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天花接种、天花疫苗、消灭天花
理论上讲,19世纪初有效的理方法已消灭了天花。但到了20世纪下半叶,发达国家在疾病预防上的花费超过了世界上最穷的那批国家用来消灭天花的费用,天花在此时又开始在全球流行起来。
天花病毒属于正痘病毒属,包括牛痘、水牛痘、骆驼痘、猪痘、鼠痘猴痘。流行病学家猜测,天花可能是从一种野牛或家养动物的痘病毒演化而来。根据天花病毒的特征及基因组排序,微生物学家认为天花和其他痘病毒可能是从一种以啮齿动物为自然宿主的原始病毒演化而来。
典型的天花传播途径是通过飞沫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天花病毒让能通过已遭脓液、痂皮污染的衣物、毯子或裹尸布来传播 人体暴露在外时,病毒会迅速增殖并传播到身体各个部分。过了14天潜伏期,病人会突然出现类似流感的症状。比如发热、疼痛、咳嗽、恶心和乏力等。
在这一阶段要做出准确的诊断,很难。
因为许多疾病都是从发热、疼痛、打喷嚏、恶心等症状开始。几天后,患者的口腔和舌头首先出现了红色疱疹,然后手掌和脚底也有了疱疹。这些疱疹一点点会结成脓包,脓疱干后结痂时患者的整个身体会布满红色皮疹。
几个世纪以来,天花一直隐匿在非洲或亚洲的一些地方性热病中。直到人类的移民、战争和商贸活动把这种疾病带到波斯、欧洲、中亚和中国。
17世纪前的欧洲,天花是”死亡之神中最可怕的一个”。曾经有考古学家发现木乃伊拉姆斯五世身上的疤痕,再加上存于印度、非洲一带神像上的疤痕都是天花的遗迹,这些迹象都表明天花非常古老。
约翰·赫哈姆《论热病》一书中指出,即便在同一个村庄、同一部落和同一家庭,天花的形态各不相同,而后果却非常严重。有的天花脓疱是良性的、分散的;有的却是恶性并连成一片的。
公元9世纪,医生累塞斯把天花与麻疹等其他突发性发热疾病区分开来。此后,内科医生们开始在其独特的处方中添油加醋。有的医生建议用一枚金制针头挑破水疱,有的医生建议把马粪或绵羊粪盖在天花疱疹上、把山羊粪盖在麻疹疱疹上加以治疗。面对这种情况,一些人会认为医生的治疗可能比疾病还危险。
在欧洲,付不起出诊费的农民为了避免孩子因天花而死,会故意让孩子去接触一个染上轻度天花的病人,为的是在健康状况下“买痘”。这种做法在没有麻疹、流行性腮腺炎和风疹免疫接种的时代也有。
中国民间会给小孩吸入一种由天花硬痂制成的粉末,而诱发其得“花开病”。非洲、亚洲、印度和土耳其的民间医生从经验中得知,从长远看来,在适当的时候刻意把病人置于某种风险之中是有益的。但这些做法在一些医生眼里是迷信活动。
1721年,天花袭击了波士顿,这座城市有12000个居民。祈祷、斋戒、隔离检疫、禁止旅行,这些方法都没能阻止天花的流行。波士顿大约有一半的居民染上天花,每七个感染者中就有一个人死亡。
伊克里斯·马瑟是当时哈佛学院的院长,在波士顿这场天花大流行中马瑟施行了天花接种。
马瑟在读了蒂莫尼发表于《皇家学会哲学学报》上有关接种的论文后意识到,如果能取得医生的帮助,就能在美洲殖民地消灭天花。1721年天花疫情爆发时,马瑟给波士顿的医生们发丁一封信,要求他们举行一次有关接种的研讨会。
在收到马瑟建议的医生中,只有扎布迪尔·波义耳斯顿愿意去测试一下接种的疗效。这位医生只在地区医学院接受过医学训练,1721年6月26日,他分别为自己6岁、2岁的儿子和一名36岁的奴隶做了试验,结果非常成功。 在做了 200多例的接种实验后,波义耳斯顿总结道,接种是迄今最有益和最有效的医学创新。
但波士顿居民对这个前所未有的试验感到震惊和恐慌。
内科医生们谴责马瑟和波义耳斯顿把一个危险而不成熟的方法强加给社区居民,波士顿当局随即禁止了进一步的接种试验。为了回应因接种而引起的混乱状况,马瑟要求新英格兰人冷静地思考下,假如不是内科医生“毒害和蛊惑”他们去反对接种,将会拯救更多的生命。
天花在新英格兰肆虐,而安全接种需要一定的隔离期和恢复期,这就使接种天花只能在一些富裕家庭展开。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人们指控英国人通过接种某些东西并在美洲大陆散播来进行“细菌战”。最终,华盛顿命令美军士兵秘密集体接种天花,组建了一支有战斗力的武装力量,避免了天花的侵袭。
18世纪下半叶,接种成为一种普遍接受的医疗方法。根据据1723年~1727年有关接种的报道,一位著名的内科医生和接种倡导者詹姆斯·朱林通过计算发现,接种天花的死亡率平均为1/48到1/60,相反的每六个感染野生天花的人中就有一人死亡。
一般来说,接种天花的平均死亡率为1/200,由于在天花流行的牛份需要大量接种,因此,一些归之于接种的死亡病例可能是由感染野生天花所致。
尽管接种对天花的总体发病产生的影响非常有限,但天花疫苗还是加快了人们接受牛痘疫苗和其他有希望控制的流行病。
参考文献:《医学史》第二版
《中外医学史》
《生命科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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