人心里的问题，刚开声TU-80听起来是很丰润但怎么觉得声音「黏成一片」的感觉？由于尊品提供的TU-80试听样机是全新机，所以只好有耐心继续开机播唱；两三小时以后声音逐渐开朗起来整体音域也更平衡了，再经过一段时间试听确认音质表现又大胜PL- 990(其实理所当然)！所以这时原本想收PL-990的心意又改变了(果然用情不专)，TU-80的声音真是太漂亮了，而且有着tuner不容易表现的低频段，具备足够的润厚度与多变的表情，其他的FM接收性能相比之下声音真的是单薄多了。不过拿FM tuner来打FM收音机好像是胜之不武，所以这个试听没有这么简单一个晚上就完成了，因此就再搬来一部Kenwood的KT-2080再行比较。
KT-2080当然并不是高级机种，而是Kenwood在90年代日本品牌两声道音响与FM tuner市场式微之后的较低成本制作，但至少是一部单机的tuner，不过距今也有至少二十年的历史。在暖机之后开声比较就发现几件事情，首先是TU-80还是要一个小时的暖机声音才会到最佳的水准，前半小时的声音会有所局限，不知道是否由于还是新机的因素，所以建议经常聆听的时段TU-80尽可能维持开机不要关闭电源，因此有必要持续保持充电状况；其次Kenwood KT-2080完全不是TU-80的对手，甚至还比不上PL-990的音质，高音偏干瘦不丰润中低频模糊，较为坚利的音质好像比起TU-80有着更多细节但其实听来相当嘈杂，很像是把电视影像的Sharpness开大那种不自然的杂质感。其实KT-2080还有「偏频」现象，接收爱乐电台显示的是99.75MHz多了0.05MHz的偏移，当然不是正常表现。所以这个比较也不算公平，由于KT-2080是公司货所以跟代理「垣庆」联系之后将机器带去重新调整，真没想到在Kenwood停产tuner之后这么多年代理商还是有能力进行调校的服务，买公司货是正确的决定。
调整之后的KT-2080显示频率正确了，接收的失真也更低音质的纯度更好，真是很令人兴奋；就再次与TU-80披挂上阵，两机都至少有几个小时的暖机之后进行比较，除了爱乐电台之外ICRT与好事联播网也都是比较的内容。在质感的表现上KT-2080还是没有办法跟TU-80相提并论，中高频的泛音明显单薄中频以下的频段整个声音也比较模糊，而且低频偏瘦；其实这个结果没有太意外，KT-2080本来就不是高级机种，只能说是典型单机tuner的性能代表而已，但也可以确定TU-80的表现非常优异，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好」而已。
但已经不便找到更高级的tuner来比较了，垣庆虽然有更高级的Kenwood KT-1100与D-3300T，但总不好意思抱着TU-80去「踢馆」(输了没面子但不小心踢赢就更不好意思了)，所以决定最后一步就是自己动手帮KT-2080「改机」，而且有TU-80做比对改机的结果更能掌握，也算是试听TU-80的收获。但网络上搜寻不到KT-2080/3080的Service Manual，所以只好自己trace电路板找到MPX IC输出的两枚交连电容(整个输出路径上也就这每声道一枚的交连电容了)，从原来的普通10uF/35V电解电容换成Nichicon绿色MUSE的47uF/50V，这也是翻出家里三十年前库存零件凑合使用。刚换上声音整个很冲但质感有明显提升，摆这么久了的电解电容也是需要耐心aging，所以就连续开机了几天再来比对。
几天之后KT-2080的声音顺畅了下来，Nichicon的MUSE电容真的是好东西，质感的呈现比起原本大有进步，中频以下的频段终于不再含糊不清，中高频的细节也更明晰而不嘈杂，声音的纹理丰富但刻画感还是存在，中频以上的泛音偏瘦(其实中低频也是)，这应该已经是KT-2080最好的表现了。相比TU-80的泛音整体来说还是更为均衡完整，比较之下就知道KT-2080少了一些该有的东西，在一些流行音乐的录音之下会觉得KT-2080的细节比较明晰，但实际上在录音的空间回响/堂音的部份很明显TU-80比较开阔而有深度也更飘逸，显然TU-80的表现力还是更甚一筹，KT-2080的细节感就是「刻画」出来的，确实也在某些录音段落显现出不自然的感觉。
