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眼中的水果往往会贻误病情
我这个观念最初是在上学期间养成的,那时候有个教金匮的老师,开过一场讲座,当时我正在看扶阳派的书,对李可老先生用大量附子挽救垂危病人的案例叹为观止,而这位老师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而且他在教学的同时,也在不同地方坐诊,声名日增,他总是对初诊的病人交代很多东西,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服药期间忌食水果生冷刺激食物,包括凉菜和一切从冰箱拿出来的东西。从他日益增多的门诊量可以看出,患者还是比较认可的,虽然普遍说这位老师的药剂量小,但经过调理,都感到身体在向好的一面发展,许多常年累月的顽疾也逐渐得到改善。
下面我将通过临床的一些真实案例来佐证一下我的观点。
第一,儿童反复地感冒咳嗽
大四那年的儿科老师在当地很出名,他说每当有小孩儿感冒咳嗽的时候,第一句话总会告诉家长,回家不要喝酸奶。病人都感到很奇怪,大夫,你真厉害,您怎么就知道我们在家让孩子喝酸奶啦?老师说家长肯定都知道不能让孩子吃凉的,但是酸奶往往是个特殊,毕竟酸奶的保鲜温度需要很低,而家长普遍认为酸奶都是好东西,所以总想把最好的给孩子,殊不知很多感冒咳嗽就是这样来的,中医讲肺本身就是娇脏,小儿的肺还未发育好,就更加娇嫩,这时候任何外界的刺激都会对他造成影响。所以老师在看病期间第一步就是别喝酸奶,然后再根据病情遣方开药。
当然,对中医有研究的人会说小儿不是纯阳之体吗?而且很多小孩儿比较容易上火,所以喜欢吃凉的东西。
但是要知道,小孩子这个时候是稚阴稚阳,虽为纯阳之体,但他的阳气就如同初升的太阳,还未发光散热,这时候一袋凉酸奶无异于是洪水猛兽,会伤其根本。所以我常说钱乙老人家针对这一点才创制的六味地黄丸,本来是用于小儿的,如果按照古法炮制应该是滋肾阴的,小孩子也就不那么容易上火了,而且还能促进发育。
《黄帝内经》上也有提到,形寒饮冷则伤肺。而张仲景在治疗所有外感病里面,最忌的就是生冷,这里生冷包括水果、饮料、凉菜等。因为这些东西损伤上焦的心肺阳气,肺脏不能很好地宣发肃降,导致抵抗力降低,就会反复咳嗽。
第二,痤疮、痘痘、口腔溃疡
皮肤科大夫经常会遇到来治疗痤疮、痘痘的患者,一般他们都有皮肤专科的药物,但是我实习时候跟的老师往往会用中医从内部调理,效果虽然慢但是坚持下来,会让全身都受益。所谓有诸内必行诸外。老师还是那句话,先把水果和一切生冷东西停了,另外要吃主食,不能总想着减肥,蔬菜只是配角,还有一些苦寒的菜比如苦瓜等不能吃。老师说,痤疮就是人体内的垃圾毒素没有排出去,只有人体气血能够正常运转,这些垃圾才能排出体外,那种白里透红的好皮肤除了天生丽质,后天有个好的脾胃功能也是不可或缺的。说得再严重一点,水果吃多了,脸上长痤疮事小,还有一些子宫肌瘤应该也与人体阳气不足有关。
还有些人吃完冷饮就容易长痘,这就是损及阳气的表现,寒邪入体,部分阳气虚浮,上循头目,就会表现出一派热象,痘痘丛生,也有人咽喉疼痛,口腔溃疡,此时就认为是上火,服用一些降火药物或者是抗生素,虚火可能逐渐被清除,但殊不知,这些药物更损阳气。
《金匮要略》中就有提到,果子生食生疮,先人的宝贵经验如今被弃之如敝履,也是悲哀。人体想要把毒素排出,无非就是汗液和二便,阳气不足,自然无力排汗,脾胃功能不好,肾阳不足,自然排便不畅。
第三,胃痛、泄泻
我自己的一个病人,基本每月都会来找我调理一下,她是典型的脾胃虚寒,哪怕吃饭凉一点都会胃痛腹泻,常年都是大便稀溏,据她说以前喜欢吃梨,一天能吃好几个,本身脾胃也就不太好,但是没这么严重,后来病情逐渐加重,当时我管床,做胃肠镜也没什么问题,我就用附子理中丸的思路来治疗,效果还不错,但是可能病情迁延日久,伤其根本了,一直都是反反复复,吃药的时候还好,一旦停药几天或者偶尔饮食不注意,就会复发。
《金匮要略》上就说过,梨不可多食,令人寒中,这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么中焦脾胃受损以后,明显就能看出她比同龄人要老一些,因为气血生化之源太少了啊,吃进去的东西没有经过脾胃的吸收,水谷精微物质才是生命的基础,我试过自己完全不吃水果,正常吃主食蔬菜,能健健康康地活着,但是只吃水果试试,肯定要出问题。
