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489期】《特别推荐》【智泉流韵】主编郭进拴最新原创散文《鹰城牡丹今又开》

        2018年4月4日,我又一次慕名参观游览了位于我家门口平顶山新城区湖光花园前的平顶山博物馆牡丹园。

       平顶山博物馆牡丹园目前种植有一万三千余株牡丹,一百三十多个品种、九种花色,其中复色牡丹无论花色、品种都极为罕见。这里的牡丹园囊括了国内外各名贵品种,市民对牡丹园寄予了深切的期待。

        平顶山博物馆牡丹园里的牡丹,是那样的美:五彩缤纷的色泽,有红、黄、蓝、白、粉墨、绿、紫,超越百花。即使花色同为红花的牡丹,有的如丹,有的像火,有的却似红玛瑙那样晶莹;那同为白花的牡丹,有的似冰,有的若银,有的宛如白玉。花香沁人肺腑,令人陶醉。也许人们对这样的描写已见怪不惊了,因为这是个老套的描写手法,但不得不提,因为牡丹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能力让人为之倾心。

        “人间四月芳菲尽。”等桐花散落一地,牡丹才姗姗来迟。花开富贵,开在云淡风轻,开在草长莺飞,日光和煦。牡丹是一种明丽的,高贵的,雍容大气的典雅美。秦淮烟月浩繁,扬州青楼薄幸,长安秋风凄怨,玉门寒雁悲怆,唯有洛阳,中州故地,从容博大,深刻安详,才载得起牡丹这份绝世的美丽。“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琵琶弦上,纤手轻挑,不知糊弄了多少如梦如歌的岁月。

        平顶山博物馆的牡丹花开,却是我最为倾情和珍重的。这里的牡丹脂粉艳丽,明明净净,不为尘染:有醉人的娇红,有冷艳的素白,有恬静文雅的淡黄,有贵气逼人的雅紫。无论哪一种,都远胜于那些逐水飘零的杏白桃红。牡丹是花中王后,地位尤尊。据说女皇武则天犹爱牡丹,一时间花满京城,文人骚客齐聚洛阳。曹植的梦中,出水的洛神,翩若惊鸿相思三千东流水,只取一瓢。一代情圣李商隐更惊叹于洛阳牡丹的天香国色,据说当时隐居于龙门香山寺的白居易读了李商隐的文章,相见恨晚。希望可与子共赏牡丹,同品诗茶,话古道今一番。只可惜香山老人早逝,李商隐命运多磨,郁郁而终,辜负了一世才情。

        如今,在我的家门口也可以看到过去在洛阳才能看到的牡丹,赏牡丹不必“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必“琵琶凄凉羌笛噎。”而应当心生和谐,安静。任时光悄然流逝,用雍散微醺的醉意去细细品味。因为太过端庄的华贵,只允许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忘我的酥骨地醉在那份美丽中。有朋友说,此刻若在盛唐,满城花香,岂不正应了一派恢宏的盛世景象。我想,不然,“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时过千载,只留雁过纷说杨李事,旧时城阙都作土。然牡丹,年年花开,不全然是涂抹在盛世之上的浮华之气。再来鹰城,但见古时明月,树影幽暗婆娑。十里长亭,十里藤木落古香,十里青山恨绵绵,一夜辗转,一夜轻叹,一夜凄雨滴梧桐,不觉令人凄然地笑了。

       牡丹是国家繁荣昌盛的象征,牡丹花开时节,繁花似锦,灿烂辉煌。在大唐盛世,全国上下无不为之倾倒,牡丹花季成了首都长安的狂欢节。唐代诗人刘禹锡不禁赞誉:“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以后李正封又有“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的名句,更有皮日休写牡丹的好诗:“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春”。北宋昭文馆大学士韩愈的牡丹诗中,又以“国艳”嘉誉牡丹。由此,自唐宋以来,牡丹成为吉祥幸福、繁荣昌盛的象征,并得以世代延续下来。

       1959年,周恩来总理在洛阳说过:“牡丹是我国的国花,它雍容华贵,富丽堂皇,是我们中华民族兴旺发达、美好幸福的象征”。今天,牡丹的这一文化象征意义又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因为她非常贴切地代表了改革开放的中国国泰民安,前程似锦的美好形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表达了全国各族人民共同的理想和愿望。当然牡丹也含有一种对富裕生活的期盼与追求。牡丹富丽堂皇,从气质上给人以富贵之感。自宋以来,牡丹即被称为“富贵花”。此说起自宋哲学家周敦颐《爱莲说》,他写道:“自李唐以来,世人甚爱牡丹”。“牡丹,花之富贵者也”。从此,牡丹与“富贵”二字紧密联系在一起。明著名画家徐渭题墨牡丹诗写道:“五十八年贫贱与,何曾妄念洛阳春?不然岂少姻脂在,富贵花将墨写神。”他也称牡丹为“富贵花”。清代菏泽赵世学写《牡丹富贵说》,他写道:“吾观牡丹一花,谷雨开放,国色无双,有独富焉,群芳圃中孰堪比此艳丽者乎?”“即以牡丹之富贵言之,其富也,富而无骄,非君子而实君子者也;其贵也,贵而不挟,非隐逸实亦隐逸者也”。在历代绘画及各种工艺美术作品中,牡丹作为富贵的象征,与其他花鸟、山石的不同组合,就表现出与富贵结合在一起的不同的寓意。唐宋以来,不少文人骚客为牡丹留下了千古佳句。“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句即是当时人们观赏牡丹之风日盛的写照。“洛阳春日最繁花,红绿丛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珠花。”、“洛阳人惯见奇葩,桃李花开未当花。须是牡丹花盛发,满城方始乐天涯。桃李花开人不窥,花时须是牡丹时。牡丹花开酒增价,夜半游人犹未归。”唐代诗人刘禹锡、宋代文人司马光、宋代理学家邵雍的一句句、一首首诗,充分描绘出唐宋时期洛阳牡丹的珍贵及人们对牡丹的挚爱之情。在诸多牡丹中,有的已二三百年,有的已上千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牡丹品种不断细化丰富,人们对它的喜爱程度也与日俱增。“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1980年由乔羽作词、吕远作曲、蒋大为演唱的《牡丹之歌》,曾红遍大江南北,这再次说明人们对牡丹花十分看好。

