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有爱,就不担心方向,因为爱就是方向。
冬天的早晨适合起晚床,因为被窝里比房里暖和,房里比室外暖和。假日的冬天早晨更是没有任何理由起早床。看官不要误会,我是说像我这样从周一上班就盼着放假休息的中年男人,冬天的假日早晨是可以并且应该自由享受的。如果不是要尿尿,不是要果腹,9点后起床都应该得到尊重。我虽然丑,我虽然笨,没有可以睡懒觉可以不努力的资本,但是岁月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年头,人生陷入如此境地,且安然地多享受冬天的几个懒觉吧。
8点后,起来。天空灰蒙蒙的,似乎可能出太阳。我骑车子在小区里转转,顺便到附近过早。可可和我一样,也喜欢吃空心粉。她吃不了多少,闹着玩儿吃。我学着她的方式吃空心粉:用一根筷子插进空心粉一端,用另一根筷子插进空心粉另一端,手轻轻一收,一节空心粉就夹起来了;放进嘴里,嘴巴一吸一吞,粉就进了喉咙,进了肚子。真是一个爽快!
谁说过,唯美食和美女不可辜负。又是谁说过,唯美酒和美女不可辜负。还有谁说过,唯美景和美女不可辜负。鸟儿说,在所有的美中,美女都是点缀,是佐料,是美中之美,是美上之美。不过呢,美女终究是要辜负或者被辜负的,但热爱美食美酒美景的人将会一直美到灵魂出窍时。
吃过山珍海味,越来越发现,美食的美,不是精美,不是奢华,不是稀奇,而是眼睛看着就觉喜欢,比如一瓶红红的霉豆腐;是胃肠享受着就觉美好,比如一把细面半碗高汤的阳春面;是吃了就念念不休的回味,比如菜市场里被遗弃的鱼肠鱼籽。
10点多,坐车去麦市做客。身边坐来了一个瘦弱的女子,听到我在电话里说到麦市和七里山等地名,她问我是不是车已经到了麦市。我告诉她马上到关刀。她这么年轻,不该这么犯迷糊吧?是远道而来的异乡客?是久别家乡的游子?红尘滚滚,人流如织,谁都不知道谁的故事——也不必知道。
后排一个女子和同座的男子一直交谈着。他们说各自的离婚故事,交流离婚后儿女改名的程序,商量一起投资做某个生意。他俩都在麦市十字街下车,看上去面容娇好步履轻盈,比鸟儿要年轻十几岁。他们这么年轻就经历离婚的变故,还能这么从容地操心儿女和生意,真是难得啊!
到目的地已经是11点半后了。找喜宴座位时,原棋盘小学校长刘平香老师看到了我,喊我一声。我回应一句。我被主人尊为上席。如今请客,排场大,需要多个堂屋,上席自然也多。另外一桌的葛“大姨夫”端了酒站起来,喊一声:潘顾问,来一下!我于是端了倒了饮料的酒杯,站起来,意思一下。
又另外一桌的何亚辉先生两次来到我这一桌,自称学生敬我的酒。我受宠若惊,只好改喝白酒,接受他隆重的敬意和极端的谦虚。在我吃过饭后,何先生第三次过我这一桌来,和我说他参加重庆采风团的感受。
14点多,应约去麦市农行对面的小店里,给吴老师的职称评聘表签意见。吴老师担心我提笔忘词,翻出手机相册里存着的镇小葛校长给海洋老师写的意见给我看,还笑着说要给她写好点。我写完后,读给她听,然后问她:“写得好吧!再要写就只能写好美丽好漂亮了。”
盖好章后,继续在店里坐坐。店主人是吴老师的舅妈,和我的岳父岳母都相熟。她为我泡了花生菊花茶。我边喝茶边听吴老师讲她在关刀中学带语文当班主任的故事。
经常嘿嘿笑的吴老师是一个对工作用心对学生细心的好老师,遗憾的是她只在云溪工作了一年就调离了。
步行回转。一个人坐在大门边一个底下有炭火的桌子旁,带上耳机,手机上看完《灵魂摆渡2》第18集,星落(上)。
姨女从牌桌上下来,提了三袋子东西放在桌子上:一袋子香梨,一袋子饼干,一袋子里一个鹅蛋大的黄皮猕猴桃。我素来不爱吃零食水果,然不忍拂其好意,便选了猕猴桃,双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用力往两边撕——绿瓤,白心,酸味比甜味重。
朋友圈里,评论去某大学培训找不到教学楼的皮皮:“只有深处爱情中的女子,才这么没有方向感。”H反问:“(有)这个道理?”我说:“有爱,就不担心方向,因为爱就是方向。”
在麦市吃晚饭。滴酒不沾。
饭后,看隔壁人家打关。微信上向一位朋友介绍打关:小孩子得病或者特不听话,可能养不活,大人就请道士来作法;门口的对联是“王母登殿除恶煞,老君下凡破函关”。
19点多,坐杜宇的车回城。听后排的杜行说信用卡的事。
走过千山万水,越来越发现,最美的路不是最宽的路,不是最平的路,不是花团锦簇的路,而是回家的路。
“老树画画”公众号今日推送了老树的几首画配诗。其中一首咏木槿花的诗,鸟儿特喜欢:
木槿花发,斜开篱前。
跌宕自喜,不与人言。
涉雨有染,随风结缘。
寂然自处,落落清闲。
图片摄于无忧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