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岑军/那晚不该走进她的闺房

让我们以阅读的方式相遇相知

那晚不该走进她的闺房

岑   军

认识莘是在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那场雨的引入注目，象长长的丝带一样，从眼前飘落，那浪漫的情景注定要发生一段美丽的故事。那天早早约朋友去羽毛球馆打球，因公司没有事，董事长刚好出差，我偷偷提前下班去了羽毛球馆，朋友当时还没有到，我换好运动衣独自在球场上活动身体，在我的左边场地，眼睛的余光里，有一个身着红色运动衣的女孩，也在做着同样的运动，可能也是在等人。我定眼看了看，那女孩在20岁左右，高挑的身材，1米6的个子，一头长头发随她运动的节奏，左右飘逸，很青春，很阳光。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极易撩起人的心思，我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劲，经直朝她走过去，“喂，你好，等人吗”“是”“要不…”我故意举起球拍朝她方向用力甩过去定格在她的眼前，（后来听她说，就是那潇洒的一拍吸引着她）“好哇！你要教教我”。就这样，我与她对打起来，高低球、后场球、网前球，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从容和默契。

那场球很快结束了，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球场和朋友打球了，后悔没有留下她的电话，就匆匆地分别了，一连的几天，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那红色跳动的幽灵，象一个跳到的音符，勾起几个昼夜的幻想，所有我一定要找到她，下班后我都会来到那个场馆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换来的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终于在十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那天的阳光很灿烂，好像熟悉的她走进入我的视线，她跟几个朋友正在打球，穿着一身洁白的球衣，等她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腼典的走过去，显得有些紧张。“还认识我吗？”“哦，是你…”“怎么这么久没有过来打球呢”我又问，“我去了趟云南西双版纳旅游”她回答到，“怪不得呢！这么长等都没有看到你”，“怎么，你在找我”“是呀”我坚定了语气，“有事吗？”“没有，我想请你帮我指点指点，我在内蒙古拍了一些照片，想同你分享一下”，“好，我也西双版纳拍了一些照片，你帮我提提意见”，见她对摄影有兴趣，我急忙回答。

等打球结束后，我俩来到河边的一个叫“相思树”大排档，找了安静的树底下，要了一些烧烤和一打啤酒，开始畅  彼此的得意作品，她也是一个摄影发烧友，有着共同的兴趣，一直聊到凌晨大排档打烊了，也没有分手的意思。那晚，我执意要送她回到她的家。同她漫步在西江河畔，散步到她家的楼下，她的家是在繁华都市的一个小区，是一栋连体别墅，她就她的房间在三楼，窗户靠在路边。

从那以后，每到夕阳夕下的时候，我都会去到那么熟悉的别墅，遥望那扇开着的窗户和温柔的灯光，或许是那扇窗和灯光会带给我更多的灵感和幻想，有时会让我彻夜难眠，有时让我心花怒放。

几个月的一个下午，又是一个细雨霏霏的下午，我突然接到她的信息，她说，她在医院，我来不及向公司领导和课组长请假，飞奔跑向医院，一路上那颗悬挂的心在不停的猜想，是好是坏，是喜是忧，我不知道，我此时的身份是谁，应该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经过询问大夫，才知道莘得了一种怪病，而且需要多次手术。那段时间每晚下班我立即赶往医院，围在她的病床，一步也不离开，陪她谈理想、谈作品、谈人生…，有时她说累了，轻轻地将头偎靠在我的肩上，那种感觉现在想起依然十分温馨，在医务人员的精心护理，她很快地走出病房，又回到我们天真浪漫的生活。

我想我可能是爱上她了，没有她的日子，我在公司没有吃饭的欲望，其实莘也愿意依偎在我的肩上听我讲故事，我给她讲我的童年趣事，和她共同度过许多美好光限。

在一个下雨的夜晚，我又一次来到莘的楼下，那扇窗依然开着，粉红色的灯光，通过窗户照在窗外的树叶上，显得是那样诱人，不自觉地我拨响莘的电话，我说我想见她，她说外面下着雨，“干脆到她的房间吧！”她偷偷地开了门，和我一起躲过她父母的视线，悄然来到她的房间，就这样，我第一次走进了她的闺房。那是一间很大很大的套间，有书房、睡房、衣帽间、冲凉房等设施一应俱全，可以想象得到这是一家富家子弟才能拥有和享受的，我不敢坐下来，生怕会弄脏她的一切，包括她那颗纯洁的心。那晚我们彼此拥抱在一起，轻轻地说了很多很多话，那晚我没有走，那晚我们……

来莘告诉我，我是第一个男孩走进她的闺房，而且还把第一次给了我，是兴奋、是激动、是责任，还是内疚，我说不清，总觉得太便宜我了，我算什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一族，是上天的造化，还是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我暗暗发誓，我要用一千次一万次的惊喜去打动她、爱护她。

没有莘的日子里，我的眼前空虚一片，日子如此的煎熬。突然间莘象失踪一样，断了一切通信，包括QQ,手机也关机，几次去她家找她，她的房间都没有那片熟悉的灯光，我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不想上班了，没有上班的激情。“亲爱的，你在哪里，你不能这样丢下我，难道我犯下了不可宽恕的罪吗”我真后悔，是不是那晚不该走进她的闺房。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那段日子我像是丢了魂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过多的说话，几次想去问她的父母，都没有勇气。终于在一个夜晚，我鼓起通气去她家里问她的妈妈，才得知“莘于一个月前去了新西兰，嫁到新西兰了。”我算什么，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一颗小草？经不住狂风暴雨的打击，显得有些支撑不住，有些摇摆，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走出她的家门的。

莘，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是欺骗？你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让我走进你的闺房，为什么你出国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你要相信我，我不会纠缠你的，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却选择了逃避，丢下我的思念，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且是那么的干脆，你可知道在大洋的彼岸，一个孤独的男孩为了在爱情苦苦追寻，痴痴的等待？培育的那么长爱情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让我的世界一下子从阳光的世界变得黑暗。我前面的路好像布满了带刺的玫瑰，让我品尝到失恋的痛楚。我真后悔，那晚我不该走进她的闺房，如果没有这份牵挂，或许我可以潇洒地说声再见。如果没有那份承诺，或许我不再心存侥幸，如果没有我们有共同爱好，或许我们狡辩地说一声这是友谊，可是，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或许”，只有痛苦在伴随着我，只有天天遥望天上的繁星，希望能从那里找到莘的影子。

岑军简介

CENJUN  JIANJIE

岑军，70后，现供职于佛山南海。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公安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小小说学会常务理事、广东省青年产业工人作家协会理事、佛山市作家协会理事、佛山市青年产业工人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佛山市小小说学会副会长。作品发表于《人民日报》、《人民政协报》《羊城晚报》《南方日报》《微信小说选刊》等30多种报纸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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