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女人》之爱花(23):爱花受辱乌米蛋 穿小鞋女兵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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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大出乎木连长的预料。改制过后,这群人很快把持了农场的要害部门:食堂、仓库、枪支、基层政权。乌米蛋制定了场规:每人每天开半亩荒地,完不成不给饭吃。
场规实施第一天,不少人饿了饭,木连长看着心疼。
一天下午,李爱花在坡上开荒。到了半下午,一对奶子憋胀胀的,非常难受。爱花丢下工具,回家给孩子喂奶。走到连部门口,被乌米蛋拦住了。
“半下午就回来了,想偷懒是不是?”乌米蛋站在路中,盯着爱花,大声地问。
“乌米蛋场长,俺回来给孩子喂奶,要不,孩子会饿的!”爱花理了理头上的乱发,低声对乌米蛋道。
“给孩子喂奶?我看你是想偷懒!”
乌米蛋盯着爱花的胸部。爱花的胸高高地耸着,奶水溢出来,把衣襟染湿了两个圆圆的小块。乌米蛋看着看着,突然伸出手……(此处省略58个字)
爱花哀求道:“乌场长,快松手,松手啊!”
乌米蛋放开手,擦了擦脸上的奶水,“哈哈”地笑了。他边笑边大声道:“扎西德勒,扎西德勒!”
爱花跑回医务室,又羞又气。凌兰子见爱花的衣襟不整,奶水打湿了衣服,忙问:“爱花,咋的啦?”
爱花咬了咬嘴唇,接过孩子,低声说:“没事!”
第二天,爱花为了不再碰上乌米蛋,没有让凌兰子帮忙照顾孩子。她用一条围巾把孩子绑了,背在背上,上了工。晚上收工的时候,乌米蛋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你背着孩子干活,想偷懒是不是?”
乌米蛋走上前,举起手,狠狠地打了李爱花几个耳光。
“乌场长,她是个女的,又带孩子,你就不要为难她了!”女兵排的排长李红走上前,对乌米蛋道。
“她偷懒,就是你教的!你,一样的大懒虫!”
乌米蛋说着,一脚把李红踢倒在地。
女队员们愤怒了。她们一个个攥紧拳头,咬着牙,虎视眈眈地望着乌米蛋。
“咋?想造反不是?今天,一人一亩,干不好,不给饭吃!”乌米蛋领着人,气冲冲地走了。
“排长,咱们不干了。她狗日的乌米蛋,简直就是周扒皮!”
“要是木连长当场长就好了!”
“王一东,王一东是副场长,他咋不为咱们说话呢!”
……
女队员们坐在工地上,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李爱花说:“一亩荒地,干到天亮也干不完。走,收工回家,我就不信他乌米蛋敢不给饭吃!”
晚上,场部掌了灯。女队员们端着饭盒来到食堂。食堂根本就没有做饭。乌米蛋几个人坐在连部的炕上,正喝着酒。李红问炊食班的老肖:“饭咋没做好?”
“不是没做好,而是没有做。乌米蛋不让做!”老肖坐在食堂外面的木杠上,气愤地对女队员们说。
“不让吃饭?咱们找他们说理去!”李爱花领着10余名女兵,向连部走去。
“乌米蛋,为啥不给我们饭吃?”李爱花闯进连部,大声道。
“一亩荒地完成了?完不成就甭想吃饭!”乌米蛋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道。
“一亩荒地?你想逼死人不是?”李爱花气愤地说,“我问你,你来这么多天开了多少荒地?”
“我是领导,我的任务是管你们!”乌米蛋道。
“上哪儿找你这样的干部?”
李爱花气急了,瞪着眼,死死地盯着乌米蛋。
李红道:“姐妹们,咱们把乌米蛋的饭菜端走!”
李红这么一说,十余个饿急了的女队员冲上炕,把桌上的饭菜、酒缸抢过来,跑了出去。
“反了,反了!”乌米蛋大声地说:“去,把王一东给我找来!”
王一东正在各排的食堂里查看伙食。他要看看有多少乡亲们没有吃上饭。尤其是随亲家属,老的老,小的小,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他得想办法给他们弄口吃的。这些人,都是他王一东的亲人。几千里过来,不容易。
“王场长,乌场长让你回去!”乌米蛋派来的人在二排的食堂里找到王一东,急急地对王一东说。
“咋啦?有啥急事?”王一东问。
“女队员们闹事,乌场长让你赶紧到场部。”来人道。
王一东的心里一惊:这个乌米蛋,肯定又做出什么荒唐事来。团结、拼搏的一个连队,经他这么一折腾,弄得乌烟瘴气。前些日子,乌米蛋在区里“放卫星”,说四分场今年亩产能达到10000斤,不仅能够自给,还要向国家缴余粮。到了夏季,地里产的粮食不够向上缴,上面再断了供给,全场人非饿死不可!做为副场长,王一东给乌米蛋建议过,可乌米蛋不听。他说:“照你这样裹步不前,共产主义何时才能实现?”王一东说:“共产主义是干出的,不是吹出来的!”为此,场里开了几次会,批评王一东,险些把他打成右派。现在,女兵排出了事,他急忙往场部赶。
“王一东,看你们河南人都是些什么鸟伙?竟敢闯场部闹事?”王一东一进门,乌米蛋便对着他吼道。
“乌米蛋场长,请你说话尊重些!全场98%的人都是河南人!”王一东一听心里就反感。这个乌米蛋,根本不把队员当人看。
“你说,这事咋处理?”乌米蛋道。
“什么事?你从头说说!”王一东道。
乌米蛋便把女队员们没有完成任务,场部食堂没有开伙,女队员们冲进场部,夺走他的饭菜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把殴打爱花、李红的事省了过去。
“乌米蛋同志,毛主席说过,一个人手伸出来,指头有长有短!她们是女人,如何能按统一标准要求她们?况且,你又给她们加了码!你明天去开荒,试试一天能开多少?不给饭吃,你这不是把她们往死路上逼?”王一东生气地说。
“王一东,你是场里领导,你得跟场部的意见保持一致,不能站在她们那边!”乌米蛋道。
“她们是谁?她们是群众!做为一个领导,应该站在群众一边,时时刻刻为群众服务,为人民服务!”王一东与乌米蛋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场部的外面,围了不少人,有女队员,也有男队员。
“老肖,老肖!”王一东对着门,大声地喊。
“来啦!”
老肖早就站在门外,听到喊声,从人缝里钻了进来。
“快,迅速生火做饭。要尽快让同志们吃上晚饭。当然,饭好了,喊我跟乌米蛋场长,我们都没吃呢!”王一东道。
“是!”肖力大声道。
老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老肖转过身,低声道:“仓库不放粮,我是无米下锅啊!”
“仓库谁在管着?让他立即发粮!”王一东说。
“仓库保管说,没有乌米蛋场长的命令,一粒大米也不发!”老肖道。
“乌米蛋,快发粮吧!”王一东道,“大家不能都饿着肚子!”
“乌米蛋,发粮!”
“乌米蛋,发粮!”
……
屋外,群众们高呼道。
乌米蛋见局面失去了控制,只好大声对老肖道:“还站在这里干啥?还不快去领粮做饭?”
老肖得了命令,急忙走了出去。王一东走出来,对大家说:“都回去吧,累了一天,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有啥事,明天再说。”
人们听了王一东的话,纷纷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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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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