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后的去向

如今的草海水面上显得格外的宁静,没有了穿梭的游船,没有了鼎沸的人声。那些该迁徙的水鸭子已经飞走,像斑头雁、赤麻鸭这样一些也要迁徙的游禽也不愿到水面,而多数是在岸边农地里活动。黑颈鹤、灰鹤等那些长脚杆的涉禽是下不到草海中间的,那为那里的水深永远超过了它们的高度,其实它们并不会游泳。只有那些白骨顶,成群集队地游弋在水面,当然时不时也会有小、红嘴鸥等混迹于其间。那红嘴鸥遇到惊扰会一下子从水面腾空而起,小则一个汨子扎出去十来米远,只有那白骨顶,贴着水面一阵“水上漂”,快速地扇动翅膀和划动双脚,搞得人好为它们的吃力表现担心。

湖岸那些垂柳已经发出了新芽,但那些疯长的芦苇还是一幅枯死的样子,黄得反而呈现了几分的美感。岸边原来的码头上聚集了不少来旅游的客人,一条铁链将码头通道的大铁门紧锁着,将栈道与人群隔在了两边。外边是不知去处的人群,而里边是正在为拆除栈道和码头忙碌着的民工。

那些早些时候拆除的房屋,有的已经清理干净,有的还是狼迹一片,还有些拆了一半,那倒塌出来的黑窟窿像是古怪的眼睛。那些拆除的迹地上或是长出了草,或是栽上了树,或是堆满了垃圾,山风一起,一地烟尘。

巡湖员还在为草海的安宁努力地巡湖,清理着可能吹进草海的塑料垃圾。靠卖烤土豆的大娘还是守着她那个特制的烤箱,那怕一天等不来多少生意。北岸的桃花在开,紫花玉兰在开,樱花也在开,只是已经看不到当初那些杂乱生长在草丛中的野草野花。这一切似乎都还在坚持,只是不知道还会坚持多久。

其实草海的旅游本就不应该在水上,而应该引导人们去探索自然的奥秘,观看鸟儿的觅食与迁徙,享受威宁特别的阳光。这一切都在等待,等待一场新的、更加科学和生态的辉煌。

站在草海边,思绪万千。

晓岸柳色成新绿,

浮坞腐朽伴水碧。

偶尔鹊鸣无喜怨,

台高廓远临风急。

苇花漫舞诉孤独,

日淡风寒身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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