结果没有什么好说，一般的FM tuner不会是德生TU-80的对手。其实像是Kenwood这样富于know-how的厂家并不是采取audiophile观点，所以即使是高性能的机种在输出级电路上也不算讲究，个人怀疑诸多高级Kenwood tuner其实还有很大的潜力并没有被发掘出来，就像是KT-2080那样；但你要知道如何去更换元件(国外有讨论版)，更大的问题在于这些电压/频率合成调谐器在经过多年使用后都需要重新调校，才有机会回复应有的接收性能，包括灵敏度与失真甚或是杂讯表现等，前面提到网友的高级tuner就是遭遇了这样的问题。现在台湾除了Kenwood公司货你还能回代理商调校之外，其他的厂牌应该都已经没有人能进行这项服务，而「民间」的调校高手大概就要去寻寻觅觅了。
设计技术实力深厚
个人也向德生梁总书面提出了一些问题得到梁总答复，在这里简单描述。TU-80采取的DSP技术其实与收音机的技术大致相同，甚至采用的核心DSP晶片是与PL-990相同的，但调谐器的机体空间充裕，可以更合理地去布局电路以得到更好的性能与更低的失真。此外由于收音机在条件受限的情况之下，某些无法消弭的失真就需要用另一种失真来掩饰(个人能想到的就是奇次谐波要有相对的偶次谐波来避免音质坚利) ，所以在设计上的拿捏就有明显的差异。至于过去对于强信号造成接收电路过载的情况，由于采取DSP技术而非多连调谐因此也降低了失真，基本上DSP技术是完全优于传统的调谐技术，在各方面的表现都更精确，更免除了调校的需求，不但产品的一致性良好，经年使用之下都能维持原本的性能。
最后提到了模拟输出电路的「调音」，梁总的做法就是维持声音的均衡表现，不会去刻意突出特定的频段追求特别的音色。确实个人实际聆听的感觉也就是非常均衡但质地表现良好，也不会刻意去修饰某些有瑕疵的录音，在诸多电台诸多不同节目内容的反覆比较之下，TU-80呈现出相当均衡而略带润泽的音色，并不会刻意去刻画细节感。此外梁总也有提到DSP调谐技术的音频频宽会稍差，但个人实际聆听并不觉得TU-80有高频不足的感觉；其实传统FM调谐器的响应也不过就是15kHz而已，但实际听起来的音质比起响应20kHz的数码流要更细致密实，即使是个人的华为Mate 8手机收听FM广播都比数码音乐的内容好听多了。
德生确实是一个有设计实力与Know-How的厂家，个人手上的德生小收音机到ICR-110、PL-990最后TU-80，性能与声音表现就是一路递增上来，不会有「那个便宜的还比这个贵的更好」这种情况(日本AV功放就会这样功能强度与音质并不是成比例关连)，其实聆听PL-990的FM广播就已经觉得不错了(设有Line输出可以接驳音响系统)，没想到TU-80的表现还是压倒性的更好，而且音质确实优异，完全达到audiophile对声音表现要求的标准。以TU-80的声音表现来说，个人完全接受德生TECSUN可以归类在「音响品牌」毫无悬念。
时至今日如果你还打算花大把银子找一部顶级的FM tuner，姑且不论在维护调校上的需求，也就只剩下日本Accuphase以及美国Magnum Dynalab两个品牌可以挑选了。如果以目前台湾的收听环境你并不打算投资数千美元的话，那么最经济(数千台币)增添FM接收功能的选择就是TECSUN PL-990短波收音机，绝对达到了一部典型FM tuner的水准，还兼具了短波收音的优异性能以及免调校维护的优点。若你挑剔音质与性能表现也愿意再追加一些预算(一万多台币)，那么德生TECSUN TU-80就是整个市场上唯一的选择了，而且还是传统「不含数字广播接收」的高性能机种，以及采取电池供电的纯净电源优点，100%「音响玩家等级」音质表现的FM调谐器，还不需烦恼后续的调校维护，就让TECSUN TU-80成为你的最后一部FM调谐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