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喷”后的感想

如今这天气就是让世界疯狂的天气,连北极都有了高达30度以上的气温出现,更不用说其它地区开启的清蒸模式、烧烤模式。

那些昔日喧嚣的大都市,听到最多的却是对天气的报怨声。讽刺天气太热的打油诗,对于疯狂的热浪丝毫没有作用,还是那么我行我素地热着。

唯独贵州,时时调侃着天气太冷,提醒要穿上外套。调侃的同时,也给了在热浪烈焰中煎熬的人们抛出了橄榄枝,发出了邀请函,用门票和高速公路通行费减半的优惠,进一步推高了实现井喷后的更加猛烈的“发展”。

高速路上已经是各种各样的车流,宾馆饭店也实现了客人爆满,那些旅游经营者会心地数着钞票,旅游部门也在放出一个个卫星后,笑容满面地接受着好运的拥抱。只是那些景区的管理者们,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控制着膨涨的数字,因为许多场地已经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各个名景区都开足了马力,应对着有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有限制客流的,凌晨三、四点钟就开始有人排队购票,接待中心大门一开,就是发起总攻的开始,奋力冲向窗口,忐忑着等待命运的安排。那些早晨六、七点钟就售完当天门票的窗口,除了报怨与惋惜声外,怒气冲冲的理论声也夹杂在其中。

那些没有直接限制客流数的,只是将拥堵从售票口转移到了旅游现场,只要有一个角落,就会发现人头攒动。本来不太热的天气,却也难免急火攻心。

倒是那些个不知名的景区,依然恬静地享受着悠闲。清风吹拂下,放纵着和谐的风景。

这两天在雷公山保护区,跑了格头、小丹江、西江等地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格头那棵巨大的秃杉,一直保持着它的安静。小丹江那片荷香,在古街老房的衬映下,更是格外美景。小河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野鱼,大树下呤唱的苗侗妇女,风雨桥上空旷的长廊,还有那蝉儿不知疲倦的叫声,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来得那么心安。

眼看就要到西江了,这一“眼看”,就是一个多小时。长龙似的汽车都等在那里出站。出了站也是如蚂蚁搬家似的在公路上爬行。最苦的是那早就想上厕所的人,不得不痛苦地忍了又忍。到了大门口,停车有问题,坐车有问题,当然就少不了火气。观景台、路面上、客栈里,除了人,还是人。当然在嘈杂的人声中,还是可以听到吹响的芦笙。本来想来感受生态文化,现在只能随着人流被推着向前。忙碌地扫上几眼周边的情景,变变得有点像冷眼。

踩芦笙的场地早已经改为歌舞表演,观众台上当然也是座无虚席。那些个所谓体现民族文化的互动项目,搞怪得传来阵阵爆笑声,怎么也想不起与神圣的苗族文化有多少联系。踩芦笙不仅仅是为了娱乐,其实还包括了感情交流与祭祀,我不知道西江土著居民是否还会对踩芦笙有所怀念。

近几年的发展已经让西江扩大了一倍,很多地方看起来都很“新鲜”,但还是抑制不住我寻找生态文化的好奇心。每年旅店或饭馆门口都会有表演,而这些表演又是如此整齐划一。我不知道当地原住民的感受是什么,也不知道原本苗族群众与自然的情感还能走多远。

突然,我想到了昔日凤凰古城。想到了那些“打了鸡血”的表演。想到了资源的贡献者,想到了生态旅游的原则性。

暗自好笑那些拥堵在一起的旅客,为什么放着轻松旅游点不去,却在这里拼一点立脚之地。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不远处,存在着真正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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