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个人就像穿上一件大衣
江昭和
从哈尔滨回来前的那个夜晚,M把自己的大衣借给我穿,对我说:「哈尔滨的夜晚,冷得很,你小心着凉。」
我就穿着它,走在灯火辉煌的中央大街,在心里,咀嚼这一次旅程,遇见的那些人的好。
虽然世事苍茫,不由自主,但是我相信,美好的回忆,终生难忘。
直教年年秋去冬来,凉风遍地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一条街,那一件大衣,那一张张嘘寒问暖的脸。
冬天脚步渐渐临近的时候,收到几天前在网上买的浅灰色大衣,穿在身上,密密实实的暖,走在路上,一个人,仿佛是一支军队,雄赳赳,气昂昂。
当然,你知道,我是在夸张。但是,一件合适的大衣,真的仿佛能够在冬季,让一个人由内而外发光。
在路上遇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自己也觉得暖融融的,就怕看见一个人,瘦骨嶙峋,衣裳单薄,憔悴不堪,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会得忧郁自己是不是在外人眼中,也是同一副面孔,同一种姿态,想想就发慌。
遇见一个像大衣一般妥帖温厚的人,是得天独厚,来之不易的福气,和运气。
忘记上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
H告诉我,依稀记得某一天,穿过某一条街,红绿灯交替,而她只是不顾及,一辆的士呼啸而过,差点些些便“亲密接触”。
H的伴侣指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相识以来第一次,他愤怒得面红耳赤,走了弯弯绕绕,冷冷清清,灯红酒绿,曲曲折折许多里路,他都不再理她。
而她也是脾气倔的人,在亲密的人面前尤甚,于是便尴尬地彼此冷落着。
后来,他终于情不自禁地朝她走去,语气不知低了多少个八度,温柔得令人酥痒地,关切地说,你知不知道,你那个风风火火的样子,让人多担心。
夜色里,沉默里,面对着一片冰冷的墙壁,有几滴眼泪在她脸上仓皇地漫溢,他不会发觉,他不会领略,她只感到庆幸,不然遗笑万年。
虽然后来旧事重提,他只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地装糊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转动着眼睛,啊,有吗,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他给她买过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千里迢迢,她说「刚刚合身」,在中国的北方。
她不是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冷。想念他的时候,就会从衣柜里取出那件衣服,然后抱着它入眠,就仿佛时时刻刻,他都陪在身边。
岁月是一条暗流涌动的河,偶尔波涛汹涌,危机四伏,偶尔波平如镜,涟漪轻轻,偶尔疏影横斜,清浅澄明,偶尔沉浊混沌,深不可测。
但因为你走过,那一角的流水,温润直到今。
现在,我已长久不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一顿饭,一场电影,一次关怀而轻易感动,更别提哭泣。
我以为自己已经在岁月的不离不弃,风声雨声里学着愈挫愈勇,百毒不侵,但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一句话,还是让我忍不住心底涌起暖意。
他说,“有生之年,狭路相逢,读你的文,我们不孤独,你有我们,你也不孤独。”
我不是没有收到过鼓励,或者是褒奖,当然也有讽刺,和嘲笑,当面,或者是背后,我都一笑置之,能忍则忍,能不计较便不计较,但这一句话,莫名地让我觉着温馨,觉得一种岁月长,衣裳薄,你不辜负我,我亦如是的满足。
让我想起许多个夜晚,在冷冷的月色下跑步,想起日光明媚的日子,一个人在街头流连,时不时地回头,因为依稀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虽然每次都是自作多情,让我想起那些雪花纷飞的夜里,房间里没有灯光,黑夜里,像一粒蚕静静吐丝一般编织梦境似的故事,让我想起,我曾孤独走过的许多日子。
我也不会告诉他,在读到他的留言的时候,自习室外有女生,因为即将到来的考试,倍感压力,止不住地放声哭泣,有人声声劝慰,直到起了骚动,走廊里传来慌乱的跑步声,那女生晕厥。
我没有走出去见证,心里却觉着凄酸,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物伤其类,但是我想我永远不会这般极端。一次考试,终究只是一场考试。走不过去,重头再来,有何难,又不是西西弗斯,实在不行,大胆放弃,没有一个人是因为没有通过一场考试,或者没有读过一本世人公认的经典之作就从此呜呼哀哉,穷途末路的。
耗费许多光阴,到头来,闹得这样风风雨雨,垂头丧气,何苦?何益?
我比较惫懒,比较“怪异”,我只觉着,付出了,就不可惜,这些岁月的积累,终会得着出头之日,不是一场考试说了算。
当然,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为难,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郁郁寡欢,我只能祝愿她,在哪里流过泪,那么余生再也不要回去那个地方,否则就是对自己不起,对自己的眼泪不起。
当然,如果一个人,偏偏钟意沉迷往事感伤,那一处泪海,他还想添砖加瓦,那么也与人无尤,悉听尊便,届时切莫处处控诉,处处喊冤便是。
又或者,她只是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少了一件御寒的大衣,少了一个如大衣一般,能够赐予细密温暖的人。
这是发生在去年十一月的故事,而今年的十一月,我在拉萨。虽然白昼明朗温暖,但是到了夜里,就会有缠绵的寒意。
我还在计较是得给自己买一件大衣的时候,恰恰好遇见了叶天,遇见了她的曼可丹——一家专门进行微信销售的自织羊绒衫羊绒大衣的品牌。
她是河北清河人,那是一个盛产羊绒制品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个契机,让她萌生了打造自己的羊绒品牌的想法,并且正在一步步落实。
她把自己手上的衣服拍给我看,男生女生的都有,有几件我一眼就心仪,简洁朴素的纯色,没有太多花花哨哨的图案或点缀,凸显出人本身的优雅端庄、自信洒脱的气质。
我和她是通过文字结识的,这是一种更加走心的缘分。
她对我说:“昭和,只要是你的粉丝,在店里买衣服,都可以立减一百,无论是微信读书会群的群友,还是简书粉丝,只要将能够证明是你的粉丝的截图发给我就行了。”
因为文字,被人喜欢;因为文字,被人眷顾,我也许应该感激自己,还应该感激,一直默默支持陪伴我的人。
我很庆幸,有这样的人,温润过我的时光,无论我在田间地头,还是大街小巷,无论我消沉低迷,还是自由洒脱。
许多人,经得起一同赏春天的草长莺飞,花满枝桠,经得起一同观夏天的树荫朝水,晴朗温柔,经得起一同品秋天的寥廓天清,晴空一鹤,却终究抵不住一同挡冬天的肃肃苦寒。
如果有过这个人,请务必珍惜,请留住脚步,徘徊不止,朝朝暮暮,直到桐花万里路,又是新的一年四季。
如果没有,我希望你自己就是你的保护伞,就是你的绒线衣,就是你笑着活下去的信心和底气的来源。
并且身心开放,对未来充满期待,走在陌生的地方,把来自陌生人的,亲朋好友的点滴温暖织成一件大衣,以慰梦多夜长,冬意潇潇。
下面是叶天店里产品的拍图:
这个是细节图【轻薄软糯,利于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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