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缘为兵》【五七三】讨论后心情压抑

小说《缘为兵》【五七三】讨论后心情压抑

小说连载《缘为兵》（初稿）未完待续

图/文：梁佛心

陆军璞又指着宿舍的窗户说：“咱们宿舍这个窗户有多大？敌人就在里边儿，一枪一枪地往外射击，咱们身边儿的战友一个一个倒下去了。就有二十米远，你的手榴弹能投进去嘛？投不进一个离你二十米的窗户，你就是能投一百米，那也是拍大腿吓老虎——屁用没有！”

陆军璞的情绪跟副班长同样儿亢奋。

陆军璞的发言说到这儿，见班长死羊眼似的看着他，跟以往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既没有批评，也没有鼓励，更没有好评。

陆军璞的心沉了下来，也没情绪再说什么了。于是，他就把他的发言在这儿结束了。

陆军璞结束了发言，他的心情有点儿压抑，他不想再说什么了。他坐在那儿，一边儿听别人发言，一边儿在心里打着今儿个没写完的日记腹稿儿。

他今儿个是吃完晚饭开始写日记的，他很重视这次讨论的发言，先在日记中写上了要发言的重点。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发言没达到预期的效果，班长不买账。也多亏了副班长给了他鼓励，基本上说完了想要说的话。

陆军璞的这篇发言过去了几年之后，他退伍了……

部队投手榴弹的考核还是看谁投的远，准不准不影响成绩。考核标准没有丝毫的改动。

陆军璞在一九七零年一月七号的日记中还写道：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射击和投弹。

“上午还是进行第一练习射击训练，因为明天就要进行实弹射击了。

“下午更换了训练科目，进行投弹训练。连长说，为的是让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的新兵缓和一下儿心情，不要太紧张。

“我投的太差劲儿了，董帅帅跟我一边儿大，是一块儿从北京来的，他就比我投的远。

“我问他：'你是怎么投的？’他呵呵儿一笑说：'就那么一扔，就那么远。’

“董帅帅是在部队大院儿里长大的孩子，他爸爸是部队里很大的一个官儿。我看他说得挺轻巧，就说：'那你卯卯劲儿，扔出个优秀来。’

“他说：'就这么远啦，使出吃奶得劲儿也就这么远了，卯也白卯。我起小儿就在大院儿里扔手榴弹玩儿，老是这么远儿。’

“怎么扔都是这么远，看来这也不全是力量大小的事儿，这里有窍门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傻练。咱这身子骨就是平时缺练，劲儿小。劲儿小就得使巧劲儿，在投的远的前提下，练好投的准。

“唱支歌儿吧，给自己个儿鼓鼓劲儿——'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来投呀投的远，上起了刺刀叫他心胆寒。抓紧时间加油练，练好本领准备战，不打垮反动派不是好汉，打他个样儿叫他看一看！杀！’

“今后要苦练加巧练，实弹考核时，投他个样儿叫他看一看！”

陆军璞在写这一篇日记时，挨着这一页正好儿是一幅彩色插页，插页上是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