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日记》之——果园里的“鹅”

“嘎 嘎 嘎……”我喂养的三只大鹅总在静静的夜里没完没了地叫，让人心烦又不解，我有些好奇。当我终于明白是咋回事时，便深深地怜惜起它们来。

七八十只鸡三只鹅同居一棚，喝水，吃料，下蛋都在这儿的确太挤了，特别那些鸡总爱凑热闹，空着好多窝不去，偏偏要好几只挨一块儿下蛋。鹅沾染了鸡的习性，下蛋时恰恰看中了鸡的窝。

偌大的个子，卧下来要占好大的地儿。我亲眼看到鹅在鸡窝里卧着，四五只鸡在边上等，时间长了，鸡去野蛋咋办？

奇怪的是没多久，它们为了给鸡下蛋腾地儿就改成夜里下蛋。因为我每天早上都会捡一个鹅蛋，怪不得它们在夜里嘎嘎乱叫，是在炫耀自己的收获吧。这些小东西，还挺有人性的，太可爱了。

去年春天，为了鸡的安全我才养了几只鹅。因为鹅是黄鼠狼的天敌，黄鼠狼可是非常专业的偷鸡贼，在漫山野地显得更猖狂，我常常碰到它们在果树林窜来窜去。然而，鸡鹅混养吃东西成了问题。

鹅那张黄红色如簸箕一样的扁嘴，吃一下够鸡吃半天。为处理好这个问题，我颇费心思。

当我看到鹅每吃三两下就扭转屁股匆匆喝水时，立马有了主意:我将水槽放在鸡棚东南角，料槽放置西北角，把水与料距离拉开，鹅吃两口就一歪歪一歪歪去远处找水喝，便为鸡腾出了时间，这样，鸡也不少吃料。想想鹅吃东西的笨头笨脑样，让人既喜欢又好笑。

鹅在开蛋前喜欢跳舞。每次我去喂它们时，三只鹅就展开像蒲扇一样的大翅膀边叫边转着圈翩翩起舞，可漂亮了，我总是在一旁欣赏着，等它们跳完再去喂料。

可自打两只母鹅下蛋，就再也看不到这种优美的舞姿了。因为开产后母鹅的肚子下面就有了鼓鼓的蛋窝，也许是怕弄破了蛋宝宝吧。

看来，连鹅尚有母爱，何况人乎?真后悔当时未拍下它们跳舞的照片以作留念。

还有一件事更有意思。

说起来鹅也够委屈的，作为喜水动物，却没有游泳的地方。所以，只要将鸡鹅放到野外，我会用几个盆子为它们准备好水。

每当这时，三只鹅都抢着洗头，公鹅偏在这时发情，来了精神，两只母鹅也激情大发，抗来抗去争老公。公鹅个子大，好不容易压住一个母鹅，另一只母鹅就立即将公鹅挤下来，自己爬在它姐妹背上，让公鹅先给自己作爱，真是好笑极了。

鹅竟有如此多的故事，也真让我开了眼了。最近听说鹅蛋是药材，能提高人的免疫力，我一个也舍不得吃了。

孩子们一家分了10个，我还要为我老师和最要好的朋友攒着。他们这一段身体欠佳，实在需要营养，也不知何时疫情过去，可将鹅蛋送于他们。想到这我更爱我的鹅了。

作者简介：刘乙苏，生于1952年4月，祖籍邢台县龙泉寺乡落峪村，退休干部。2013年开始业余创作散文，杂感百余篇，其中40余篇在《老人世界》《河北农民报》《邢台日报》《牛城晚报》《邢周报》发表。散文《婆婆的心里话》获2015年全国报纸副刊三等奖，并被收入《中国报纸副刊优秀作品集萃》一书。与老伴合著的《大山儿女》于2017年11月结集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