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像羽毛一样轻柔

《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其实我在书店发现这本书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个著名的作家父亲写给女儿妞妞的成长日记。然而，我错了。

其实也不能算错，这本书就是父亲写给女儿的书，一些关于女儿的琐事，单纯的以一个父亲的角度来写的他孩子的一生，虽然这一生只有一岁八个月、562天，比起那些百岁老人，这样的一生显得太微小，但并不微不足道。

在母亲怀孕5个月的时候，在和丈夫的一次“冷战”中身患重感冒，紧接着是40度的高烧，不住咳嗽，丈夫慌了连忙带着去医院，却碰到了一个“铁石心肠”的老护士。“她是喉科病人，不是内科病人，我不管！”然后还得意洋洋地宣布“我今天就是不给你们看！”病人带着咒骂无奈的走了。后来一位医学博士的远亲听说得病后，“好心”排除是肺炎，在透视室不停得为孕妇“拍照”做肺透视，父亲后来回想这一系列的环节都导致了他的女儿妞妞眼睛产生病变，长了肿瘤，导致悲剧的发生。

大概每个叫做“妞妞”的孩子都特别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外加一个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白白净净，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爸爸妈妈怎么舍得放弃她呢？如果说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死是铁的事实，那么只一岁八个月的小妞妞太过弱小就要面对死亡太残酷了。我甚至会怀疑，她是周国平的女儿，她有什么权利提早结束小小的生命呢。那个在死亡后，独自一个人要走在黑暗中，她甚至还不会走路，怎么前往光明的天堂。可是，命运哪里关心她是谁的孩子？它不看你的财富、地位、身份 、价值，它自私得只想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突发奇想”来行事，强者一般都是这样的强势自私且霸道无理，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想到这儿，我想“顺其自然”也无非就是弱小者对不能抗拒的命运之神的妥协和负重。如果能随心所欲，谁会愿意“无为而治”，任命运摆布？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父母已经想到了所有能治疗的方法，随着癌细胞的扩散和增长，他们在两个的结果之间进行选择：是无痛苦的活到一天算一天，还是动手术让孩子活在二十几岁才死去。反正都是要死的，选择真是件麻烦事。

妞妞的眼睛开始空白，后来像猫眼，后来肿瘤大了，压迫喉咙，连吃饭咀嚼都有了困难。还谈什么健康，像被人虐待的小猫小狗，苟延残喘，却比任何人都渴望并努力得活着，她没有被父母遗弃。生命真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顽强！

这本书出版的很早，妞妞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发生在1991年11月7日下午5时的事情。如果上网搜索，还有很多人对她的死，意见不一，有甚者对她的父母做出人身攻击，说他们太自私。但不管怎么说，妞妞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生命应该获得起码的尊严。

留给我们的，除了沉重，还有思考。在文末，作者还坦诚道：他和妻子后来离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