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假作真时就是真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八月初五日 周日
作者私信:Yxdniaoer
周日。不得休息。
6点多起来。蛋炒饭,另加了昨晚吃剩下的猪肝、辣椒。蹲在水池子边吃。可乐吠着要到我身边来,可惜雀跃不上来,只好又吠着去了堂屋。
下囤谷园。过云水桥后,遇到了下夜班的麦子。他一边走一遍看手机,他的背上衣服有不少污渍,手掌上有油污。我问他怎么不洗了手再回家?他说反正回家后都要洗的。我和他错身而过时,感到他的身材比我高大了。
在大坝上逗留一会儿,看一条收网的小木船从水文站下的桥墩里穿过。这是一幅美景,水天辽阔,晨风习习,渔舟游弋。我站在岸上,和船上的熟人隔着距离。我知道他为生计的辛苦,他可能也知道我为工作的辛苦。
红尘滚滚,大家都是各有所求,各有所苦,也各得其乐吧。
到学校后,去微机室,在笔记本上写下:幼儿园:12人,槐、胡、春;小学,34人,广、东、乐、汉、琪、杜、罗。
12点,吃中饭。桌子上听东爹说暗恋:“我说都说出来了,还是暗恋啊?是明恋。”我说:“暗恋说出来就是明恋,明知不可说还说就是骚扰。”东爹说,“几十年了,也不怕你们说了。”
遇到了H。端了一点儿酒,过去和他打招呼。我对他的几位朋友说:“我和H今年才相识,我喜欢他喝酒的姿态!”后来,他端了一满杯酒过来回谢,“我干了,你们随意!”
这种豪爽而又体贴的敬酒姿态,我2013年春天在北京时遇到过,敬我酒的是一个漂在北京的山东妹子,学生徐书梅的朋友。
午后,坐葛园的车到关刀。她要去总支加班,赶一些材料。我接着坐学校食堂采买的车到县里。车上给某镇的L电话,说H今天在云溪,提到了他。L说他在加班。
加班!加班!我们不仅仅是为生活活着的,也是为工作活着的,还是为加班活着的。劳动者是美丽的!生命不息,加班不止!
今天也在加班的雷伟副局长分享了一个权威信息,给加班的公务员准公务员们的无私奉献做个佐证材料:“《根据原劳动保障部制定的《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若干问题的意见》,公务员和比照实行公务员制度的事业组织和社会团体的工作人员,不适用劳动法。”
“对于公务员的加班,《公务员法》第七十六条明确,公务员实行国家规定的工时制度,按照国家规定享受休假。公务员在法定工作日之外加班的,应当给予相应的补休。加班未予补休是否发给加班工资,要视实际情况确定,对于为完成明显超过正常工作负荷的加班,单位又不能安排补休的,应当有一定的补偿。这需要相关政策法规予以进一步的明确。”
明确的法规自然还没有出来,我们的班却是不得不加着,不分日夜寒暑地加着。能不能补休?或者发加班工资?加班的人说了不算。谁说了算?TA说了算。
黄昏时分,给龙哥电话,找他蹭一顿便饭。
后来当我骑自行车到银山广场附近时,龙哥说老父亲来了,得在家里做饭。我说好。
正好遇到了书法家吴建平老师在散步,我约他一起去吃点。他爽快答应了。
蹲在路边,接一位家长的电话。和李园、葛园等沟通工作上的一些事。
我把车骑到家里,然后出来。接到森同学电话,说刚看到我骑车经过,问我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我当然乐意,约了吴一起去了。
饭桌上,遇到了一位曾经捧着脸盆喝啤酒的让我惊讶过的院长的弟弟。遇到了一位律师,自称是某县律师协会的会长。律师说:“我原来也告书,告过两年书。”一人回应说:“你以前喜欢告书,现在喜欢告状。”我说:“我以前喜欢告状,现在喜欢告书。”
人是会变化的,不管是工作,生活,还是爱情。
闲下来的时候,想起今日清晨的几个梦来。梦里都是熟人,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在一个小城里,奔波笑闹。
至今历历在目的是,一位老娭毑挤着攀援住一辆三马,三马突突地往前走。我们惊呼,“快停下,快停下,还有老人扒着没有上去啊。”车子跑了一段,停下来,老娭毑放了手,被一个绿色军大衣的男子抱住,两人回过头来,对着我们这些惊恐的路人笑着,都露出了一口白牙。
女诗人安然昨天写了一个梦: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年两个孩子考高中,我做梦梦见了两棵香椿树,嫩枝绿叶,一起长高。我跑遍了聊城所有的书店和小书摊,最后找到了一本周公解梦,上边说,梦见小树,就要金榜题名。两天后,中考揭榜,两个孩子一起考上了聊城一中。从那以后,我常常想:如果梦都能变成好梦,如果好梦都能实现,该有多好!于是,在平常的日子里,我也常常期待着能够做一个好梦,能够拥有每一个幸福的日子。梦里曾经聆听过人与神的对话,也目睹过无数爱的挣扎……不知道曾经扑入我怀抱的那片枫叶是否还在?是傲立枝头?还是跌落尘埃?随风去了它的归宿?”
不管梦有多虚无,我想说能做梦的人比失眠的人是幸福的,这种幸福和东爹说的有暗恋的人是幸福的一样。
假作真时就是真。
图片摄于云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