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女兵|茶与酒的遗憾

作者/王静

茶与酒的遗憾

茶与酒,身世飘摇,源头无从追寻。

  世界上有两种液体能够让人欲罢不能。

  一种是茶,一种是酒。

  茶与酒,杯中有乾坤。

  人间万物不能完美者甚多,月有阴晴,风有来去。而茶冷暖自知。

  茶是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或黑或白,或红或绿,或青或黄,高温里打转,沸水中涅槃。爱茶的人,可以为几片树叶挥金入土,可以为一壶茶建室汲泉。一种饮水生活,演化出茶经、茶道,传递的是礼教精神,文化价值。

  茶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当然,喝茶与品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泡水喝是物质生活,就是解渴。而品茗,则是精神生活的一部分。

  美国人比尔·波特,在他的《空谷幽兰》一书中这样写道:没有木柴,就没有茶,没有茶,就没有禅,没有禅,就没有隐士。”其实,他忘了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人。没有人,就没有茶。人将茶投入水中,此水不再是彼水,水被茶渡往另一个彼岸。

  陆羽《茶经》中写道: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在中国的南方,茶山茶园随处可见。丛丛茶树高及人腰,皆齐齐平头修剪,远望宛若一条条青碧飘带,随山丘绵延蜿蜒飘荡,凡是盛产茶叶的地方,都认为自己是茶叶最古老的故乡。陆羽所说的“南方之嘉木”并没有具体所指,这个“南方”让茶的身世扑朔迷离,令人浮想。

  如今,茶者,已不仅仅是“南方之嘉木”了。去年6月,我陪周琪院长去陕西安康平利县考察。平利县东邻湖北竹溪县,南接重庆市城口县, 西连陕西省安康市岚皋县,北靠安康市汉滨区旬阳县,居陕、鄂、渝三省交界处,属典型的省际边关县。平利县也是“女娲故里”,全县拥有生态茶园15万亩,绞股蓝3.8万亩,是全国绞股蓝生产第一县和西北名茶大县。

  因为茶,安康平利便有了仙风道骨的气韵。

  因为茶,安康平利便多了一种别样的风姿。

  据考证,中国西北也有茶马古道,其证据是,神农氏是周人,也就是陕西人的祖先。“神农尝百草,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茶经》介绍:“金州、梁州又下”。金州,就是现在的安康一带,梁州,就是陕西汉中一带。因此,陕西人认为,茶叶的生产和饮用,为陕西人所发明,还是很有依据的。据史料记载,唐代的长安,满街茶店,“不问道俗,投钱取饮”,唐人陆羽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写就的中国第一部茶叶专著。

  酒,粮食之精华,果实之深邃。吮之,或苦或甜,或酸或涩。故饮之需有度。

  增一杯则醉,减一杯则缺。

  多一滴则盈,少一滴则亏。

  端起千斤重,放下二两轻。

  身处当今浮躁喧嚣的人们,面对生活的压力,金钱的诱惑,向往的迷惘,反观自己曾经的过往,顺也罢,逆也罢,穷也罢,富也罢。只要端起酒杯,推杯换盏间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斑斓人生、甜酸苦辣。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大事在杯中议定,有多少恩怨情仇在杯中释解。

  酒是液体的吉卜赛,在人间迁徙流动,穿行大地,穿行一个个世纪。人与酒的遇合,无论悲喜,都是奇遇。

  李白有诗: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估计李白的诗,大概是蘸着酒写出来的。

  德国美食家布里耶·沙瓦朗曾说:“酒桌上,看得到政治的精髓。”国宴餐桌上陈列的美酒,不仅展示着国家的自信,更是一个国家文化的缩影。

  大到国宴,小到朋友相聚,友情酝于心中,烦恼化为云烟,顿觉酒是醇酒,情是醇情。“醇”字含“享”,有酒、有朋友、有心情,就是人生一大享受。

  所以说,酒这东西很奇妙,存活之道,繁衍之道,发展之道,大爱之道,善良之道,有酒的加持与助力,更显完美。

  贵妃,一醉花想容。

  虞姬,一杯别霸王。

  酒本无罪,酒亦无毒。中毒者属本心或无心,谁能道明白子丑寅卯?倘若真能一醉解千愁,世间便无“愁”字可言。糊涂者说酒糊涂,明白者言酒明智。成事,酒之妙;败事,酒之过;喜事,把酒言欢;哀事,拿酒说悲。

  酒只不过是水,而这水却如刃。含着泪,亦含着光。欢喜、忧伤都被沉淀在杯中了……

  我在度娘上看了一下,茶与酒,身世飘摇,源头无从追寻。

  这真是茶与酒的遗憾。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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