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野心也许不是坏事

《青春,在高原上旅行》是金臣在刚满25岁时写给自己的一篇纪实作品,因为他写完了后没有投稿,也没有想今后还写下去成为一名作家。

作为父亲,我看了这篇5.5万字的旅游纪实着实感到吃惊,写作水平已经不亚于我。原则上讲,这是他的第一部文学作品,除此外他的写作就是在学校写过些作文,在他的Q空间写过一些比较随意小日记,基本上没我瞧得上眼的。

去年5月,金臣独自一人出门旅行,到过武汉、北京,后来又到拉萨、纳木错,前后就20天左右吧,而真正在拉萨、纳木错的时间也不过就一周时间。回家后,他白天上班,上班前和下班后就在家写作,前后花了四个月才写成。他是怀着虔诚的态度来写下他去高原的种种体验,写出了西藏高原、拉萨、纳木错神奇美丽的风光,写出一同结伴旅行青年的性格包括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写出了他对友情和爱情的思考,也表达了他对爱情的渴望。作品大气,不俗气,有学养,有内涵。

辞去摄影工作去旅行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摄影店老板最终以休假的形式让他去旅行),是野心毕露的结果。假如没有这次旅行,他就不会写出这部作品,我就不会第一次真正全面了解他的内心世界。看来,男人有点野心也许不是坏事。

从这个角度来看金臣,他从小就有野心,并且一直保持着有野心的状态。小学时,放学的路上他会到稻田沟里去捉螃蟹,或到堰塘钓鱼或洗冷水澡;初中时候会背着我和她妈上游戏厅玩游戏,会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新江口到北河同学家里玩;高中时候上网吧看电影或玩游戏,上课的时候却不怎么认真听讲。这样的后果就是高中阶段在老师眼中一直是个差生,每学期末,我问不出他各科考了多少分。他参加高考只考了200分。他是个一直让他妈操碎了心且总认为不如别人家的孩子有出息的孩子。但是,他在高中阶段看了一百多部中外电影,全部下载了存在了家中的没有网的电脑上;他能用铅笔画出令我惊讶的素描;他喜欢驰骋在校园的足球场上。为此我决定让他去读大专,读动漫影视专业。在大学里,他依然保持一点野心,他想在校园里组建足球队,想组建一个演艺拍摄制作团队,但没有一个能成。大学实习阶段在杭州一家动漫影视制作公司,实习期满后被无情地淘汰。后来误入传销,幸好我发现及时,把他从成都弄回来。他的野心总是受到挫折。

金臣回到了新江口,一切回到了原点。这年是2015年,他23岁,一切从零开始。夏天里他开始找工作,一家餐馆招服务生,底薪1800包食宿,一家摄影店招学徒,只有600元补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摄影学徒。干了两年,他的野心又暴露出来,就是前面提到的要辞工去旅行。回来后,依然到摄影店上班,老板还是很喜欢他的。总体上讲,他在新江口干摄影差不多三年吧。这三年是我们家庭最幸福的的三年。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各有各的工作,虽然很忙碌,一家人晚上总能见面,相互照应着。我也开始让金臣承担家庭责任,负担电费和网络费用,他也是毫不犹豫地承担下来。这事情对他很简单,在手机上动动手指就完成了。他是典型的宅男,沉默寡言,几乎每天过着从家到摄影店,然后再从摄影店回到家中的两点一线的生活。所需生活用品多是网购。晚上一般在7点左右才下班,吃了晚饭就到他房间玩游戏,一直玩到12点,洗澡上床了还要听广播剧。早上,7点10准时起床。他一天的睡眠时间不到7小时。一个月只两天的休息日,也不怎么外出,这样坚持近三年很不简单了。旅行回来后还是有些变化,玩游戏的时间减少了,晚上增加了学习开网店和练瑜珈的内容。依然也还保持了看动漫和电影的习惯,偶尔还弹一下没怎么学会的吉他。我忽然明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学习方式,仅靠课本上知识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青春,在高原上旅行》的。

2018年春节到来之际,金臣又爆出辞工到广州去的野心。老板希望他留下来,答应把他的月工资涨到四千以上。我也希望他留下来,一家人这样生活一起多好啊,70岁的老奶奶经常动不动就嚷着要去看“乖孙孙”,和老板家里人沟通了解情况。现在能有多少年轻人能享受这样的幸福呢。但他说已经辞工了,辞工之前,他已经帮店子带会了一位摄影师。

到了正月初五,金臣早早就去摄影店上班。我说你不是辞工了嘛。他说,春节期间,老板店子生意必较多,还得帮忙打点一下。我想,不急于去广州也好,而且这店子毕竟是他成长的一个地方,辞工也是辞得有情有义。以前,我总觉得没请店老板吃饭,以此来感谢他对金臣的培养。现在金臣这样做,比我请老板吃饭更好。

希望金臣去广州的时间能迟一点到来,但终究还是要到来的。他的心还没有野够。男人有野心也许不是坏事,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已,并送葛林唱的《男人》这首歌给他作为勉励。

有些话不知怎么对你讲

是不是其实我们都一样

就算是受了伤

也要装得很坚强

不会让泪水轻易流淌

遇到了挫折也不要失望

我们还有最初的梦想

在心上在远方

等着你和我去闯

不要躲在这个角落里彷徨

我知道黑夜不会太长

有梦就有了希望

把不该有的迷茫

化作前进的力量

任谁都无法阻挡

一路闪耀着光芒

在这残酷的战场

是男人就挺起胸膛

遇到了挫折也不要失望

我们还有最初的梦想

在心上在远方

等着你和我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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