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一种病毒藐视的研究 |《埃斯库拉庇俄斯之杖》

《玛丽安·摩尔诗全集》(The Complete Poems of Marianne Moore ) 选12首之六。
[ 这首译诗曾于今年2月2日在已被永封的CopyMachine公众号上贴过,以下是当时写在前面的话:]
这几天气不打一处来,做一期公号冷静一下。这首译诗选自《玛丽安·摩尔诗全集》(Marianne Moore: Complete Poems),华东师大出版社,据说今年8月出版),借来表达一下自己对此刻疫情前线的医护人士的敬意——诗中所说的“精专” (mastery) 一词,足以形容他们如何无愧于他们的天职:治病救人。可惜在病院之外,负有治国救民之责的另一群人,却从来是这个词的反面——谁让这里的人只会对治病者挥拳而对治国者跪舔呢?

1956年由纽约维京书局出版的《如一座堡垒》

埃斯库拉庇俄斯[1]之杖[2]

一个精专的标志,来自最初的
实验,诸如希波克拉底施行
并取代模糊
猜测的那些,制止
瘟疫的蹂躏。
一个“继续”;是的,康复就是那个词
指称曾被一种病毒藐视的研究,
亦指称那病毒学家
他有仍未经尝试的变量——
满怀太多激情而无法终止。
假设研究已击中了正确答案[3]
一种被杀死的疫苗有效
姑且说是暂时地——
为时一年——尽管一个活的
可以带来终身免疫,
知识已经获取以备下一次进攻。
选择性的伤害针对癌
细胞而不伤害
正常细胞——又一个
收获——貌似预言成真。[4]
此刻,肺切除之后,由外科医师填补空间。
对于植入的海绵体,细胞跟随
体液,附着,继而那
原本惰性的变成活的——
这就是框架。[5]难道不
像那个大医师的苏美尔权柄么?——
那种动物的杖棍与肖像
它以蜕落其皮
而成为一个更新的标志——
医学的象征。

[1] Aesculapius,希腊与罗马神话中的医药与康复之神,曾打造一支被蛇缠绕的棍杖,为医学及健康护理的标志。
[2] 原注:布鲁克林格雷斯诊所 (Grace's Clinic) 的格雷斯博士,哀叹对医院的需求并说我在暗示这一点,但医院服务对我自己和我珍视的其他人的介入,需要训练有素的技能,为我的忠诚作出了辩解。
[3] 原注:《时代》(Time),1954年3月29日,关于索尔克疫苗[译注:Salk vaccine,以美国病毒学者索尔克 (Jonas Salk,1914-1995) 命名的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的文章。
[4] 原注:斯洛安-凯特林癌症研究中心 (Sloan–Kettering Institute for Cancer Research),《进度报告七》 (Progress Report VII),1954年6月;第20-21页。
[5] 原注:艾博特实验室 (Abbott Laboratories),“外科手术中的塑料海绵植入 (Plastic Sponge Implants in Surgery),”《最新情报》(What’s New ),第186号,1954年圣诞节。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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