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弗洛伊德的“生命色彩”
弗洛伊德的“生命色彩”
刘晓林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为请大艺术家弗洛伊德画自己的肖像画经过6年谈判,最终后者勉强答应。附加条件:女王亲自到画室做模特,并要求至少72次。最后公开画作中的女王面目臃肿,尽失尊贵之气。甚至英国某艺术杂志编辑评价称,女王看起来就像个中风了的病人。据说伊丽莎白已属幸运,教皇约翰·保罗二世和戴安娜王妃都吃了他的闭门羹。
上述对大多数艺术家而言似乎莫大的不可思议——竟然不珍惜这么好的机会!在伦敦荷兰公园的弗洛伊德则始终保持一个孤僻和相对封闭的状态,远离喧嚣和潮流。他说:“我不要人们注意色彩,我要的是一种“生命的色彩”。
什么是“生命的色彩”?对包括艺术家在内的人来说,我认为基本的原则是要有人之为人的生命尊严,服从自己的心灵呼唤——违背意愿的作品与伟大无缘。也许正因为此,从而出现了拒绝英国女王去王宫画肖像的“场景”:女王携带了一把华丽的椅子亲自造访。本想让弗洛伊德为自己画一幅雍容华贵的肖像,结果他只给女王画了头部,脸颊和下巴上还出现了淡淡的像胡子的东西。
2005年,弗洛伊德的《椅子上的红发男人》在佳士得拍出370万英镑;2007年,他的一幅人物全身肖像又在佳士得创下700万英镑的佳绩;2008年,弗洛伊德的《睡着的福利官》(benefits supervisor sleeping)(又名《沉睡的救济金管理员》)被俄罗斯富豪阿布拉莫维奇以3000万英镑收归名下,他也由此盖过杰夫·昆斯,成为“最贵的在世艺术家”。这些与弗洛伊德的“生命色彩”相比,我更对后者感兴趣——作品的综合价值永远离不开创作主体本身的“魅力”。
对一个在不该违背自己“生命色彩”却违背了的艺术家而言,其想有所大成的几率实在是渺茫;对一个在特定状态下即使违背了自己“生命色彩”也能被人理解,而其仍然坚守如常的艺术家而言——在艺术上纵使无所大成也值得你我用灵魂来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