        如今,四月的平顶山博物馆牡丹园也成了牡丹的海洋。放眼望去,一畦畦、一片片,红的、白的、黄的、油墨、粉红、海蓝等姹紫嫣红,蔚为壮观。二乔、魏紫、黑花魁、姚黄、西施等牡丹名品争奇斗妍,占尽人间春色,俨然一个牡丹王国。看牡丹花的人们你来我往,摩肩接踵,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牡丹似乎又有一种风骨和精神,古今传说赞其骄傲,述其壮烈,誉其高贵坚定,品其卓尔不群。武则天是中国惟一的女皇帝。传说一次她在赏雪时,对随从说想看到雪天里百花齐放的景象。俗话说权贵身边必有阿谀奉承之辈,一个侍从就对她说:“陛下只要让掌管百花开放的百花仙子下令就可以。”武则天于是召集百花仙子,诏令百花齐放。百花仙子紧急召开会议,对人间帝王干涉仙界进行了声讨。但在权势面前,百花都屈服了,在冬日里竞相开放,惟有牡丹仙子坚决反对。武则天一怒之下命人将长安城中的牡丹一把火烧光。虽下场悲壮,但这不正体现了牡丹的傲骨坚定吗?

    

        喜看平顶山博物馆牡丹园中的牡丹,有单层的,有复瓣的,有含苞的,有怒放的,花叶交映,蓬勃兴盛。红的热情似火,白的晶莹如雪,粉的温柔妩媚,黄的高雅恬静,朵朵气度不凡,株株花繁似锦,千姿百态,争妍斗艳,万紫千红,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看哪!快来看啊!文友指指点点地说道,这是状元红,那是翡翠绿,这是公主粉,那是雪青白。这叫火炼金丹,那叫贵妃醉酒,这叫紫霞映日,那叫玉楼叠翠……我一路目不暇接,涉足而不能自拔,再听着这些如诗歌般曼妙的点报花名,更觉得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处寻了。

   可谁知闹了半天,我才知道,原来文友和我一样,也是头一次亲眼看得见平顶山博物馆种植的这么多活灵活现的国花牡丹,所报的花名,大都是见花生情即兴而作,或信口开河,或以貌取名,或张冠李戴,或歪打正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知半解,乱点牡丹谱。这有情可原,大家无非是为了抒发激情,展示才华,博得大伙儿开心一笑而已。

  

        观花赏景中,人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这花是真的吗?怎么就跟画的似的?就像欣赏绘画大师的美术作品时一样,人们往往也会情不自禁地问:这花是画的吗?怎么就跟真的似的?画的最高境界是像真的,而真的最高境界反倒是像画的了。美到极至,似乎令人难以置信。我如果不是身临其境,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丰姿卓绝的国花牡丹,就这么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生长在我们平顶山市博物馆的泥土之中。

     好像是为了证实这美好图景的真实存在,我打开相机快门,咔咔咔咔拍个不停,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这满园芳菲,全部掠入到我的镜头中珍藏起来。

  

       非常遗憾,我这次出来,根本没带变焦头和三角架,更不用说接圈和近拍镜之类的小备件了。此时拍摄花卉,只能靠自身的那一点技术含金量,用大光圈控制小景深,反复进行调试。园中管理人员紧盯着我们不放,闹的我不敢跨越花池半步,真正是束手无策了,致使许多爱不释手的精美画面失之交臂,留下了永远难以弥补的空白。

    花木本是无情物,但如果仔细观瞧,你就会发现,即使同一朵花,也会千变万化,花朵与花瓣,花心与花蕊,花的正面、反面、侧面、背面、阳面、阴面,随着时间、距离、光线、角度的改变,远近明暗各不相同,格调色彩变幻无穷。

   时下正值人间四月天,微风乍起,花枝乱摇,镜头中花影虚虚幻幻,实在难以扑捉。要想把这选中的主体图象,从杂乱无章的背景中凸显出来,岂非容易。眼见得夕阳西下,早已错过最佳拍摄时间,我明明知道,成像画面的光影效果都不会太理想,但这毕竟是国花牡丹的真实写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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