第四 胸痹心痛
我同学研究生期间读的是心内,他的导师在门诊就经常告诫患者不要吃凉东西,当有患者问到水果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说严格意义来说,大多数水果是不适合吃的。很多中老年心脏病患者的病因不是虚就是瘀,心阳不振是患者心慌胸闷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心血瘀阻也是一方面,但是他认为心血瘀阻的原因也大多与心阳不足有关,因此他在治疗的同时,喜欢中西医结合,西药控制病情发展,中医从根本调理,顾护正气。
台湾的谭杰中老师讲课也非常有意思,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他说中医认为,苹果和草莓是很坏的一种水果,古有记载久服会束百脉、细百脉,他说让一个人连续吃一年苹果,其脉象就会变得比较脆。苹果是没有子房,是直接从花托长成的水果,所以说苹果在生长过程中缺少了一股能量。也有朋友留言说苹果最容易被氧化而腐败,刚削完的苹果就会开始变色,所以吃一口苹果,其实苹果也是在吃你一口气,我认为也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我们无法感知吃苹果的时候,苹果是否真的在吃我们的气,但是大多数人能感受到的是,这些生冷水果进入胃里,我们要把它腐熟消化,就需要身体先付出很多阳气。这对于青少年来说,可能无所谓,阳气充足,或者随时就补充回来了,但是对于中老年身体本身就比较虚弱的患者来说,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第五 女性月经病、子宫肌瘤
学习期间曾跟过一位脾胃退休专家,但是中医不分家,内妇儿等疾病都会有见到,这位老师也常说,他当年还是工农兵学员的时候,跟一个祖传妇科名医在一块儿住,所以也深得其真传,久而久之,很多妇科病也会找他来看。妇科病无非就是经带胎产,门诊来找他最多的就是月经不正常的,一般都是月经量少、月经延期,甚至是闭经。老师看病后总嘱咐患者回去后要忌食生冷,但是有些患者会说自己很注意这些,从来不吃冷饮,老师就会问一句水果吃得多吗?一般年轻女孩子都会说每天都吃,因为要补充维生素、美白,多吃水果才能皮肤好,甚至还有一些晚上不吃饭,吃个苹果梨就行了,还有的喜欢抱着一盆葡萄追剧。
这时老师就总是不厌其烦地讲,现在的女孩儿就是水果吃多了,真正天天喝冰饮料的几乎没有,毕竟都知道自己身体怕凉,尤其月经有问题会更加注意,但就是水果这个东西往往不能引起大家重视,这算是一种慢性的寒凉物质,一个苹果显现不出来什么,但是架不住每天都吃啊,他甚至怀疑现在那么多年轻女孩月经不正常跟经常吃水果有很大关系,甚至越来越多的子宫肌瘤、不孕不育等可能都是深受其害。
我们的医圣张仲景也专门写了一篇关于水果等一些生冷食物的条文,大家都知道当时那个年代写这些著作都是刻在竹简上的,所以字字珠玑,但是他老人家能单独提出来说一下这个问题,可见古人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后世逐渐也养成了这样的一种观念。但是当西方思想涌入的时候,古人的这些理念就逐渐被遗忘了,有人说这些都是老顽固了,不符合现代生活的观念。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都觉得中医在走下坡路,或许终有一天,中医要消失,而消失的原因可能会有很多,比如中药,比如人才等等。就像很多国粹一样,最后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个事情,以至于有些好东西都流落海外,中医也不例外,我们的邻国韩国日本,其中医继承发展比国内好了太多,说得有点远了,其实我跟大多数医生一样很多事情已经麻木了,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扼腕叹息,我们也不想也无力改变什么,就当在网上发发牢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