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记!周记!周记!
这两个班的孩子(可能也包括曾经教过的孩子)最有分量的作业估计就是周记,因为那里面凝聚着太多情感——自己的,老师的。日常生活中“周记”二字经常挂在他们嘴上,即使在周记里,也有许多内容与“周记”相关。现选取若干文章,看看周记是如何让他们的生活更加有趣有味的。
先看看二班古渼媛同学的一篇议论性文字:
写周记,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提高我们的文笔吗?
不,没有这么简单。
周记,指把一周内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老聂也跟我们讲,周记的内容要选择性地记录,在发生的众多事情中,精心选择有意义的事记录。
所以,写周记首先能提高我们辨别真善美的能力,而不是一味地去追求“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潮流。
周记,有时也能让一个人懂得如何去热爱写作。就像老聂之前给我们讲的郑博仁同学一样,他通过周记体会到了写作所带来的乐趣,懂得如何去享受写作。
对于那些还在对周记迷茫的人,其中也包括我,我想说:
周记,不能把它当成一个简简单单的书面作业。它是一个可以磨炼我们的契机。它也许枯燥,但也不要排斥它,还不要厌恶它。因为它所带给我们的好,是无法想像的。
周记,是神圣的!
这丫头,不但能写周记,而且还能在周记里去赞美、歌颂周记,说周记“是神圣的“(似乎顺便也让小聂聂同志荣耀地露了脸),于是聂老师格外高兴,在她的本子上批道:“即使你说的不是真心话,老师也喜欢听!”
渼媛说周记可以提高我们辨别真善美的能力,那么什么才是真善美?还真巧,二班朱永山同学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语文课,老聂说写周记要真善美。
我想,什么才是真善美呢?
放学了,想着什么是“真善美”的同时也想着回宿舍洗澡,一边仰天一边走。突然,我发现宿管办门前有一行字:“扫除脏乱差,留下真善美!”
原来,周记要一边扫地一边写啊!
“今天下午扫地是我的!”我冲进宿舍,对那几个家伙道。
永山记住了老师所教的作文“九阳神功”,一路念念有词,努力去发现,去捕捉,其心极诚,其行极痴。文章最后写顿悟后大叫一声“要扫地”并冲进宿舍,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无数想像空间,深合作文收尾之“余音袅袅”之法,让人赞叹。我曾在班里因此而大夸过这家伙(自然是又夸人又夸文),但后来不知是谁偷偷地告诉我说那家伙那天根本没有扫地!于是我颇为尴尬地说“艺术是可以虚构的”……
可恶老师两张嘴,正说反说全是你!
但我可以保证,以下两位同学全没虚构,因为这两位作者是女生。
先看二班张炜乐的一个小片断:
晚修第二节课。一上课,刘璐正在写着周记的草稿。
她写着写着,突然对坐在她旁边的胡毅诚同学唱歌:“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她。
只见她似乎又是自言自语道:“周记……我亲爱的周记!”
我没对学生们的周记限定字数,因为我知道有时瞬间的捕捉是不需要多少文字,而那样的瞬间却又是那么精美,过多的文字则成了画蛇添足或为无病呻吟。炜乐抓住刘璐写周记时自唱自语的瞬间,把璐丫头当时沉醉以简短的文字定格下来,给我们带来无尽的享受。
六班郑小米对周记的爱却有另外的形式:
这天晚上,格外的冷。
我帮妈妈放蚊帐时,害怕会把蚊子留在帐里。妈妈却对我说:“没事儿,冬天蚊子不咬人的。”
我将信将疑放好蚊帐,去厨房端水。
一出房门,我便瞧见一只蚊子在空中飘来飘去,怎么也飞不稳,像喝醉了一般,精神恍惚的飘了一会儿,便直直地栽在了地上。
我边摇头边收拾它的尸体,终于明白了妈妈的话。
是冬天打倒了蚊子要咬人的心。
但是冬天,是绝对不会打倒我对周记的热爱之心的!
即使看到倒数第二行,我们也没有看出小米文章与周记到底有啥关系。读了最后一行,我们才知道,前面所有的文字全是铺铺铺,垫垫垫,一直铺垫到九层高台,然后小米站在高台上振臂大呼:
周记,我爱你!
这真是:人高声自远,层铺意逾强!
——周记,必将深深融入这些孩子的生命中,成为他们长久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