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我的辨证法

我的辨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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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辨证法

——从小事物开始——是谈论一根葱的

特性，还是谈论一个烟灰缸？考量的因素

是什么？葱的用途，提味。凉拌猪耳，

拌阳春面，麻婆豆腐。起着颜色搭配的作用。

烟灰缸固定地放的位置在桌子的右边。

每天早晨清理一次，可以观察一天的吸烟量。

控制是必须的。只是谈论它们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与谈论一本书，谈论世界正在发生的

贸易战，恐怖袭击，以及浩瀚的星空是一回事么？

对比之下，大与小在不少人的心里份量不同。

我认识不少人不屑于谈论葱与烟灰缸。

太琐碎了缺少价值。这是他们的观点。我见过他们

口吐飞沫纵论书的意义，对贸易战，恐怖袭击，

星空有成套的看法。不能说他们错。不过

小事物真的没有谈论的价值么？我有疑虑。小事物，

同样关乎我们的生活。就像我每天早晨醒来

所做的都是围绕小事物打转，第一件事，烧水冲咖啡。

第二件事，考虑早餐吃什么；煮鸡米羹还是麦片粥。

第三件事，坐到桌前打开电脑。这些事具体

而细微。从它们开始我进入新的一天。周而复始，

我的生命消耗其中。如果某一日，突然回首审视，

我的记忆中涌现的，它们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甚至还会使我艰难的回忆，某个品牌的咖啡

比另一个品牌的好。这里面可能包含对消失的怅惘

或者怀念。我这样说并不是否定谈论大事物的必要性。

我的意思是在我的价值图谱上，它们与小事物

同样有价值。更多的时间里，是小事物

决定我的日常生活。甚至决定了我的癖好。就像

我总是关心一只打火机的样式。关心冲泡咖啡的水温。

当然，我也关心什么时候开始做午餐，我的习惯

已经精确到具体时间，譬如十一点三十分开始，

基本上不会提前，也不会推迟。到差不多的时间，

我的注意力会一直放在时间到没有。绝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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