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 | 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托起了我们的梦

一本有情怀的手机杂志

白昼如宣,夜色似水

每一座城市都有斑驳的记忆

每一个人都有未言说的故事

任何人都有权从城市边缘走到它的中间

因为生活的每条出路都暗藏着不同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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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路后街。配钥匙的翁师傅借着微弱的灯光摸索手边的工具,透过镶着黑边的老花镜,能看到他专注的眼神,没有丝毫黯淡。他家并不住在附近,每天乘坐公交车出行,26年如一日。

拜师学配锁之前,翁师傅也曾是修自行车的好手。时代变了,共享单车怕是修不过来,一把归家的钥匙还是能配得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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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罗池路像被洗净的铜壶,碎了一地的灯光勾勒出环卫工人与世无争的身影。

街扫得再干净,城市再敞亮,生活的无奈还是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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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步步高附近都会有“街边卖回忆”的音乐人。歌声带着微微醉意,弹的是这些年自己逆来顺受的平静生活,一波波拍在心上,好像曾经问个不休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吉他很多人都会,但能出售“回忆”的民间艺术已处在失传边缘。听不懂的人都走了,听懂了的人停了一会,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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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巧心细,是贤惠女子的必备条件。

一对袖套,一双踏板,针脚缜密,心也无限欢喜,旧衣裳未必改不出新花样,只是缝缝补补间,难免像身后斑驳的白墙一样,平添份岁月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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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路东二巷的师傅修了十几年表,现在也很少修了,如今铺子里也只能配配钥匙,修补衣鞋。

“现在城市里的修表铺越来越少,买表的人也不放心让我们这些小铺子修,还是觉得大商店里弄得安全。”

眯眼,戴上放大镜,钟表的细微构造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但修好一块表,不意味着能修复缺失的时间。光阴是一生都难以看清的东西,更何况师傅的修表手艺也已近乎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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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单衣的老伯正用电锯切割冰块,也许是要把这些碎冰块运送至海鲜产品销售处。

岁月和冰块一并消融着。人的老,会和生锈的机器一样,眼和手开始慢慢退化,看不清,走不动,仿佛回到刚出生时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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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池路邮储银行门口,老大爷坐在折叠椅上整理报纸。他的报纸卖了好多年,几个春夏秋冬也没歇过。

网络信息满目铺张的时代,越来越多家报刊亭关了门,或靠卖烟水维生。沿街再也见不着卖报的小行家,只有老人裹着棉服的背影,让他们看起来像被潮置下的古稀般的存在。

车来车往,人去人还。

穿梭在城市之间,我们有时会失去语言。

不必追问它的逼仄窄小,不必厌倦它的热闹喧嚣,因为这是一个有情缘的地方,在每处无名角落里,都有从不卑微的街头职业者在体味命运的揉搓与包容。//

文案=小呆兔   |   摄影=含笑   |   美编=阿波罗   |   编审=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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