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未酬的四位烈士:两位是梁山好汉,两位是鲁智深徒弟

在张恨水所著的《水浒新传》中,参加首次东京保卫战的梁山好汉共有二十四位,即首批跟随何灌在城外血战的鲁智深、史进等六位好汉以及奉种师道移调檄文从邓州赶赴京师的关胜、林冲等十八位梁山好汉。不过,当种师道率领勤王之师抵达后,集三军之众与金兵决一死战前夕,却发生了一个极其悲壮的故事。四位奉命潜入金营、伺机营救康王赵构的义士,惨遭奸臣出卖,壮志未酬,全部殉国,他们也被称为牟驼岗四烈士。在这四位烈士当中,二人是梁山好汉,二人是花和尚鲁智深的徒弟。

这个情节发生在《水浒新传》第三十九回。当时,种师道率领西路三万大军抵达京师,急忙入朝面见宋钦宗,详细诉说了勤王兵马之盛势。宋钦宗听闻各路兵马正在星夜赶来,不日就能集中二十万大军的消息后,不禁心中一震,当即决定停止议和,要集三军之众与金兵决一死战。不过,当种师道出宫与李纲商议兵略时,却面临着一个重大问题。之前宋钦宗误听奸臣之言,已经将康王赵构送入金营为质,一旦双方擅动刀兵,金人恼羞成怒,势必会加害康王的性命。

种师道与李纲商量许久,最终定出一条计策,欲差遣两、三位头脑机敏、武艺高强之人混入金营,伺机救出康王。二人拿定主意后,随即召来外城都统制马忠,询问军中有无可派人选。马忠一听此事,当即回禀道:“现有关胜等二十几位好汉在末将帐下听候调遣,他们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斩头沥血的忠义之士,可着关胜前来,一问便知有无适合人选。”种师道、李纲大喜,急忙命人传关胜入帐问话。

关胜得知两位相公的意图后,说道:“此次随末将来京的队伍中,倒是有两个小兄弟堪当此任。一个是险道神郁保四。他早年常在北地贩马,身材魁梧,武艺也不错,还懂得番邦语言。另一个是白日鼠白胜,为人灵巧机敏,早年在梁山便常充细作。”种师道略一沉思,说道:“此事乃是虎口捋须之举,关将军看他们果真能够胜任?”关胜回道:“他们虽然出身不好,但却与末将同生共死多年。纵是不理解天下兴亡大义,但义气所致,却也必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量材使器,还请两位相公明察,关胜不敢偏私所好,也不愿埋没了他们的长处。”

种师道与李纲听后,相视一笑,随即命人传郁保四、白胜入帐议事。由于事关重大,种师道、李纲不仅亲自部署任务,还在帐中摆下酒席,亲自为二位义士践行。郁保四、白胜从未受到过如此待遇,当即拍着胸脯表示道:“幸得两位相公抬爱,不嫌我等身份低微、武艺不济,将如此重任交付末将,末将自当尽力而为,即使出了差错,末将便洒了这腔热血,也绝不泄露一毫军机。”随后,李纲又亲笔写了一张纸条,用蜡丸包好交于二人,康王自认得李纲笔迹,一看便知端倪。

郁保四、白胜得令后未敢怠慢,当即进入城中准备乔装渗透的衣服和相关器具。二人在城中兜转时,恰好遇见了鲁智深的两个徒弟——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张三、李四虽是泼皮,但向来敬重梁山好汉,也曾跟随何灌等人在城外浴血奋战对抗金兵。当得知郁、白二人的意图后,他们当即主动请缨,要求此次任务。之后,四人在城中找了两匹骡子、搜寻了一些财物,乔装成难民悄悄出了城。在城外遇到沿途抢掠的金兵游骑时,郁保四凭着一口流利的番语,轻而易举得到了金兵的信任,成功混进了金军大营。

郁保四等人经过一番周折,贿赂了金国元帅斡离不身边的一员裨将,成功见到了康王赵构,并将李纲书写的纸条交给康王。然而,问题出就出在康王身上。他得知有人设法营救,心中掩不住喜悦,竟然把纸条也给一同羁押在金营的奸臣张邦昌看了一遍,结果被张邦昌跑到斡离不跟前告了一状。郁保四、白胜等人当即便被金兵捉住,押往中军大帐。

斡离不在河北时,就曾见识过梁山好汉们的厉害,知道他们皆是有胆有识的侠义之士,便令两旁侍卫不得为难,并许以高官厚禄,欲将四人收为己用。不过,郁保四、白胜、张三、李四宁死不屈,在帐中破口大骂,随后突然抢过侍卫的腰刀,自刎殉国。斡离不对四人的忠义之举钦佩不已,命左右将四人合葬在牟驼岗上,并命人在墓碑上写下“中原四烈士之墓”七个大字。

参考书籍:《水浒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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