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荠菜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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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离我家不远的农村叫做邓家村,那里有成片成片的麦地,每年的二月开春,我们楼上楼下的几个小伙伴,就会相约去那里挖荠菜,父亲会给我们准备好木柄铲刀,拿着它挖荠菜不伤手,我和妹妹还有一个小菜篮。麦地里的荠菜和菜地里的荠菜,细细看来形状不太一样,一种粗壮结实,颜色深绿,一种细长柔软,颜色浅淡,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天然没有污染的野菜,至今六十多年过去,荠菜饺子和馄饨一直是我的最爱。
邻居宋妈妈是上海人,也是美食家,她教我们挖荠菜一定要带一点根,那样吃起来香味浓,还大有嚼头,让我知道所有蔬菜的营养都在根部。我小心的挑起一棵又一棵荠菜,大的要挖掉,小的再让它慢慢长,留给后来挖荠菜的小朋友,我没有妹妹挖得快,不一会儿她就把我甩出老远,我照旧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等到小篮子装满荠菜回家,母亲性子急没有耐心,父亲就带着我仔细拣去草根烂叶,清洗干净用开水烫透,再捏尽水分,我们就眼巴巴的看着父亲剁肉菜和生姜葱,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才能吃到我们自己的劳动成果。
荠菜,又名护生草,生长于路边及庭园,以嫩叶和茎供人们使食用,我喜爱荠菜恬淡的性格,是它不需要人们的精心栽培和管理,也不屑与菜园里的白菜萝卜争地位,它把白色细长的毛根,深深扎在土壤里,汲取大地的精华和灵气,翠绿的叶子紧紧贴着地面,像一根根秀气的羽毛,平凡而又迷人。到了阴历三月,麦地、路边那一簇簇荠菜,摇晃着开满小白花的脑袋,散发着淡淡的花香,等待最后的凋谢,荠菜的价值,不在于出生是否高贵,而在于它耐得住生命的仓促和清冷。
我赞美荠菜,是因为它温柔且坚韧,在冬天万物萧疏之季,唯有它不屈的伸展细嫩的肢体,独自抵御寒冷,只要给它足够的阳光,抑或是冰霜雨雪,荠菜都能以顽强的生命力存活于世,给我们带来早春的暖意。每每挑起一棵荠菜,我不由叹服它的美丽朴实无华,如水轻灵。千百年的荒野,唯荠菜心有所坚守,它的生命才能绵绵不绝,装饰我们的眼界,滋润我们的肠胃,不图人类的供养和回馈,始终保持天然去雕琢的本色,默默奉献自己如花的清香。荠菜嫩绿、柔软的叶儿,点缀着田野的沉寂,怀揣着一颗颗幼小的心灵,迎接这美丽的世界。它没有报春花的泼辣浓烈,也没有腊梅的清高孤傲,它们就是一片处女地,静默地等待着被人们采撷利用。
有一年,我没有去挖荠菜,放学回家只见妹妹像中了邪,她摸摸我的鼻子,说上面长了一棵荠菜,吓了我一跳不说,上厕所坐在马桶上,两手在地上不停地摸来摸去,说她看见好多荠菜,母亲急得团团转,楼上的方阿姨对母亲说:不要紧,小芳只是眼睛花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临睡前妹妹的手,还不断的在墙上摸索,她看到一片片的麦地,一棵棵鲜嫩的荠菜,直到困的睡着,两只手才安稳不动,从那以后母亲不让我们再去挖荠菜。
作者简介
平子,实名张慧平,女,汉族,1956年4月生,中共党员,从1980年起,在《陕西工人报》《陕西建筑报》《华商报》多次发表通讯报道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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