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旭志：“小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前情
小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夏旭志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谁也没想到，这首歌竟然是给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写的！呵呵，不知词曲作者得知自己的作品被“对号入座”后，又作何感想？
纵观中国古代史，小到一个诸侯国，大到一个朝代的终结更迭，似乎都有着相似的规律。昏君+奸佞，几乎成了亡国推手的标配。小人误事，乃至误国，古来有之。
《笑李飞叨·戏说上下五千年》第六章的故事，就是围绕两个“小人”展开的。副标题“两项大奖引发的血案”，不由让我等吃瓜听众倒吸一口凉气。某位知名导演若是听闻，只怕又要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了。
作者可不管这些，自顾自地先给埋葬西周王朝的两位“馊主意”奖获得者颁奖，奖项设置可谓颇具匠心：“爱迪生发明奖”获得者荣夷公、“安徒生童话奖”获得者虢石父。以“表彰”他们“遗臭万年”，成功地让西周末期的两代君王逃的逃、死的死......
《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大夫芮良夫谏厉王曰：“王室其将卑乎？夫荣公好专利而不知大难......荣公若用，周必败也。”厉王不听，终至苛捐杂税惹得官逼民反，手中好好的一幅牌，被老荣同志打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鸡飞狗跳。厉王迫于无奈，只得带着荣夷公狼狈出逃，终至客死彘地。
厉王的太子——宣王上位后，励精图治，周王朝闪现中兴之象。只可惜宣王英年早逝，又一个祸害粉末登场，那便是“色”名远扬的周幽王。周幽王千金“买”笑，虢石父急拍脑门，出了一个“烽火戏诸侯”的馊主意。褒姒一颦一笑间，西周灰飞烟灭，滚出了历史舞台。假如虢石父穿越到现代，让他看几集让人捧腹的小品，估计西周的历史便会改写，大不了让他带几个小品演员再穿越回去。
老荣和老虢，两个横行西周的“小人”，终于接力干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覆灭了西周，令后世扼腕。让人不禁遐想万千，难不成这两位是商纣王派到西周的“奸细”？
继续我们的话题——“小人”的影响力有多大？畅游史海，小人误国的事例俯仰皆是：
伍子胥当年之所以逃离楚国，就是因为当时的国君楚平王听信了“小人”费无忌的谗言，错杀其父兄。费无忌是伍奢的“同事”，同为太子建的老师。只因太子尊伍鄙费，费便心生不满。楚平王让费去秦国帮太子迎娶太子妃——秦国公主时，费见秦公主美艳绝伦，便心生一计。
费将准太子妃径直送到了楚平王的卧榻之上。楚平王也是一脸懵：“为何把儿媳送进寡人的王宫？”费一脸的谄笑：“此女娇媚，太子得到，必把持不住。您英明睿智，也只有您才能掌控得住......”
费实实在在地恶心了一把太子，还不肯善罢甘休。他通过眼线，收集不利于太子的言行，加以断章取义地篡改，不断离间楚平王和太子。之后，费让伍奢诬告太子谋反，伍奢不肯，费便设计杀了伍奢和伍尚父子。太子建逃亡郑国，不久也被杀。伍子胥九死一生，辗转投奔吴国，和孙武联手，打进楚国都城，把楚平王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费无忌这个“小人”的一己之私，竟导致楚国差点亡国，令后世嗟叹！
再说秦朝的宦官赵高，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居然最后改变了强大帝国秦国的命运走向。他在秦始皇去世时，巧舌如簧、软硬兼施，说服丞相李斯和他沆瀣一气，假传圣旨赐死扶苏，拥立胡亥继位。进而他变本加厉、指鹿为马，把持朝政，把个好端端的大秦帝国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二世而亡。
类似的“小人”不胜枚举：商纣王时的费仲，吴王夫差时的伯嚭，蜀国的黄皓，汉灵帝时的张让，唐玄宗时的李林甫，宋徽宗时的蔡京、王黼、秦桧、贾似道......
历史的悲剧不断提醒我们：“小人”的破坏力不容小觑！以史为鉴，身为领导者，更应擦亮双眼，亲贤能、远小人，千万不能被“小人”的甜言蜜语、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投其所好所迷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旦小人得志，后果不堪设想。
正因小人的“地位”举足轻重，他们也为文艺创作者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如金庸先生在《天龙八部》里，刻画了一个美艳自负、蛇蝎心肠的马副帮主夫人——康敏。这个小人物只因乔峰没正眼看她一眼，便设计多次暗害乔峰，并由此挑起江湖上的一片血雨腥风。
笑李飞叨剑走偏锋，将笔触对准这些为人所不齿的小人、奸佞，竖起了一面面正衣冠的“哈哈镜”，令人在嬉笑怒骂间茅塞顿开，不失为寓教于“恶”的绝妙创意。
刊发于2021.3.18《劳动时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