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呼吸和爱你
你所有的逃离,都是在和自己的梦想说“再见”。
2021.7.25
现在,我在洛阳汽车站的候车厅里,等待回家的客车。
刚才在公交车上,收到了刘忠伟校长的微信:经历是一种财富。雾气,立刻模糊了双眼。
这一学年(把一学年当做一年,是教师的职业习惯),我觉得自己是个“衰神”。无论是自身的硬件和软件,都经营的极其不易,虽然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突破口,想方设法的突围。
2020年的7月,身体有了不适,幸好在暑假,在家静养了一个月,八月份整装待发,开始专心投入新学期的工作。今年春季,背部的疼痛,又让我警醒,虽然没有经历一夜白头的沧桑,但身体也切切实实地告诉我:“老这一个字,已经开始出现在我生命的字典中,色泽越来越重”,于是,除了白天的工作,就是夜晚的休息,公众号几个月都没有更新。
终于在我生日那天,与张先生简单却温馨的生日餐之后,我开始翻开崭新的、健康的一页。
这一年,我经历了各种的考试,各种的评选,结果是各种的失败,各种的自我调节,真是衰到了低谷。
虽然我不是一个特别要强的人,但也算是一个比较认真的人。我经常陪着路灯入睡,听着马路上清洁工的扫地声醒来,除了白天的工作,夜晚五六个小时的睡眠,剩下的时间都在背书、备课、写材料。每次都精心地准备,每次的奖杯和证书都与我绝缘。
萧敬腾每到一座城市都会下雨,而我,今年参加的一项活动都会失利。心理学中有一个词语叫做“习得性无助”,我很庆幸父母给我了一个愈挫愈勇的臭脾气,这样的性格没有让我陷入习得性无助的心理障碍里,反而在面对各种面试、演讲的场合时,更加的淡定、从容,以至于在千人的场合,也有了更大的气场。
这样连续失败的经历,以至于一向在我面前不怎么正经的张先生都开始安慰我,从刚开始“要承认自己很笨的事实”这样的调侃,到现在“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的安慰。
但我自己知道,有资格参与和有能力获奖,是两个不同的阶段,一个是起点,而另一个意味着终点,而终点,恰恰又是另一个更高阶段的起点。
我是一个眼窝很浅的人,不习惯各种的离别。
6月份接到去新单位上班的通知之后,我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小心翼翼,每天放学之后,独自呆在校园里,抚摸这里的每一株草、凝视这里的每一朵花,连呼吸都变得鲁莽,滴在花坛里的每一滴眼泪,都能在我的心上砸出一个坑。
最难离别的,是人。
中心校李校长在群里发了我调动的消息之后,我悄无声息地退群,看似既苍白又无力,但我在用自己方法告诉所有人,我并没有和大家说再见。
形式上的离开,只是工作上的彼此尊重,而工作之外,那些长达几十分钟的电话粥,那些该问的不该问的问题,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答案,都在告诉不善离别的我,不应该说再见,也不能够说再见。包括那天晚上,那是好友再相聚,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在一起。而人,总是在不停的行走中,把更多的人请进生命,拥有更多难易割舍的情感。
是的,不能离别的,还有重要的事。
我知道今后的工作会很忙碌,有些朋友也在劝我,在新单位的第一年,工作会很多,压力会很大,放弃学科教学,把精力放在管理上。
可是,夜深人静、深思熟虑之后,我告诉自己:生而为师,我可以在床上躺平,但在学科教学上不能躺平。
这意味着从明天开始,将会更加忙碌,但又怎样,无非余生只做两件事,呼吸和爱你,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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